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殺傷力也太大了
賀弘逸正坐在書房的窗邊看書,被方思然的慘叫聲嚇了一跳,昨晚的惡夢一下子全部涌進腦子里,難道其中一個真的會成為預(yù)言嗎?
他丟下書,沖到陽臺,借助二樓的高度優(yōu)勢迅速確定了她的方位。
可是,就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泳池邊,并沒有外人侵入跡象。
一瞬間,賀弘逸冷靜下來。
沒錯,這里可是賀家大宅啊,安防極度嚴(yán)密,電網(wǎng)圍欄、隱密式監(jiān)視器,室外還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若有人想冒然進入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你們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吧。”賀弘逸向趕來的保安和傭人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賀紀(jì)玉琴不放心地向泳池那邊遠遠地看了一眼,她對家里軍事級別的安防系統(tǒng)很有信心,是不是方思然剛剛睡著了,因為她們剛之前的談話讓她做了惡夢?
若真是這樣,自己去安慰兒媳,就不如讓兒子出面了。
她看向二樓,對賀弘逸催促道:“你快去看看吧。”
賀弘逸點了點頭,出了書房,直奔游泳池。
“大白天的你鬼叫個什么勁兒?”賀弘逸郁悶地俯視著把臉埋在膝蓋里的方思然,她一天不搞點事出來就活不下去是吧?
聽到他的聲音,方思然倏地抬起頭,性命攸關(guān)的生死關(guān)頭,她也無心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了。
“有……有……”她磕磕巴巴地向賀弘逸求救,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試圖抓住這根救命的爛稻草。
“有?有什么?”賀弘逸不想被她碰到,雖然二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他還是往后退了一步。
沒人性!方思然咬著嘴唇,才沒有把這三個字罵出口。有求于人,不得不忍了。
不過,對他的怨恨還是化為咆哮,她沖著他吼出兩個字:“有狗!”
賀弘逸四下張望,難道是家里的警衛(wèi)犬跑出來了?
那些狗受過專門訓(xùn)練,如果不是家里人或有賀家人陪同,它們就會把出現(xiàn)在其視野范圍內(nèi)的陌生人視為敵人,在第一時間撲咬過去。
雖然方思然已經(jīng)嫁進了賀家,但狗可不會憑一張結(jié)婚證就認(rèn)定她是家里人。在把她的東西拿去給狗辨別氣味之前,她都是未經(jīng)主人允許闖進來的敵人。
不過,看情形應(yīng)該不是警衛(wèi)犬,否則她也不會安然無恙地坐在這里了。
“狗?哪來的狗?”賀弘逸仔細地觀察著方思然,猜想著她不會受了內(nèi)傷吧?
還是說她那聲刺耳的鬼叫把警衛(wèi)犬嚇跑了?不會吧,那殺傷力也太大了,要知道那些狗就算是鳴槍也不會有絲毫的畏懼啊。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xiàn),他哭笑不得地問道:“你不會是睡著了做的惡夢吧?”
“不……不是……”方思然搖了搖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四周瞄了瞄,“真的有……”
看她真的被嚇到的樣子,賀弘逸也不能不相信了。
之前賀紀(jì)玉琴特意交待保安主管要把警衛(wèi)犬都關(guān)起來,就是怕傷到方思然。難道是有人失職了?若真是這樣,不管是誰都必須立即開除,像這種玩忽職守的人賀家留不得。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警衛(wèi)室,厲聲質(zhì)問道:“是不是警衛(wèi)犬跑出來了?你們立即確認(rèn)一下……”
話未說完,兩聲狗叫傳來,令他輕輕皺了皺眉頭,這叫聲……
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只見一只體型嬌小的吉娃娃從方思然所坐的躺椅下跑了出來。
“大少爺,我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警衛(wèi)犬都關(guān)在狗舍里?!本l(wèi)室的人通過監(jiān)控確認(rèn)后馬上向賀弘逸匯報實情。
“行了,我知道了?!辟R弘逸臉色難看地掛斷了電話,狠盯著因為吉娃娃的出現(xiàn)而毛骨悚然的方思然,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可真行啊,這么一只小狗有什么好怕的,它還沒有你的貓大呢?!?p> “那人家就是怕狗嘛!”方思然紅著臉為自己辯解,“這種事情是天生的,就好像你討厭貓,其實貓多可愛啊,哪有人不喜歡啊?真搞不懂你怎么就和正常人不一樣呢……喂,你別走啊!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不正常了?!?p> 方思然怨恨地看了一眼吉娃娃,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對他低聲下氣了。
她的腹誹還沒完,吉娃娃就搖著尾巴湊近了幾步,嚇得她慌忙移開了視線,人也向后縮了縮。
賀弘逸停下腳步,趾高氣揚地轉(zhuǎn)過身,明知故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把狗趕走啊?!狈剿既豢粗吒咴谏系馁R弘逸,見他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只好委屈地改口:“求求你了,幫我把狗趕走吧?!?p> “這只狗我可不敢碰,它可是我二嬸的心肝寶貝呢?!辟R弘逸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tài),悠然地為她做介紹,“來,你們互相認(rèn)識一下吧,她叫方思然,它叫An……”
他突然收了聲,低下頭,打量著那只支著一對招風(fēng)耳跑來跑去的純種吉娃娃,琢磨著它到底叫什么來著?Andy?Anna?還是Annie?
算了,賀弘逸放棄了,他尷尬的咳了一聲,準(zhǔn)備轉(zhuǎn)移話題搪塞過去,與其叫錯了名字,還不如直接閉上嘴呢,也省得她跟著叫錯,再鬧出什么笑話。
沒用他浪費腦細胞,方思然直接替他解了圍,她不關(guān)心狗的名字,反而好奇另一件事。
“圣杰對貓過敏,卻不會對狗過敏嗎?”她皺著小鼻子,覺得小叔好可憐,明明那么喜歡貓的說。
賀弘逸點了點頭,硬生生咽下挖苦她的話,貓和狗的過敏原不同,誰說對貓過敏的人就一定會對狗過敏,真是沒常識。
“行了,你快進去吧,剛剛叫得那么嚇人,害所有人都以為你出了什么事。”說話間,他沖著吉娃娃揮了揮手,想趕它去一邊玩,“你婆婆估計還在擔(dān)心著呢,你自己去向她解釋吧。”
吉娃娃跑開了幾步,又不識趣地跑了回來,圍著躺椅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我……”方思然看了一眼吉娃娃,又看了看賀弘逸,“你把它抱起來唄,等我走遠了……不,等我進到屋里了,你再放開它。”
賀弘逸的目光在方思然和吉娃娃之間游走了兩個來回,內(nèi)心糾結(jié)著如何選擇。
一咬牙,他大步走到躺椅前,轉(zhuǎn)過身,忿忿地說道:“上來,我背你回去?!?p> “啥?”方思然愣愣地看著眼前擋住光線的高大的背影,有點蒙圈,這上演的是哪門子驚悚反轉(zhuǎn)劇啊喂?
“別廢話,快上來,小心我丟下你不管!”賀弘逸這個郁悶啊,但若要他去抱那只丑狗,他寧愿背方思然這個蠢貨。
“哦?!狈剿既恍睦锔魫灒瑓s還是乖乖地趴了過去,如果在狗和賀弘逸之間做選擇,她會毫不猶豫選擇后者。
賀弘逸背著方思然走向門口,越走越氣的他揶揄道:“你可真有出息,竟然被一只巴掌大的小狗欺負(fù)成這樣,你屬什么的你?膽子這么??!”
“屬貓!”方思然不服氣地反駁了一句,同時牢牢地環(huán)住賀弘逸的脖子,生怕他一生氣把自己丟下去,那只吉娃娃還跟在后面呢。
“嗯?不是屬虎嗎?”賀弘逸確實動了把她扔到地上的心思,但也就是停留在想法階段,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搞不好會被她勒死的,“還有,你摟那么緊干嘛?趁機占我便宜嗎?”
“你以為自己是嫩豆腐啊?誰逮著誰都想吃一口?哼!”方思然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腦子里卻在考慮著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虎?為什么是虎?我明明屬……等一下,他根本是在罵我傻!
“你這是歧視嗎?”方思然不明白為什么賀家兄弟都覺得她笨呢?
她睨了一眼賀弘逸的側(cè)臉,這個自以為是的討厭鬼,他究竟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只要一張嘴,就能把他耳朵咬下來。
“嗯,沒錯?!辟R弘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說道:“確實有點歧視老虎了。”
“我……咬!”方思然原本想掐他的脖子,可又怕自己掉下去,想了想,她對著他的肩膀用力地咬了一口。
“該死!”賀弘逸咒罵了一聲,幾次想把背上的她扔出去,可她卻像長在自己身上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賀紀(jì)玉琴站在廚房的窗前遠遠地看著花園里的兩個人,終于放下心來。
新婚就是不一樣啊,一向少年老成又一本正經(jīng)的兒子居然放下身段和老婆玩背背,甚至還在花園里親昵的打情罵俏,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啊,就是應(yīng)該這樣才對嘛,不用管別人怎么看、怎么想,只要兩個人開心就好啦。
既然兒媳沒事了,她也可以專心去準(zhǔn)備晚餐了,今天晚上你們就等著大飽口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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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夕
今天終于好一點了,多寫一點給大家。不讓熬夜,去睡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