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絕兮本想穿著男裝就上陣的,后來被云姨“狠狠”地罵了一頓才作罷。
坐著與相親對象相會的馬車,顧絕兮嘆了口氣,她戳了戳小黑的耳朵,“你說,人為什么要結(jié)婚?”
小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理解。
它在顧絕兮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打了個哈欠,就閉上了眼。
希望那個戴綠帽子的家伙不要長殘了才好,當(dāng)年她看見很多長殘的小童星,只覺心如刀割,歲月真是一把豬飼料,讓人發(fā)福不算,都不成人形。
等等,常年戴著斗笠,沒準(zhǔn)是遮丑呢!
“車夫!你停下!我要回去!”顧絕兮吶喊著,做著最后的抗?fàn)帯?p> 馬車,趕得很穩(wěn),路線沒有絲毫的變化,馬車夫就像沒有聽見似的繼續(xù)趕路,只是,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過路的人聽見吶喊聲,停下腳步,思忖著這是哪家離家出走的小姐,這般潑辣。
顧絕兮見馬車沒有停下的意思,以為是云姨下了死命令,但又感覺有幾分不對勁。
于是,她掐醒了小黑,在它耳邊輕聲說:“小黑,待會兒我如果被暗算了,你就幫我咬那些壞人!我的安危,就靠你了!”
小黑翻了個白眼,晃晃尾巴,表示了解。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下了。
車簾外傳來車夫低沉沙啞的聲音,“小姐,我們到了。”
她掀起了車簾的一角,目光瞥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清新俊逸如青竹的男子,一身青衫,和周圍的黃土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他們不知何時到了山崖邊!
這究竟是謀殺還是相親吶!
她抱著小黑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問道:“閣下可是青竹俠士?”
“正是?!鼻辶恋穆曇糇院窈竦那嗉喓髠鱽恚钢嗉喖?xì)細(xì)地打量眼前的少女,雖然經(jīng)過長時間的趕路有幾分凌亂,但是身處險境臨危不亂的性子,還是沒變,盡管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少女,但她,不就是憑借這外表,騙過眾人,也騙過……他的嗎?
“幾月不見,甚是想念?!鼻嘀駛b士道,伸手將斗笠摘下。
男子眉目清淺,眼中的光似烈火,要將這光景燒得一干二凈。
顧絕兮在他動作的那一刻,瞪大眼睛,“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