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很好欺負
這個小鎮(zhèn)是因為笑金坊而漸漸興起的,而笑金坊又是大長安府的產業(yè),故而,小鎮(zhèn)的名字便叫做長安鎮(zhèn)。
阮情綃走到長安鎮(zhèn)附近,并沒有立即進去。
附近來往的人并不多,她在鎮(zhèn)外徘徊了許久,才終于見到了一個腳步閑散的小哥從鎮(zhèn)子里走了出來。這小哥穿著一身簡樸的青色長袍,袍子衣料普通,依稀可見有油污沾染其上,要說身上唯一顯眼的,是懸在腰間的一個白玉算盤。
小哥樣貌清秀,一派文弱書生的模樣,阮情綃猜測,他可能是鎮(zhèn)上某個鋪子里的賬房先生。
不過,不管他是做什么的,看他這很好欺負的樣子,正是阮情綃所要等的人。
大傀儡術她只有最初期的修為,稍微有點修為的人她對付起來都只怕會吃力,更怕驚動鎮(zhèn)子里的人,只有這樣弱不禁風樣子的,才好對付。
畢竟就她現(xiàn)在的那點實力,也只能拿軟柿子捏而已。
躲在一棵大樹后邊,阮情綃待這個小哥走的離鎮(zhèn)子遠了一些之后,便立即鎖定他,而后十指結印,十幾道妖紅的傀儡絲一下逸出,就迅猛直接的朝他纏繞而去。
這過程極快,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呼救的機會,傀儡絲便將人拖到了阮情綃的面前。
“你……你想要做什么……”小哥文文弱弱地,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里布滿了慌亂的怯意,話都不敢大聲說。
而這,就更讓阮情綃滿意了,簡直就是軟柿子中的極品。
“小哥,你別怕,我只想借你這一身衣服用用,并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阮情綃頗為無良的對著小哥嘿嘿一笑,綺麗的容貌,竟是令小哥直接紅了臉,囁囁喏喏的,再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不說話更好辦事。
阮情綃干脆利落的扒了小哥的衣服,將自己身上裹著的紅紗撕裂一塊下來,遮住小哥的眼睛,隨后,便繞到樹的另一邊換衣服。
不多時,小哥的衣服就穿在了阮情綃的身上。
她又將頭發(fā)束成馬尾辮,擦掉臉上的艷麗妝容,如此一來,看著也是眉目清秀的一個年輕小哥的樣子了。
“小哥,幫人幫到底,白玉算盤我拿走了,這些首飾你拿著,算是交換。謝了,再見?!笔帐昂靡院螅钋榻嬰S意的將紅紗扔在小哥身邊,拿著他的白玉算盤,朝著長樂鎮(zhèn)走了過去。
一直到阮情綃的身影在鎮(zhèn)子里消失,那個被扒掉外袍和鞋子的年輕小哥,才站了起來。
他摘掉眼上罩著的那塊紅紗,撿起阮情綃放在他身邊的首飾,是一對鑲嵌著珠寶的名貴耳環(huán)和一根金簪,又拾起阮情綃仍在地上的那一襲單薄的紅紗衣,看著阮情綃離開的方向,清澈干凈的細長眸子里,漸漸地染上了幾分痞氣。
他抬起手,手指一動,五個黑衣人便立即自四周的高樹下飛速躍了下來,恭敬的跪在他的跟前。
“主人。”幾個黑衣人齊聲道,等待吩咐。
“高、羅,你們兩個去跟著她,隨時向我匯報?!薄?p> 小哥光著腳,外袍又被扒了,可此刻站在那里,卻頗有威懾力。
“是。屬下這就去!”被喚作高、羅的兩個黑衣人恭敬的應道,接著,便無聲離開。
阮情綃到了鎮(zhèn)子上,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典當鋪子。
她身上戴的那些珠寶首飾雖然也很值錢,可卻容易被笑金坊的人發(fā)現(xiàn),剛好見那個小哥有這么一個成色不錯的白玉算盤,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自作主張的交換了。
當鋪里的老先生見到這個白玉算盤,臉上微微露出驚訝的表情,才要說些什么,身后突地有人喊住他,是當鋪的掌事。
“姑娘稍等,老朽先離開片刻,很快回來?!?p> “先生請便?!比钋榻嬛灰詾檫@位看起來頗有資歷的老先生有什么事情,便點頭應道。
片刻過后,老先生回來,非常干脆的出了一千金幣。阮情綃倒是無所謂,哪怕只給她十個金幣,她也能讓它變成十萬金幣。
提著沉甸甸的一袋金幣走出當鋪,阮情綃便直奔她早先就探好位置的一家賭坊。
賭坊里很是熱鬧,阮情綃鎖定了人最多的一處,并且擠到了最前面。
這桌是骰寶賭大小的。
阮情綃并沒有一開始就下注,而是稍稍觀察了片刻形勢。
新開局,莊家搖了骰子,接著,一眾人就開始喊大喊小,阮情綃并不跟著喊,只取出十個金幣安靜的下注。
吶喊聲里,莊家開了。
這一局押大的人很多,可開出來卻是一個十點,是小。
眾人唉聲嘆氣的輸錢,阮情綃卻贏了一百個金幣。
這時,一個賭場小廝突然走到莊家身邊,咬耳朵的說了些什么,莊家聽了只一臉恭敬的點頭,隨后,用一種有些復雜的眼神看了阮情綃一眼,便繼續(xù)開局主持賭局。
阮情綃的注意力在骰子上面,并沒有看到莊家的眼神。
在賭場里待了半個時辰,阮情綃一共贏了一萬金幣,算是數目不小的。
為了方便攜帶,阮情綃讓賭場的伙計為她開了一張白銀卡,將所有金幣都存在了卡里。
狂戰(zhàn)城的所有賭場都是大長安府的產業(yè),故而從來都不會出現(xiàn)那種閑家贏了錢卻耍賴不給的現(xiàn)象,一般的閑家也贏不了大錢,像阮情綃這樣把把都贏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個高手,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離開賭場之后,阮情綃又去了鎮(zhèn)上的服裝店,挑了一套樣式不錯的女裝和些許首飾,將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漂漂亮亮之后,又雇了一輛馬車,這時,她才決定回狂戰(zhàn)城了。
其實,阮情綃想的很簡單,也很周全。
她畢竟是狂戰(zhàn)府東府的大小姐,未來的東府府主繼承人,昨夜失蹤未歸,代府主林鴻不可能不打著尋找她蹤跡的招牌,大肆宣揚她徹夜未歸一事。
若是她穿著先前那一身回到狂戰(zhàn)城,不是更加引人猜測、惹人嘲笑嗎?
就算先前她的確有些狼狽,但是接下來,她也要打扮的光鮮亮麗、毫發(fā)無損的回到狂戰(zhàn)城去。
天機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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