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一臉詫異地看向了鄭虎,他急忙問道:“這到底是一款什么游戲?”
鄭虎突然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他繼續(xù)說道:“我肚子有些餓,我們先去吃個午飯!今天早上趕得有些匆忙,早飯我可還沒解決?!?p> 宋睿點了點頭,其實剛剛的經(jīng)歷讓宋睿暫時沒有什么胃口,他想要繼續(xù)問一些有關(guān)游戲的內(nèi)容,看著鄭虎那明顯搪塞的模樣,他選擇了暫時的閉嘴。
“那我就去叫小山吧!”鄭虎說道,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著說道:“宋律師,你去問一問趙爽吧,雖然我很不喜歡他的為人,但是我覺得現(xiàn)在我們走出房間,最好還是不要一個人行動。”
“好!”宋睿點了點頭。
二人很快從樓梯口走了出來,宋睿跟在了鄭虎的身后,心不在焉地看著鄭虎的背影,心里思緒著什么。
“那一會見了!宋律師?!编嵒淼?05號房間門口,扭過頭對著宋睿說道。
“抱歉!”鄭虎輕輕地說了一聲后便走進了405號房間。
“回來了?”趙爽打量著慢慢走進房間的宋睿說道。
宋睿點了點頭,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最后脫口而出。
“看起來你們因為某些原因?qū)τ谛率滞婕沂冀K保持著距離!”
“畢竟不是每一個玩家都有資格。”趙爽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資格?”
“等你活過這次任務(wù)就知道了!”
宋睿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去餐廳就餐?”
“你這么一說,我也有些餓了?!壁w爽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你的胃口可真好!”宋睿想到趙爽不久前差點害死自己,嘲諷道。
“當(dāng)然了,畢竟還有44個小時,這種悠閑的時光會越來越少的,還是保持好體力比較好!”趙爽隨意應(yīng)付道。
風(fēng)來便攜式酒店的餐廳在一樓,沿著前臺向左拐角,一座復(fù)古裝飾的餐廳出現(xiàn)在宋睿的眼前,宋睿站在餐廳門口打量著餐廳,餐廳采用著自助式的就餐模式,菜品看起來很豐富,有著四十幾道,既有東方又兼具西方的口味,不過真正讓宋睿留心的是餐廳中間掛著的唯一油畫。
油畫是世界名畫,最后的晚餐,不過畫中的門徒卻正好是四個人。
“最后的晚餐嗎?四個門徒,看起來正好與我們四個人相對應(yīng)。”
“宋律師!趙大哥!這里!”
宋睿向著聲源處望了過來,鄭虎和姜山已經(jīng)在餐廳里坐了下來,他們的面前堆放著豐富的食物,姜山揮著手叫著他們的名字。
“這次的食物比我們那一次任務(wù)要好的多?!壁w爽端著夾滿了食物的餐盤坐到了鄭虎的對面。
鄭虎聽到趙爽的話,點了點頭。
“你們在聊什么?”宋睿端著盛滿食物的餐盤坐在了趙爽的旁邊。
“我們再說這里的食物味道不錯?!壁w爽用叉子插起了一只白蝦,放入嘴中咀嚼了起來,臉上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
“你們第一次任務(wù)是什么樣的啊?”姜山插嘴問道?!班嵕僖舱媸堑?,一點也不跟我講一講!”
“第一次任務(wù)啊,還是蠻有趣的!”趙爽笑道。
“又是這樣!趙大哥,你們這些人真是的!話就不能說清楚!”姜山有些不滿地說道。
趙爽笑了一笑,沒有順著姜山的話說下去,他看向了身旁的油畫。
“你們不覺得這幅油畫很應(yīng)景嗎?”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趙爽!”鄭虎停下了手中的就餐動作,神情凝重地看向了趙爽。
“是有一些小小的發(fā)現(xiàn)?!壁w爽頓了一下。
“趙大哥,怎么了?”姜山插嘴道。
趙爽并沒有回應(yīng)著姜山的話,他的視線聚焦在餐廳口,看著餐廳外那幽暗光線下的回廊,不知道再思考著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名面色有些慘白的老人佝僂著身體走到了餐廳門口,他撿起了一個空白的盤子,他并沒有向著自助區(qū)走去,反而向著宋睿他們走去。
“開始了嗎?”趙爽小聲說道。
老人經(jīng)過宋睿他們身側(cè),在宋睿他們旁邊的餐桌前坐了下來,他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中間,雙手上抓起銀白色的鋼叉和鋼刀。
宋睿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在老人的身上聞到了同樣的味道,那是同一種香水味。
“喂!趙爽!”鄭虎一臉警戒地看向了男人,他對著趙爽使了一個眼色。
老人舉起手中的餐具敲打著桌子上的圓盤,隨著男人的敲擊,一段文字快速開始飛快在眾人的眼中飄閃了過來。
理智值:90
理智值:80
...
“這是怎么了?”姜山注意到自己的理智值開始飛快下降了起來,他急忙看向了鄭虎?!班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告!警告!玩家的理智值下降到60!”
“警告!警告!玩家的理智值下降到50!”
“警告!警告!玩家的理智值已經(jīng)低于限閘!”
“警告!警告!玩家的理智值下降到20!”
宋??粗w速地下降的面板,他眼中的的餐廳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血肉蠕動著,充斥著整個餐廳,整個餐廳里只有兩座餐桌,一個是他們這邊的,一個老人那邊的。
“鄭警官,宋律師,趙大哥,救救我!”姜山驚恐地看向了宋睿等人。
宋睿想要起身離開餐桌,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就像與椅子黏在了一起,他感覺自己坐著的椅子就像一座牢籠,緊緊控制住了自己,宋睿抬起了頭看向了油畫。
原本的油畫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那畫中的圣主與門徒變成了自己四人和老人,只不過自己四人是被椅子上慘白的手緊緊抓在凳子上,老人的手中拿著一把染血的菜刀,審視著四個人,仿佛像是看著某些美食,再做著某些選擇。
“要死了嗎?該死!身體動起來??!為什么我的護身符這個時候不能使用?”宋睿面露青筋,神色慌張地聽著敲擊頻率不斷加快的聲音,那聲音就像催命鼓一樣不斷催促著他的腎上腺素快速飛升。
“怎么辦?怎么辦???我們到底怎么辦?”姜山面帶哭容地看向了其他三人?!拔也幌胨溃≡缰?,早知道我當(dāng)初就不該逃學(xué)去網(wǎng)吧了!”
“別哭了,有我在呢!”鄭虎突然說道,鄭虎的肌肉突然鼓了起來,只聽到鄭虎一聲大喝,他掙脫了凳子的束縛,站了起來將整個餐桌掀翻了起來。
隨著餐桌被掀翻,宋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能活動了,他聽到鄭虎一聲大喊。
“快跑!向著餐廳口快跑!”
宋睿匆忙起身向著餐廳出口處奔跑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有些慶幸,幸好自己前幾天為了測試自己的身體,一直有進行奔跑練習(xí),宋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著餐廳口跑去,他是第三個跑出餐廳的人。
宋?;剡^頭,他想要拉向離餐廳口只有一米距離的姜山,他伸出了手,抓住了姜山的手,宋穗使出吃奶的力氣,拉著姜山的手,一股慣性讓他向后倒在了地上。
宋睿的手中的斷臂,他咽了口吐沫,宋睿抬起頭看向餐廳,餐廳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只是姜山,消失了。
冷汗突然從宋睿的額頭下留下,油畫中的門徒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三名,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畫中的圣主,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