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顧馭城不僅不聽哄,反而開始胡攪蠻纏,“呦呦嫌棄我……”
葉悠然:“……”這委屈的腔調(diào)是怎么回事啊,他還開始委屈上了,喝成這個屁樣委屈個毛線??!
葉悠然伸手推搡他,“你別鬧了好不好,我小產(chǎn)都還沒有一周呢,我肚子疼,我想休息了?!?p> 顧馭城依舊是抱著她不撒手,“對不起呦呦,我真的離不開你,你不要丟下我,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p> 他的話莫名其妙,葉悠然也理解不了,就這樣被抱了會兒,葉悠然親了親他的眉頭,“別鬧了好不好,我好累,我肚子好痛的。”
“養(yǎng)好身體給你生寶寶好不好?”
這狗男人,怎么比糯糯還要難哄。
顧馭城聽了生寶寶后,動容了不少,“是不是呦呦給我生了寶寶就不會跑了?”
葉悠然:“……”
她承認(rèn)她也醉過酒,但是她喝醉后絕對是沒有這么饞人,這狗男人什么酒品啊,連她都不如。
葉悠然捏了一把他的臉,“你現(xiàn)在再不滾去洗漱,你以后別跟我睡一張床,臭死了。”
顧馭城抱著她往浴室走,將她放在洗手臺上,給她擠好牙膏,把牙刷遞給她,“呦呦跟我一起洗漱好不好?”
“顧馭城,你到底醉是沒醉!”怎么看著是故意借醉耍酒瘋的呢?
葉悠然半信半疑的把牙刷接過來,看著滿臉通紅眼色迷離的顧馭城,突然便覺得這男人可真是狗,就像故意裝醉調(diào)戲她的一樣。
顧馭城刷著牙,站不穩(wěn),歪歪扭扭的回答葉悠然的話,“呦呦,我沒醉,我怎么可能醉呢!”
葉悠然撇嘴,有點(diǎn)嫌棄,從洗手臺上跳下來,好吧,這就是醉了。
洗漱后,葉悠然把他扶到床邊扔倒在床上,自己去撿那些酒瓶子和煙頭,白色的地毯上讓他弄的都是煙灰煙頭,有的還被燒出來了黑窟窿,幸好是沒有燃起來,葉悠然可真是服了,這么貴的地毯就毀在他手里了。
太晚了她也不想再麻煩傭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后,換了睡衣上床休息,顧馭城身上還有煙酒味,葉悠然嫌棄,躺的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次日葉悠然被自己的鬧鐘叫醒后,沒搭理床上那個醉鬼,又嘗試著給媽媽打電話,這次倒是接了,葉悠然長嘆一聲,昨晚的激動情緒平復(fù)了不少,葉悠然道:“媽,你老公醒了,你什么時候可以回家?。俊?p> 孫穎皺眉,“你這孩子,嘴上沒個把門的,你覺得媽媽揍不到你了是不是?”
“我爸爸醒了,昨天晚上嘛,打你電話打不通,媽媽,您老不會覺得我在騙你吧?”
“你說真的?”孫穎心里咯噔一跳。
“肯定是真的啊,昨天你剛走爸爸就醒了,我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解釋我和顧馭城的婚事,媽媽你快回來一趟吧。”
孫穎自然是想回去的,可是市政這邊太忙,她昨天才請了假,若是再請假,后面市政工作都要延期,有點(diǎn)對人民不負(fù)責(zé)任了。
“媽媽盡量回家,醫(yī)院那邊怎么說?”
葉悠然一副大功臣的樣子,“醫(yī)生說,觀察兩天就可以回家了,但是爸爸的腿部肌肉有些萎縮,傷的有些重,得需要定期去做復(fù)健。”
“行了,媽媽知道了,你先顧著公司,等你爸爸醒了公司給你爸爸接受,不然在你手里早晚黃了?!?p> 葉悠然:“……媽媽你這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爸爸才剛醒你就這么說我,你真惡毒。”
“媽媽揍你的時候更惡毒,你想不想試試?”
葉悠然小聲嘟囔,簡直是無情無義。
孫穎掛斷電話后,便往醫(yī)院那邊打了過去,緊張的嘟嘟聲后,電話被接通,孫穎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期待和希望匯聚,電話那側(cè)一聲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聲傳來,“喂,穎穎?”
孫穎捂著嘴,泣不成聲,“葉曜之,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瘋了?!?p> “穎穎,對不起,我很想你。”
這一刻,孫穎真的是忍不住了,手機(jī)掉在桌子上,她捂著嘴壓抑的哭,又怕被對面的人聽見。
她要強(qiáng),從未在葉曜之面前示弱,一生都沒掉過幾滴眼淚。
“穎穎,你什么時候回家呀?”
低沉沙啞的聲線,讓孫穎激動興奮的潰不成聲,“我調(diào)去南省了,不在C市工作,葉曜之,我也想回去?!?p> 只怕是有點(diǎn)難。
若為了家人,她現(xiàn)在便可到領(lǐng)導(dǎo)會議室去批假,但站在自己這個工作領(lǐng)域來說,就是不負(fù)責(zé)任。
“穎穎,我支持你的工作,沒關(guān)系的,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都等著?!?p> 孫穎如今歸心似箭,光是聽見聲音便讓她內(nèi)心大亂,二十多年的夫妻攜手跨過了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是歲月的沉淀,是滄桑之后堅定不移的夫妻之情。
有愛情,有親情,更甚夫妻一體,誰都離不開誰。
孫穎很想現(xiàn)在便調(diào)回去,可上次風(fēng)波的事情才將將過去數(shù)月,她若是想回去,便只能退居二線,若退居二線,這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費(fèi),關(guān)鍵是,彭進(jìn)儒還成了她的領(lǐng)導(dǎo)。
她沒法在小人底下辦事兒。
“車禍之后,你昏迷,筱晨的性命沒保住,為保晟唐無虞,為保顧葉兩家不分,呦呦嫁給馭城了,薛子珊的兒子。”
孫穎覺得,這么多年,她最對不起呦呦的便是這件事。
犧牲自己的女兒去填溝壑,薛子珊的手段熟悉的人都知曉,胡明歌的死,顧家老爺子病重,樣樣與她脫不開關(guān)系。
“顧家的二子馭城?”
顧馭城的大學(xué)并不在C市,就業(yè)也并不在C市,更不曾接手公司,葉曜之對顧家的二兒子很陌生。
薛子珊的兒子,他同樣帶著懷疑的態(tài)度。
孫穎道:“如今看來,馭城很疼愛呦呦,他們兩個,也很好……”
只呦呦前幾日小產(chǎn)的事情,孫穎卻是怎么都說不下去了。
“葉曜之,我盡量早些回去,有些事情,我再跟你解釋,呦呦若愿意說就說,若是不愿意說,你也別問她,這丫頭脾氣越來越厲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