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鹿有些失神。
直到安慕溪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一刻,林深鹿感覺自己的臉龐,身體都有些熱……
是被身旁的安慕溪照耀的感覺么。
呼……
林深鹿輕輕的吸一口氣。
與安慕溪這兩天也吃了好幾次飯,但是唯獨這一次,林深鹿心中有著難以名狀的感覺。
……
松茸宴飄香四溢。
眾人吃的大快朵頤。
紛紛夸贊林深鹿的高超廚藝。
就連男孩子栩栩都吃的熱火朝天。
林深鹿自然是品味著這難得的珍饈美食。
松茸嫩滑彈舌的口感,在口鼻之間四竄的香氣,當(dāng)之無愧稱得上是美食二字。
“干杯!感謝林深鹿小哥哥的廚藝,辛苦啦!這比我在大理任何飯店吃到的松茸都要好吃!”顧陌檸有些喝嗨了。
“干杯干杯!”栩栩抱著一瓶旺仔牛奶咕嘟咕嘟的喝著。
林深鹿的目光自然是看著安慕溪。
安慕溪今晚吃的非常滿意。
這是安慕溪來到大理這兩天吃的最多的一次。
她不得不承認(rèn)林深鹿的手藝絕對是天花板。
松茸濃雞湯香醇,松茸蒸蛋嫩滑,黃油煎松茸美味……
不由得安慕溪也多喝了幾杯。
林深鹿有些奇怪自己的狀態(tài)。
僅僅一個小時,自己才喝了五六瓶啤酒,但是腦袋里亂亂的,臉上熱熱的。
這是要醉的前奏?
這不是自己的酒量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么?
林深鹿深呼吸著,靠在椅子上,將夾著煙的手伸開。
自己的另一側(cè)坐著的是安慕溪。
林深鹿的胳膊輕輕的觸碰著安慕溪的后背。
那是一種滑潤的溫度肉感。
僅僅是輕微的觸碰,讓林深鹿的呼吸更加急促。
和顧陌檸的談笑間,安慕溪也輕輕的向著林深鹿一側(cè)靠近!
碰了個滿懷。
就仿佛林深鹿在摟著安慕溪一般。
林深鹿驚訝的不敢大口喘氣。
安慕溪也沒有著急躲開。
安慕溪帶著笑容看著表情復(fù)雜的林深鹿。
然后整個人歪了歪頭,將手邊沾染的一粒松茸飯直接貼在了林深鹿的嘴角。
這個親昵的動作是從未發(fā)生過的!
林深鹿也放松了心情,動作也更加大膽,摟著安慕溪后背的手輕輕的送開,任由半截?zé)熉湓诘厣稀?p> 隨后輕輕的彎了彎手指。
摟住了安慕溪的肩膀。
嗯……
試探性的動作沒有反抗。
林深鹿有些心花怒放。
這代表著什么?
林深鹿伸出舌頭將嘴角的一粒松茸飯?zhí)蛉肟谥小?p> 香甜!
……
晚上十點。
飯局散了。
基本上沒剩下什么東西。
又是一個極其安靜的夜晚。
林深鹿摟著安慕溪的肩膀在客棧外面的洱海邊看著風(fēng)景。
林深鹿默默的抽著煙。
兩個人都有些微醺。
安慕溪似乎有些冷,將身子輕輕的向著林深鹿靠近。
兩個人貼的更緊了一些。
林深鹿的下巴抵著安慕溪的額頭。
“嗯……你的胡渣很癢……”安慕溪靠著林深鹿,頭有些暈,閉上了眼睛。
林深鹿輕輕的嗅著來自頭下的溫柔芬芳。
這大概就是洱海邊最浪漫的場景了吧。
“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了?”林深鹿問著自己的內(nèi)心。
“她會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么?”林深鹿思緒很亂。
大概也有一年多沒有暖玉在懷了吧?
這種感覺熟悉,且微妙。
自己的動作熟練且生澀……
林深鹿的手摟的更緊了。
“慕溪……”林深鹿許久后仿佛是鼓足勇氣的試探說著。
“嗯?”安慕溪微微睜開眼。
“你知道嘛,我喜歡你?!绷稚盥垢杏X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
懷中的安慕溪明顯身子一愣。
“我……知道,你對我做的一切,這幾天的陪伴,你的溫柔,照耀著我……從內(nèi)心說,我的直覺告訴我……沒有很抗拒你……”安慕溪輕聲的說著。
“是啊,我也是如此,我的內(nèi)心告訴我,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吸引我,和你相處,我很開心,很舒服?!绷稚盥挂草p聲說著。
“你做我……女朋友吧?!绷稚盥勾竽懙膯栔?。
沉默。
足足十秒鐘的沉默。
安慕溪低著頭沉默著。
“慕溪……對不起,是我操之過急了,你別……生氣?!绷稚盥雇蝗痪o張了。
安慕溪的表情變化明顯不對。
也是啊,這才認(rèn)識幾天,怎么能單憑幾次溫暖的回憶就要在一起呢?
自己也是借著酒勁說了不該說的話。
安慕溪卻輕輕的從林深鹿的懷中掙脫開來。
安慕溪搖了搖頭,咬著嘴唇。
許久,安慕溪有些低沉的說著:“請給我一些時間,我現(xiàn)在沒法回答你,我沒有討厭你,也不是拒絕你,但是請給我一些時間,好么,鹿兒?!?p> 林深鹿有些奇怪。
那這是為什么?
不接受也不拒絕不同意也不反駁……
這么吊著胃口很難受的。
“為什么?你到底需要時間等待什么?”林深鹿輕輕的握住安慕溪的肩膀。
安慕溪想要掙脫開來。
可是喝了酒的林深鹿力氣很足。
“你別這樣,我生氣了!”安慕溪一下掙脫開林深鹿的手臂。
林深鹿的手也隨之被甩開,可林深鹿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什么東西勾住了一下。
“??!”身前的安慕溪叫了一聲,似乎有些疼。
借著光,林深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竟然掛著一條項鏈。
看吊墜是一塊紅色的四葉草。
這應(yīng)該是梵克雅寶的項鏈。
竟然被自己生生拽折了。
難怪疼的安慕溪啊的一聲……
似乎吃飯前自己記得穿著裙子的安慕溪脖子上有一個紅色吊墜的項鏈。
“對不起……”林深鹿連忙將手中的項鏈遞上去。
可惜鏈子是被生生拽斷的。
安慕溪沒了動作,也沒了聲音。
似乎是在低聲的哽咽。
“都說了……不要逼我……”安慕溪帶著絲絲的哭聲。
林深鹿想要輕輕的抱住安慕溪。
安慕溪卻輕輕的閃身然后低著頭沉默著向著客棧走去。
林深鹿我這項鏈緊隨其后。
安慕溪也不言語,一直低著頭上樓,開門,關(guān)門……
洱海第二夜。
安慕溪靠在門上,昂著頭,閉著眼,沉默著,如昨夜一樣。
林深鹿靠在門旁的墻壁上,沉默著,抽著煙。
蘇小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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