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上原哲收獲頗豐,不僅有同事們的震驚,還有一名老小弟,名為松山田。
他是被松山田親自開車送回來的。
別看兩人年紀(jì)相差很大,并不缺少共同話題。
比如老松山田愛好二次元老婆,上原哲說的番,他都能接上,路上兩人還合唱了半曲“豬肋骨,拿來鹵”。
松山田不算大人物,至少比負責(zé)給上原哲辦事的玉藻真差七八九個等級。
他的職權(quán)也只有京都的幾座倉庫,手下眾多,但更多是快遞員等底層員工。
上原哲不在乎,因為這是他自己結(jié)交的社會關(guān)系。
別的不說,過了今天,上原哲需要用車,松山田保證隨叫隨到。
只是......他家大哥的小動作一波接著一波,前一波是上門加工作地點,然后連家里的衛(wèi)生都要管。
他是獨居,每天那么忙,收拾房子的事兒自然交給家政公司。
正常家政阿姨應(yīng)該明天上午來打掃,結(jié)果突然不來了。
上原哲說換個人也可以,家政公司回復(fù),沒人,甘愿賠償。
這有錢人性的大佬風(fēng)格,說不是玉藻雄,鬼都不信。
“行吧,反正也不急于一天兩天?!?p> 上原哲安慰自己。
接近12點,玉藻熏又來信息說明天出不來。
有點過分了啊。
玉藻大哥好大哥的形象在上原哲這里有點崩。
“我坑你,你也坑我,公平合理?!?p> “為刷大佬BUFF,我讓你贏幾局同樣沒有問題?!?p> “可我明天的酒店都看好了,你把我女朋友鎖在家就過分了?!?p> 上原哲重新洗過澡,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里,安慰熏少女。
【沒關(guān)系的,我大......退格退格,玉藻叔叔不放你出來,我去找你啊?!?p> 【誒,對了,他用的什么理由?】
熏少女回復(fù):【頭桑問我明天有什么安排,我說和你出去玩,然后他就說明天家里會來重要的客人,我不能出去。】
很明顯的釣魚執(zhí)法。
上原哲跟著一起批判:【太卑鄙了!】
熏少女:【你不能這么說我爸爸!......當(dāng)然他也不能說你的不好?!?p> 上原哲打字發(fā)送:【好的、好的。明天我本就決定再次去拜訪我未來的岳父大人,反正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哪兒我都很幸福?!?p> 這句話把玉藻熏甜到了,不過少女不服輸:【什么未來岳父,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次正式的告白?!?p> 【還有頭桑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你約我出去肯定不安好心?!?p> 下一條信息前,上原哲默默刪掉了幾座酒店的聯(lián)系方式、聊天記錄,等等等等。
不過熏少女還是天真了,以為在家他就不能不安好心。
父母為阻止女兒談戀愛,把女兒鎖在家里是不對的。
就算鎖也應(yīng)該給年輕人留下空間。
上原哲要糾正這個錯誤。
把熏少女聊到睡著,他看了看時間,凌晨12點半。
看番又堅持了半個小時,上原哲打開手機地圖測量了下,找到京都距離玉藻家最遙遠的一座山集中精神——
“?!眫
提示:是否對【橡樹山】發(fā)布A級警報?
上原哲說:“發(fā)?!?p> 然后關(guān)燈,美滋滋睡覺。
一時間,京都市區(qū)到郊區(qū),成百上千的手機電腦紅光頻閃。
“警報,警報,A級警報!”
......
伏見稻荷大社,神官婆婆正襟危坐,得知社內(nèi)巫女有一人未到,微微頷首,“年輕人不喜歡起床不值得奇怪,也正是有她在,稻荷神社才是安全的?!?p> 京都鎮(zhèn)國寺,光頭和尚被警報聲吵醒,登時破口大罵,“這次來的是夜貓子妖王嗎,半夜一點,還要不要人活啦?!”
警報過后是電話,光頭和尚繼續(xù)罵,“打擾我睡覺,愛提莫誰,老子就是不去!……不就是妖王出沒么,毀滅吧,反正妖王也不敢來鎮(zhèn)國寺撒野?!?p> 當(dāng)然罵歸罵,和尚最終還是穿好了僧袍,走出了寺廟。
A級超凡,特權(quán)多多,地位超然。
相對應(yīng)的,當(dāng)發(fā)生類似A級警報的危險時,必須出手。
玉藻家。
主臥室。
睡眼朦朧的玉藻雄呆呆地看著警報地點,也罵了出來,“橡樹山,干嘛不去富士山,老子好容易熬到周末,正想陪寶貝女兒玩兩天,居然要我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玉藻雄同樣不想去,凌晨一點,接近兩小時的車程,等他到了那里該打的已經(jīng)打完了。
吐著槽,忍著恨,玉藻大佬又一次請出了家傳鬼刃。
他悄悄地走到女兒的房門前,想看寶貝女兒一眼再離開。
可惜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他也怕這么晚嚇到閨女,最終咬牙而去。
路上。
玉藻大佬成為了飛車黨,跑車,時速140、160、180,同時開著群會議。
“我真不想當(dāng)和尚”先說:“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藻雄緊隨其后,“妖王喜歡在山里撒歡,讓他撒就好,難不成我們幾個百分百能殺了他?”
八位A級聯(lián)手,自然比一般的妖王厲害。
可A級警報中的妖王,從來都是妖王中的王者,哪怕他們能擊敗,深山老林,自帶天賦能力的妖王想跑亦是易如反掌。
有人說:“我們這樣不會把妖王趕到市內(nèi)嗎?”
稻荷神社的神官婆婆說:“既然發(fā)布了警報,我們就必須去。”
最近幾年,稻荷社在京都的話語權(quán)莫名提升,雖然有傳言稱稻荷大神已死。
老婆婆說:“在橡樹山也不是沒有好處,我們可以放開來戰(zhàn)斗?!?p> 一位老劍豪:“花花說得對,我們都聽花花的?!?p> “……”
六七十歲的老婆婆,昵稱“花花”,總覺得畫風(fēng)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高速公路上的玉藻雄,邊聽邊說邊開車。
不一會兒。
“誒,群里怎么少了一個人?”
八人群的群主不是別人,正是花花婆婆。
隨著時間的推移,玉藻雄吐槽的心思逐漸散去。
兩周前的A級警報,不管是虛晃一槍還是什么,已經(jīng)熬了過去,玉藻雄劫后余生。
然而還沒高興多久,又來一個,玉藻劍豪便想,要不然搬去東京算了。
他和妻子之間確實有矛盾,可京都的危險系數(shù)太高了,不光他危險,女兒現(xiàn)在也很危險。
莫名其妙的,玉藻雄腦中浮現(xiàn)某個少年的身影。
“對,沒錯,京都還有這小子,簡直就是個無賴,我不能看著小熏被騙。”
玉藻雄油門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