隨著周元將這件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的說完之后,黃三石也總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個臭小子,讓你在皮!”
黃三石一巴掌呼在周元的背上。
“快去劈柴去!”
“好嘞!”
周元將自己的行李放在屋子里之后便屁顛兒屁顛兒的去劈柴了。
……
看著在那兒奮力劈柴的周元,何炯好奇的問黃三石,
“你倆是怎么認(rèn)識的呀?我看你們之間還挺熟悉的?!?p> 黃三石一邊收拾自己和何炯買回來的東西,一邊說到:“我之前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嘛,我和他的爸爸認(rèn)識,我們之前是鄰居,他的爸爸是一個房地產(chǎn)商人,以前我年輕的時候結(jié)婚要買房,便總是像他爸爸請教問題,一來二去,我們便熟悉了?!?p> 說罷,黃三石一臉疑惑的看向何炯:“我記得很清楚,周元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了,你怎么現(xiàn)在就忘了呢?”
何炯張張嘴,正準(zhǔn)備解釋什么,一旁和黃三石一起收拾東西到彭羽暢突然來了一句。
“可能是歲數(shù)大了,記憶力衰退了。”
聽了這話,黃三石和張梓楓忍不住笑了起來。
“唉呀!彭彭反了你了。”
何炯笑罵道。
……
下午五點半,黃三石準(zhǔn)備要做飯了。
何炯招呼著剛剛劈完柴的周元趕緊上樓洗澡,一起收拾收拾,然后準(zhǔn)備吃飯。
“哇,黃叔,你居然真的做了糟魚?!?p> “寶塔肉您也做了?”
“還有三不沾!”
洗完澡的周元下樓,驚喜地看到桌子上擺著幾道菜,他好奇的上前湊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黃三石把他之前說過的菜都做了,心中不由得有一絲感動。
“你個臭小子,趕緊洗手,我把最后這個包菜炒完,咱們就開飯?!?p> “好嘞!”
……
晚上六點。
眾人圍坐在客廳的飯桌旁,何炯驚訝的看著滿桌子的菜。
“老黃,今天是啥日子呀?做這么多菜!”
“今天周元來了,我開心!”
黃三石聽出了何炯的打趣,但是并沒有理會,反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何炯也看出了黃三石很開心,于是他便提議喝點兒。
“怎么樣?陪你黃叔喝點?”
黃三石對于何炯的這個提議非常心動,一邊拿杯子,一邊問周元。
“沒問題!”
飯桌上喝酒的只有何炯、黃三石和周元,張梓楓和彭羽暢則是被何炯攔住了,沒有讓他們喝酒,只能喝酸奶,不過贊助商的酸奶也非常好喝,二人也很開心。
飯桌上黃三石吃的很少,主要是看著其他人吃,大家應(yīng)該都有經(jīng)驗,當(dāng)一個廚子做完菜的時候,他其實是很累的,并不會吃的太多。
黃三石喝了一口酒,隨便夾了一塊子包菜,朝著周元說道。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兒?之前明明天賦不算特別高,但是怎么最近突然寫出這么多好歌?”
周元把嘴里的寶塔肉咽下去。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突然開竅了吧。”
“哎!梓楓最近有一個作業(yè),就是和你之間寫的那兩首歌有關(guān),正好你這個原作者在這兒,順便輔導(dǎo)輔導(dǎo)她。”
“行,沒問題!”
……
吃完飯后,眾人一起收拾完桌子,周元便開始輔導(dǎo)張梓楓寫作業(yè)。
“妹妹,這個結(jié)尾你可以這樣寫,萬里晴空,壯麗山河,赤旗飄揚。看九州方圓,普天同慶;江河歌唱,遍地流芳。社會穩(wěn)定,人民幸福,改革開放譜新章。新中國,如世界巨龍,屹立東方。今朝如此輝煌,賴黨政國策指方向。憶崢嶸歲月,生靈涂炭;黎民多難,長夜茫茫。槍林彈雨,出生入死,換得新生紅太陽。當(dāng)珍惜,永葆河山赤,地久天長!”
這大段的歌頌祖國的句子,結(jié)構(gòu)遞進(jìn),語言合理,感情真摯,聽的張梓楓滿臉的崇拜,她難以置信,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生居然有如此文采。
“好!”
此時,已經(jīng)收拾完的黃三石正準(zhǔn)備來看一看張梓楓的作業(yè)在周元的輔導(dǎo)下怎么樣了,恰巧聽到了這段話,他不由自主地稱贊。
作為一個老師,他很清楚,這大段的話語,不是簡簡單單能夠?qū)懗鰜淼?,而周元能夠脫口而出,可見他這些年沒少看書,文化底蘊相當(dāng)深厚。
“你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不愧能寫《歌唱祖國》的人?!?p> 黃三石夸贊到。
這個時候從吃完飯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的何炯從屋外回來了,他的手里還領(lǐng)著一個2L的礦泉水瓶子。
“這是發(fā)生什么了?這么夸周元!”
剛一進(jìn)門,他就聽到了黃三石對周元的夸獎。
“炯炯,你快來看!就這幾句話,值不值得我夸贊?!?p> 看到何炯回來,黃三石把他拉到了張梓楓的作業(yè)前。
“嚯!這寫的相當(dāng)不錯呀!”
何炯拿起張梓楓的仔細(xì)一看,也不由得感嘆到。
“何老師,你這是拿了點兒什么呀?”這個時候洗完澡的彭羽暢從樓上下來一眼,就注意到了何炯手里的飲料礦泉水瓶子。
“我這剛剛沒喝盡興,偷偷的出去和老鄉(xiāng)們換了點兒他們自己釀的酒?!?p> “正好我剛剛也沒喝盡興?!?p> 黃三石一聽何炯拎著的瓶子里是和老鄉(xiāng)換來的酒,不由得開心起來。
何炯和黃三石都是好酒的人,而老鄉(xiāng)自己釀的酒也不用多說,肯定是好酒,兩個酒蒙子一合計,張梓楓的作業(yè)在周元的輔導(dǎo)下已經(jīng)寫完了,周元這會兒一定沒事兒可干,正好可以陪他們喝點兒,從飯桌上他們也可以看出來,周元酒量不低。
既然兩位前輩都提出了要求,周元自然樂意奉陪。
就這樣,在黃三石和何炯帶領(lǐng)之下,蘑菇屋里開始了他們的夜生活。
黃三石準(zhǔn)備了一些花生米,他們四個男人坐在客廳里高談闊論,一旁的張梓楓抱著酸奶認(rèn)真的聽著。
他們四人當(dāng)中,彭羽暢的酒量最差,很快便喝的有點兒多了,開始抱著蘑菇屋里的話筒唱歌,原本有人唱歌助興,是一個比較開心的事情,但無奈彭羽暢歌聲太難聽了,何炯忍不住攔下了他。
看著依舊想上去唱歌的彭羽暢和坐在一旁的周元,黃三石靈光一閃。
這兒不就坐了一個專業(yè)的歌手嗎?
干嘛還要讓彭羽暢來折磨自己的耳朵!
于是他便提議讓周元唱兩句,這一提議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贊同,在一旁的張梓楓也對周元可能唱的歌起了興趣。
周元此時喝的也不少,感覺整個人有點兒飄忽忽的,眾人一說,他便就坡下驢,順手拿起了蘑菇屋里的吉他。
周元滿臉通紅,輕輕的撥弄了一下懷里的吉他。
“我……我給大家來一首自己寫的民謠。”
“嗝!這首歌名叫《理想三旬》”
很簡單的撥弄了幾下吉他,周元便開口了。
“雨后有車駛來,
駛過暮色蒼白,
舊鐵皮往南開,戀人已不在,
收聽濃煙下的,
詩歌電臺”
周元低沉的聲音響起,全場瞬間就安靜了起來,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滿臉的通紅的周元坐在那里,唱著一首飽含滄桑的歌曲。
“時光匆匆獨白,
將顛沛磨成卡帶,
已枯卷的情懷,
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孤獨別醒來,
你渴望的離開,
只是無處停擺,
就歌唱吧眼睛瞇起來,
而熱淚的崩壞,
只是沒抵達(dá)的存在?!?p> 沒有令人震撼的高音,沒有復(fù)雜的歌曲技巧,有的只是如同多年未見老朋友之間交流,雖然平淡,卻飽含滄桑!
坐在一旁的張梓楓目光灼灼看向坐在那里搖搖晃晃的周元,她平時是很少聽這類民謠的,但是周元的一首《理想三旬》此刻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那個坐在她面前抱著吉他與她年紀(jì)相仿的男生,此刻如同飽經(jīng)風(fēng)雨的中年人,配著杯中的酒講述自己的過去,他的歌聲里滿都是故事,讓人不禁為其沉醉!
蘑菇屋的眾人此時已經(jīng)沉醉在了周元的歌聲當(dāng)中,只有攝像頭還在工作著,忠實的錄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