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哲,你把眼睛閉上!”
“為什么?”
“看著你的眼睛,我就想把它們挖出來?!?p> “好吧?!?p> ……
“上原哲,你別裝死!”
“不是,大小姐,是你讓我閉眼的,現(xiàn)在又埋怨我,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
聊天最怕兩頭堵,上原哲不可能怕外強中干的熏少女,拔刀時除外。
玉藻家的父女倆,一言不合就拔刀,也真是醉了。
拔刀的熏少女,“上原哲。”
不肯睜眼的上原哲,“你先把刀收起來?!?p> 少女收刀,少年睜開眼,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往領(lǐng)口的方向飄。
玉藻熏同樣無奈,更知道在某些方面對面的家伙總是有使不完的歪理邪說。
坐直了上半身,她重新問道:“你究竟是什么時候醒來的?”
上原哲繼續(xù)輕飄飄,“就剛剛?!?p> 熏少女瞇起桃花大眼,“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的事情我完全可以限制在這幾層樓里,但你要是繼續(xù)惹我,我也不在乎幫你宣傳一下?!?p> “大小姐威武,大小姐手下留情?!?p> 瞬間,從不從心的上原帥哥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
世界上有一種死亡名為社死,不僅慘絕人寰,還能為人類開發(fā)地下生活空間做出巨大的貢獻。
比如用腳趾頭扣出兩室一廳、三室兩廳、大別墅之類之類。
醉酒出丑百分百逃不掉了,上原哲絲毫不慌,不過也希望能把“丑”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
玉藻熏:“說。”
上原哲:“好咧。”
玉藻熏:哼,混蛋,你也有今天。
上原哲: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關(guān)系,要死一起死!
“咳,我沒騙你,我真是剛剛才醒,就剛剛你進門的時候?!?p> 玉藻熏頷首說:“嗯?!?p> 橋豆麻袋!
“你說你早就醒了?”
上原哲攤手,“沒有啊。我并不知道你偷牽了我的手,也沒聽見你就我不肯表白的事向我道歉,沒聽見你說我辛苦了,沒聽見你說有多么多么喜歡我,多么多么離不開我……”
“別再講了!”
熏少女藏在床下的十根腳趾果斷并攏。
如果說她之前被上原哲突然睜眼嚇得滿臉通紅,現(xiàn)在則是由面部出發(fā)向下延伸,脖頸、胸口,連蔥白的手掌也被染上了紅色。
上原帥哥“安撫”道:“沒什么的少女,我什么都沒聽到?!?p> “你還說!”
“冤枉啊,大小姐,我不想說,是你非要我說?!?p> 此時,玉藻熏就像一頭發(fā)狂的小母獅,張牙舞爪的,“又來這套,你是故意的!”
她認為上原哲虛晃一槍然后被逼無奈說出實情,依舊是套路。
“冤枉啊?!?p> 上原帥哥噙著笑意說。
“你就是故意的?!?p> “冤枉。”
“還有,我沒說過多么多么喜歡你,多么多么離不開你!”
上原哲說:“對,都是我瞎說的,別往心里去?!?p> “你!……”
熏少女又快被欺負哭了。
不過這一次,她并非沒有反擊的手段。
“上原哲,大笨蛋,你欺負我是不是,我再笨也比你強……上原叔叔!……”
“?。?!”
上原哲似乎想起了什么。
說著,玉藻熏雙手抱拳,“關(guān)二爺在上,我上原哲與玉藻雄情投意合,愿結(jié)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上原……叔叔……歐嗨呦(早上好)?!?p> “……”
幾秒前還云淡風(fēng)輕的上原哲瞬間石化。
熏少女再次抱拳,俏生生地喚道:“上原叔叔,該起床了?!?p> “別說了!”
“叔叔?!?p> “熏,我錯了,給我留點面子,行不?”
“叔叔叔叔叔叔~”
“……”
現(xiàn)在上原哲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都提莫賴玉藻雄,好好的,喝毛線的酒?】
【你能喝也行啊,等我喝醉了安頓我,把我關(guān)進房間里也是好的?!?p> 關(guān)二爺在上……
(?_?)......
也就是上原哲雙腳不著地,否則他馬上就能扣出一座東京鐵塔!
恭喜熏少女首次打敗萬惡的無賴大魔王!
玉藻熏一邊喊叔叔,一邊搖晃上原哲,滿滿笑意。
可惜大魔王依舊是大魔王,說不過還能用強。
“叔!……哎呀!……”
剎那之間,玉藻熏只覺得手腕被人抓住,然后身體一輕,紅潤的小嘴唇便說不出來話。
“唔!……上原哲你又欺負我!……唔!……你還沒刷牙呢!……”
兩人的日常,不親總覺得少點什么。
尤其上原哲此時躺的是熏少女的床。
特殊BUFF加持之下,少女的唇更甜了呢。
……
玉藻家家主的書房。
煙霧繚繞。
未開門,也未開窗。
坐在霧中抽煙的玉藻雄臉色同樣不好看,憤怒、羞恥、麻木、破罐子破摔……相當(dāng)之復(fù)雜。
“關(guān)二爺在上,我玉藻雄與上原哲情投意合,愿結(jié)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關(guān)二爺是提莫誰?
上原哲說:“勇武忠義之神、護財之神、文化之神沒聽說過么,萌三國你總玩過吧......反正我們這代人拜把兄弟,都供關(guān)二爺,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p> 玉藻雄梗著脖子說:“拜就拜,不過臭小子,老子聽你的可不是怕你,這叫懂規(guī)矩。”
上原哲頷首,“當(dāng)然,大哥你當(dāng)年一人一刀可是殺穿了整個霓虹劍道界?!?p> 玉藻雄扇扇手,“好說,二弟你也不差,剛才咱倆去衛(wèi)生間,你尿得那叫一個遠?!?p> “玉藻哥!”
“上原弟!”
兩人跪在地板上,還剩最后一個問題。
“咱們兩個結(jié)拜了,小熏怎么辦?”
上原哲歪著腦袋,晃悠著身子,隨后大手一揮,“這還不好辦,我和熏是我們兩個的事,咱們呢論咱們的……以后熏在的時候我是你女婿,熏不在我就叫你哥,你看,多清楚。”
玉藻雄哈哈大笑,“還是弟弟你這小腦袋靈光?!?p> ……
書房里,人高馬大的玉藻雄將半截雪茄狠狠地捻滅在了煙灰缸里。
他比上原哲醒得早。
工作以來,玉藻雄喝酒的次數(shù)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
論體質(zhì),A級超凡玉藻雄甩劍道新人上原哲幾十條街。
另外便是兩人的醒酒湯,上原哲的那一碗是玉藻熏親手熬制的,喝完了吐,吐完了喝,當(dāng)然這件事才醒不久的上原大帥哥并不清楚。
玉藻雄站起來,心說逃避也不是辦法,終究要面對。
打開書房的門。
寶貝女兒和洗漱完畢的上原哲剛好路過。
“頭桑。”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