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試試敢不敢
開通集市,兩國商人互通往來,豈不是很容易混進間諜和密探?
丞相說:“皇上,不可取,國與國之間已開通商路,已足夠商業(yè)的發(fā)展,開通集市讓兩國商人往來經(jīng)商,不僅不便管理,更容易讓渾水摸魚之人有可乘之機?!?p> “是啊,陛下,并且商業(yè)不可大肆發(fā)展,農(nóng)業(yè)才為國之根本?!?p> 皇帝把冊子放到明公公手上,對陳闕晏說:“既是貴國提出的,要施行的話,不如先在貴國開始,如若可行,再開通我國的集市讓貴國的商人進來。”
聽完皇帝的一席話,底下的大臣都紛紛附和,“臣覺得可行?!?p> “臣亦覺得可行?!?p> “臣覺得此法甚好。”
陳闕晏掃了他們那些人一眼,語氣平淡,“皇上如果不放心,臣可以留在中原當(dāng)質(zhì)子。”
皇帝和大臣們立刻頓悟,這不是想找個理由留下來嘛,還覬覦他們的太子妃。
朝臣們紛紛看向皇帝。
皇帝神色威嚴(yán),在思忖片刻后朗聲道:“陳世子不必犧牲如此之大,既然行不通,此次建交提議的互通集市便作罷,開放多兩條商路也需要再議?!?p> “等商議出結(jié)果,我國會派使節(jié)到貴國商談具體開放細(xì)節(jié),陳世子來我中原國已多日,家人想必十分想念,陳世子明日便啟程回陳國吧?!?p> 陳闕晏聽聞眉心一擰,沒想到中原的皇帝如此著急趕他走,在快速的思考后,他抬頭雙手抱拳道:“皇上,過幾日便是你的壽辰,我國特意準(zhǔn)備了壽禮,要離開也等皇上的壽禮過后臣再離開?!?p> 還真是賴著不走了,大臣們默默去看皇帝的臉色,很想站出來幫忙說一兩句話,但人家已經(jīng)話說得如此明白了,也不能不讓人家參加壽禮,只能等皇帝自己定奪了。
“陳世子有心了,等朕的壽禮過后,朕派人送你們出城?!?p> 派人送,就是壽禮過后,不走也得走了。
大理寺內(nèi),褚洹熾剛離開刑房,大理寺的寺正就來報,“殿下,有人要轉(zhuǎn)移糧草,侍衛(wèi)迫不得已出手,糧草保證了,但劫糧草的人跑了兩個,抓了兩個,但那兩個都是啞巴,不會說話,讓他們寫字也寫不出來?!?p> 褚洹熾斂眸暗忖,隨后道:“把糧草押回來,清點過后本太子會再派人押送糧草去滄州?!?p> “是?!?p> 幕后之人既然開始動糧草,想是已經(jīng)忍耐不住了,那他也該出手了。
褚洹熾對寺正說:“找兩個會手語的人過來,把兩個啞巴的身份和背景查一遍?!?p> “是?!?p> 離開大理寺后,褚洹熾直接進宮去太興殿,而他到的時候,適逢陳闕晏從太興殿里出來,身后還有一群大臣。
大臣們見到褚洹熾皆作揖問好,陳闕晏卻直視著褚洹熾,沒有任何的動作。
“太子殿下是來找皇上的嗎?”丞相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一轉(zhuǎn),上前一步問道。
“我等剛才在和皇上商議中原和陳國的建交事宜,皇上現(xiàn)在估計還在殿內(nèi),太子殿下可進去找皇上?!?p> 褚洹熾只瞟了眼丞相,說了一句“有勞”后,目光落在陳闕晏身上。
自兩人上次見過一次后便再也沒見過,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對彼此的行蹤清楚得不行。
兩人直勾勾地對望著,在旁的大臣有點怕兩人打起來,故意說話活絡(luò)下氣氛,但當(dāng)事兩人都沒領(lǐng)情,根本不理。
像是過去了一個漫長的對峙,終于有一人先開了口。
“陳世子,怎么,還不死心,還舍不得離開中原?”褚洹熾語氣玩味,陰惻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對人使出詭計一般。
丞相退后了一步,看向陳闕晏。
這陳國世子怕是不道他們太子的記恨心有多強,雖然太子一直對陳國世子未有動作,但看現(xiàn)在這情形,擺明了就是還留著大動作。
不動手只是時候未到。
說不定現(xiàn)在遇上,就要開始出手了。
“皇上的壽辰在即,陳國理應(yīng)獻(xiàn)上壽禮再走,太子殿下是急著趕我走?”陳闕晏語回得大方,只是眸光微凜,敵意明顯。
即使是已經(jīng)確定現(xiàn)在的顏歆不是北燕公主顏歆,但他也不甘心就此放棄。
不管現(xiàn)在的顏歆是誰,他都要弄清楚他的顏歆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換了個人,現(xiàn)在的顏歆又是怎么回事。
不調(diào)查清楚之前,他不會離開中原。
而眼前的太子,顯然是個阻礙。
褚洹熾也沒拐彎抹角,毫不客氣直言道:“本太子是想趕你走,但你走嗎?”
陳闕晏亦不示弱,語氣堅定,“走也得帶走一個人才能走?!?p> 這個人不用說都知道是誰。
氣氛逐漸箭弩拔張,鴻臚寺卿李承出來拱手道:“殿下,臣還有要事處理,先告退了?!?p> 丞相也說:“太子殿下找皇上有事,臣也不打擾了,先告退了?!?p> 身后幾個大臣紛紛也找了理由離開,不一會兒,原地上就只剩褚洹熾和陳闕晏。
沒了旁人,兩人說話更沒了顧忌。
“陳闕晏,你是不是以為本太子的人想肖想就能肖想的,你不怕回不去陳國,也不怕你身邊的弟弟出事嗎?”
褚洹熾一說完,陳闕晏隨即瞠目看他,意外和驚訝。
褚洹熾冷笑了聲繼續(xù)說:“你是把人藏得很好,但別忘了這里是中原,在本太子的地盤想要隱瞞什么事,藏什么人,你還沒這個本事?!?p> “你若是覺得你自己的命無所謂,兩國的關(guān)系無所謂,那你弟的命,你也應(yīng)該覺得無所謂才是。”
“你怎么知道的?”陳闕晏是難以置信的,他從進中原后便沒再讓陳闕襄叫他兄長,讓他打扮低調(diào),在人前兩人也一直保持距離,話都未多說,陳闕襄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褚洹熾怎么會注意到他。
又是怎么知道他是他弟弟的。
褚洹熾沒有回答陳闕晏的話,嘴角勾了勾,“你弟弟今年才年滿十八,他要是有事,你說你們家會無動于衷嗎。?”
陳闕晏咬著牙,“你敢動他?”
“這天下還沒有本太子不敢動的人,你可以試試看本太子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