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qū)散了圍觀的人,所有打手都沖進(jìn)賭坊之中,將大門緊閉。
宋文見岳三山撕破了臉,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將這些給自己。面對這些人,宋文心中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自己從沒有跟如此多的人打斗過。
岳三山并沒有急于將宋文殺死,因?yàn)橘€坊里還有一個變數(shù),那就是這些衙役。如果這些衙役偏向自己,宋文必死無疑。若是這些衙役偏向宋文,則勝負(fù)難料。劉捕頭的武藝,并不在自己之下,更何況年輕力壯。
“劉老弟,此事你不管的話,我愿奉上五十萬兩白銀,如何?”
岳三山看向劉捕頭說到,他已經(jīng)盤算,若是劉捕頭不同意,哪怕是魚死網(wǎng)破,他也要一搏。不過按照常理,劉捕頭應(yīng)該會同意。
五十萬兩,已經(jīng)是劉捕頭幾輩子都未必能夠賺到的財(cái)富了。但劉捕頭并不滿足,對他來說,誰勝誰敗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劉捕頭會心一笑,伸出一個指頭:“一百萬兩!我的這些兄弟,也不能白辛苦!”
岳三山想了一下,咬牙道:“好!”
劉捕頭一揮手,所有的衙役立刻都退到一旁,以一種看熱鬧的態(tài)度,望向岳三山、宋文等人。
岳三山一臉的獰笑,表情都有些扭曲:“小子,我們岳家在林城三代了,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宋文一臉的淡定,沒有說話,靈力一運(yùn),立刻一個巨大的龍手出現(xiàn),抓住岳三山就是一扔,將其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誰也沒有想到宋文居然有這樣的手段,這已然不是武士能夠達(dá)到的范疇了。
岳三山的手下看到這一幕,不敢出手。
衙役看到這一幕,更加觀望起來。
“你是人是妖?”鄧九顫抖的聲音問到。
宋文之所以搶先出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若是所有人一起上,他根本無法應(yīng)付的過來,很快就會被人剁成肉醬。
宋文先聲奪人,就是為了鎮(zhèn)住這些人。
淬氣二層,只是比凡人強(qiáng)一點(diǎn)而已。岳三山的武藝高強(qiáng),宋文也不能保證自己準(zhǔn)能勝過岳三山,因此搶先出手。
“我當(dāng)然是人,只不過是修行了而已?!?p> 宋文環(huán)視一圈,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與宋文對視。他們終于明白為何宋文會這么強(qiáng),會每次都能贏。因?yàn)樗呀?jīng)是修士了,是他們遙不可及的存在。
“原來是仙人,失敬失敬!”
劉捕頭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臉的諂笑。
“這是我與岳三山私人的恩怨,你們?nèi)羰歉覅⑴c進(jìn)來,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宋文說完,那巨大的龍手再次幻化而出,把剛剛爬起來的岳三山再次抓住,遠(yuǎn)遠(yuǎn)的扔出。砸中一張桌子,那桌子頓時(shí)粉碎。
這次摔的極狠,看的眾人一陣牙疼。
宋文看向眾人,再次緩緩的說道:“大家無非是為了圖財(cái),你們每人拿走一萬兩白銀。劉捕頭,你拿走十萬兩!”
這一招,恩威并施。他們幫岳三山,也是為了錢。他們一輩子也未必能賺到這么多,岳三山也不可能給他們這么多。
“多謝仙人!”
所有人立刻感恩戴德,特別是劉捕頭與鄧九,他們拿到的比別人都多。
宋文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仙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士,不要叫我仙人!”
然后宋文看向劉捕頭,拿出之前那張契約:“劉捕頭,這可是你拿了一萬兩銀子作保的!”
劉捕頭立刻滿臉笑容:“仙,宋公子放心就是,我作為衙門里的人,最為公道!”
在劉捕頭的示意下,立刻有兩個衙役跑了過去,將岳三山架了起來!
此時(shí)的岳三山,嘴角流血,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身上許多骨頭都已經(jīng)斷裂了。
劉捕頭緩步走到岳三山跟前,看了一眼,心中無限感慨。以前這個讓自己都敬畏三分的人,已經(jīng)成了待宰的羔羊,人生大起大落,有時(shí)就在一瞬間。
“三爺,別怪兄弟心狠,你家三代靠賭為生,應(yīng)該明白,愿賭服輸。你的公子,我會好好愛護(hù)的。雖然他以后不會有后,但這一輩子會衣食無憂的!”
說完,劉捕頭抽出腰刀,手起刀落,將岳三山直接斬殺。
一代梟雄岳三山,就此隕落。在林城作威作福三代的岳家,就此煙消云散。
“他的手、耳、眼,你還要嗎?”
劉捕頭轉(zhuǎn)頭看向宋文,聲音有些悲傷,他難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宋文明白,劉捕頭先殺了岳三山,再問自己要不要手耳眼,就是防止自己堅(jiān)持要而讓岳三山死前痛苦,他給岳三山一個痛快的。
宋文并非心腸歹毒之人,他來銀鉤賭坊鬧事,本來是為了出一口惡氣,以報(bào)自己大婚那天受到的侮辱。沒想到岳三山來了之后,不依不饒,雙方不得不繼續(xù)賭下去。最終,岳三山連自己的命都輸?shù)袅恕?p> “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他畢竟之前是你的主子!”宋文看向鄧九說到。
“誒,誒!”
鄧九連忙應(yīng)聲,跟了岳三山那么多年,如今見他身死,也是十分悲傷。
“今天的事情,不要有其他人知道,否則我會把你們拿走的銀子,連本帶息,全部收回!”
宋文的聲音很慢,卻充滿了很大的威壓,而且聲音中蘊(yùn)含了靈力,讓這些人心中有了很大的危機(jī)感。
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反對的意見,拿上自己銀子,離開銀鉤賭坊。
銀鉤賭坊外,那些圍觀的人,并未走的很遠(yuǎn)。在他們的目光中,很快看到一個個的箱子被推出。
一萬兩銀子,有四個成年男人那么重,根本就不可能搬動,只能推著。劉捕快與鄧九更是如此,他們看到圍觀的人后,立刻招呼幾個相熟的人,幫自己一起推。
除了銀子,還有一具尸體被抬了出來,裹著棉被與席子,看不出是誰。
圍觀的人都明白,不管賭坊里活著的是宋文還是岳三山,都已經(jīng)是他們得罪不起的。漸漸的人都散了。事情到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沒有熱鬧可看了。
只有兩個人沒有走,他們就是那兩個外來的修士。
待眾人散盡,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他們悄悄的接近賭坊。此時(shí),賭坊里只剩下宋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