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徐氏疑惑
張陽從沒有感到這么無聊過,他其實很想催促這個張仵作能夠快一點,但是他害怕對方拒絕他,那他就不知道該這么向徐氏他們交代了。于是在他深思熟慮后,決定在等等。終于等到張仵作把事兒做完了,張陽以為張仵作就這么可以跟他走了,結果讓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看見一個胖得跟個球一樣的婆子神色驚慌著跑來,嘴上還不忘念叨著,“壞事了,壞事了!”
張陽也是十分生氣,這個婆子實在是太冒失了。但是這個人不是別人那人就是村里有名的接生婆。她和村西頭的王婆子可是被人稱做小張村兩的圣婆。出名的連他都知道。因為桃花接生的就是她們。這穩(wěn)婆一般不會是來找人的,要是找人那就說明是出了大事的。這個時候來張仵作看著她也是知道肯定是有事情發(fā)生,果然下一秒就聽見穩(wěn)婆說,“孩子生了半天也不見下來,最難的事大出血,總之你還是先跟我過去吧,后面的我不好說啊。”
張陽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呢,只能跟著張仵作過去。到了地兒張陽只能這么待在原地等通知,雖然他離著正屋挺遠的,但還是能聽見屋子里傳來的慘烈女聲,都說生孩子是去了趟鬼門關,這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假。
當時要生桃花的時候,張陽就后悔的。他一向不關心生孩子這件事的,但是他當時聽見人說這樣的情況時,他還心啊腸啊莫名的糾在一起。他不想讓他的媳婦去生孩子,但是他的媳婦就是那么的倔強那么的柔情。
不知道為什么張陽就想起了那個記憶中的她來,順帶著整個人都變得格外柔情起來。
但是下一秒就聽見一嬰兒的啼哭聲,緊接著的是有穩(wěn)婆大喊,“人快不行了,快進去看看吧。”
張仵作也不站在門口了直接破門而入,“雪兒,雪兒,你怎么了?”
張陽雖然是站在很遠的地方但是那著急和對媳婦關心之意那都不是假的,張陽這么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對琴瑟和鳴的。發(fā)了好一陣子的呆,他不明白為什么恩愛的人不能攜手走到最后。
“絹子,我想你了?!?p> 可是沒給他共情的太久,就是一記突如其來的拳頭,張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硬生生地吃了下來。
張陽也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直接打了回去,大概是有自己想要的真大光明的理由完全沒有要念兄弟情的意思。兩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本來就是在門口,但是倆人卻沒有絲毫顧忌,這讓鄰里鄰居各個在底下嚼起了嘴根子。這讓原本只是來處理尸體的直接就變成了關于倫理的戲碼來。
甚至有人還說這個李氏是與張陽私通,才會這么癡情的守在李氏的門口,一直不進去,還是被大哥看見了打他覺得做的事天理不容。
反正就是要多離譜就有多離譜,地下是這么說的但是倆兄弟可是有自己的心思,他們全是為了給自己的媳婦報仇罷了。
大概是因為前有張陽等了那么長的時間消耗了全部的耐心了,徐氏現(xiàn)在在只想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人歲數(shù)本來就大了,還因為年輕時候干活干了病來,沒做什么就累的腰直不起來。徐氏沒了辦法正好遇見了要外出去玩的枸杞,順帶著就叫上了她來。
等枸杞走了,徐氏這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個錯誤的,要知道枸杞是個玩心大的,就算是叫年年去,也比枸杞去來的靠譜。
果然枸杞也不負眾望,徐氏等著就像是坐牢一樣坐立難安。
她原本打算是讓桃花過去的,但是這幾人都這么一去不復返了,肯定是出事了,就算是桃花這個機靈的也不一定能過解決。思來想去徐氏只好拖著疲憊的身子親自去了。
顧瑾連飯都做好了,看著要往外要走的徐氏也是皺著眉道,“娘,你這么腰還成嗎?要不在休息一會兒?讓桃花去就好了。”
徐氏畢竟也只是個農婦,再遇到這么多的事兒了這么著也是個受傷害的人,顧瑾怎么說倒是讓她心頭一暖,也沒了剛開始那咄咄逼人的兇悍模樣了。
顧瑾見這個老太一聲不吭地走了,也是在心里嘀咕一句,“怪人!”
當然徐氏是沒有聽見了,年年卻很好奇地看著顧瑾,“娘,奶走這么急,這是干啥???”
顧瑾沒有說話,倒是小景琛說著,“笨,奶這是擔心他們這才過去的。
娘,要不要我們也過去啊,在家實在是太無聊了,咱們出去玩玩?”
顧瑾從小景琛眼里看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想干什么了,顧瑾神情嚴肅的說著,“我們不能出去,要是家里遭賊了這可怎么辦?”顧瑾其實也很想出去瞧瞧的,但是這事后要是注意她身上豈不是讓她更處在眾矢之的嗎?
今晚還有大事發(fā)生,看著張陽不惜擅自離開就知道這件事最后還是要有想法的,顧瑾這次打算甕中捉鱉。雖然不知道計劃是什么,但無外乎是名聲掃地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那邊徐氏還沒走幾里路,就看見有幾個婦人當著她的面兒在那里指指點點,這平常就是一點火就炸的徐氏,這個時候哪里還會收斂?當著人家的面兒就是一頓罵,“你們再給指一下看看?我看看是誰的手指不想要了?”
徐氏說的話到底是有威懾性的,幾個老婦人也不敢像剛開始那樣趾高氣揚著,但是臉上還是不減鄙夷。
徐氏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這么不知道對方那是什么眼神?徐氏也不跟這幾個嘴碎的婦人爭論個不停,她無視她們直接往前走了。
那幾個老婦人雖然是害怕她的,但是人多壯膽嘛,當即就在那里陰陽怪氣道,“張五家可真是有福氣哦,兒子那可是各個長的一表人才,瞧瞧那個張仵作的媳婦都被迷得團團轉啊,連臨終前也是要看她那個俊俏的心愛之人啊?!?p> 徐氏聽得也是云里霧里的充滿疑惑的眸子里還帶著遲疑,“你們再說什么?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