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平凡之路
京城電視臺的面試還在繼續(xù),聽說里面只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歌喉即可,選手們有唱歌的,也有直接飆高音的。
面試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輪到了白樂章。
推開門進(jìn)去,屋內(nèi)很空曠,四臺攝像機(jī)豎立著,對面兒椅子上坐著七八個人,其中就有寧飛。
他偷偷的向白樂章眨了眨眼,豎起了個大拇指,表示要加油。
拿起話筒,向前一鞠躬:“大家好,我叫白樂章。我想為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的高音。”
椅子中間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點了點頭輕聲說:“好,那開始吧?!?p> 白樂章醞釀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忽然一股非常冰冷空靈,虛無縹緲,類似于海豚的聲音在白樂章的口中發(fā)出,折磨著人們的耳膜。
海豚音,可以從聲帶與喉管之間的極小縫隙吹出強(qiáng)大的氣息而發(fā)出,也有其它方法可以唱出,是一種以花色趣味的高音唱法唱出的聲音,上一世公認(rèn)的人類發(fā)聲音階的上限。
海豚音有八度變化,音符跳躍間,白樂章輕松的唱了3個八度。前世據(jù)說有人能輕松的唱出5個八度。只不過他沒見過。
中年人扭頭看著一眼寧飛,目光帶著詢問。
本來,寧飛推舉一個酒吧唱歌的業(yè)余歌手來參加就已經(jīng)匪夷所思了,今天也是沖他的面子才來隨便看一看。結(jié)果,我的天吶,你確定真是在酒吧發(fā)掘的?看這個架勢,簡直堪比國寶級的歌唱家了吧。
寧飛的眼中也滿是驚喜,紅光滿面的。在酒吧只覺得白樂章唱的給力,沒想到他真正的實力居然這么給力。就好像出門撿了個錢包,沒想到里面還包裹著一袋子鉆石。
奸細(xì)的聲音沖破墻壁的阻礙,穿透出去。
門外的歌手們,仔細(xì)一聽臉色大變。這是什么聲音?
“這是海豚的叫聲嗎?”有些人不確定。
“不知道啊,應(yīng)該不是里面人唱出來的吧,目前為止老師沒有教過這種唱法?!?p> “開了眼界了,哪個選手實力這么強(qiáng),讓我們怎么比?”
眾人均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副見鬼的樣子。有這種實力的大佬會來參加這種面試?這不開玩笑嘛。
剛才本就沒信心的在校大學(xué)生又哭了,這次情緒更加的崩潰:“實在太難了,娛樂圈兒想出個頭,隨隨便便就碰上這種怪胎,難道我真的不適合做音樂?”
這次旁邊的同伴沒有安慰,他也是一臉沮喪。如果真有這種怪物級歌手,他們還是回去吧,根本不可能有機(jī)會。
海豚音只展示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這種歌聲太傷嗓子了,白樂章雖然有高級唱歌技能,但嗓子也感覺吃不消,滿臉通紅。
‘啪啪啪’中年男人起身,帶頭鼓掌,對他的表演很是肯定。
“小伙子你是哪個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京師、魔都、還是蜀都?!?p> 白樂章?lián)u了搖頭:“都不是,其實我學(xué)的是導(dǎo)演。以前對音樂有一些興趣,學(xué)過一些基礎(chǔ)?!?p> “可惜啦?!敝心耆搜壑袧M是遺憾,仿佛一塊璞玉,卻無人雕刻,浪費(fèi)了這大好的天賦。
“期待下午你的表演?!?p> 門外人們見白樂章走了出來,紛紛側(cè)目。原本還以為是某個著名歌唱家呢,結(jié)果只是一名默默無聞的年輕人。
“剛才那海豚叫聲,不是他發(fā)出來的吧?”
“應(yīng)該不會吧?那種聲音人類的嗓子能發(fā)出來嗎?”
“可里面只有他呀,難道是放原聲磁帶?!?p> 眾人紛紛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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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戴眼鏡的中年人,正在辦公室里休息。
“楊副臺長,出事了?!睂庯w走了進(jìn)來,神色焦急。
“剛才接到了天娛的電話,華翔宇的通告可以安排,他想要回來繼續(xù)參加比賽。”
楊成一愣,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本能的感覺出事情的不對頭,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個事情有貓膩呀,你的意見是什么?”
寧飛想了一下,還是有些不甘的回到:“對于這個華翔宇我本人很不待見,但是這次‘好歌聲’是我臺舉辦的第一屆,傾注了大量的資源,萬萬不能有閃失。一個獨立歌手與成名歌手之間的人氣差距十分巨大,因此我建議是他可以繼續(xù)參加?!?p> “嗯,不錯,有從全局出發(fā),沒有感情用事,說明這些年你有進(jìn)步?!睏畛烧玖似饋?,走到寧飛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我們京城電視臺也不是好惹的。他天娛當(dāng)我們是后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這種事情如果發(fā)生在以前,以楊成的性格可能就忍一忍,但想到今天令他驚訝的白樂章之后,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子中。
楊成回到了座位上:“這樣吧,下午的面試?yán)^續(xù)看結(jié)果。如果這次沒人能與華翔宇相媲美,事情就按你的建議辦。如果有,就讓華翔宇與他在賽前PK一場,誰贏了誰就參加比賽。這次PK要現(xiàn)場直播,全網(wǎng)絡(luò)公開投票,保證公平公正。也為我們‘好歌聲’節(jié)目提前熱熱場?!?p> 寧飛眼前一亮,這個注意確實不錯,但又一想,華翔宇能答應(yīng)嗎?畢竟沒有哪個明星會與一個俗人進(jìn)行PK的,贏了不光彩,輸了更加的丟臉,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楊成老謀深算的說:“既然天娛這么出爾反爾,他肯定有不得不戰(zhàn)的理由,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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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樂章還不知道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吃過午飯,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到休息室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兩點,來到了上午的那個房間。
此時現(xiàn)場只剩下5個人。其中一個是算老熟人,潘涂!一個是上午崩潰了兩次的在校學(xué)生。還有兩個不認(rèn)識,面容比較成熟,應(yīng)該有30歲了。
楊成抬頭看了一眼:“行了,開始吧?!?p> 潘涂是第一個上去的。唱的歌曲是一首流行音樂,節(jié)奏比較輕快??偟膩碚f唱功還是不錯的,但沒有什么亮點。演唱完大家伙沒什么表示的,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運(yùn),下來時低著頭。
第二個在校學(xué)生叫伊飛,嗓音輕快透亮,一首吉他彈得白樂章自愧不如。唱的是校園民謠,聽著讓人不住點頭。
剩下兩人,都是酒吧界廝混的老油條。歌曲唱的不咸不淡,不好不壞。樂器玩的倒是不錯。
最后輪到白樂章上臺,他邁著輕快的步伐,面帶笑容:“大家好,今天為大家?guī)硪皇赘枨镀椒仓贰?,希望大家能夠喜歡?!?p> 說完,拿起旁邊的吉他,一個個的音符在弦上勾勒,落入大家的耳中:
“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ViaVia
易碎的驕傲著
那也曾是我的模樣
沸騰著的不安著的
你要去哪ViaVia
謎一樣的沉默著的
故事你真的在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