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在個偏僻的地方,這點,上次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馬車外的聲音由喧鬧到寂靜,馬車內(nèi),沈玉潭掀起了白紗,露出內(nèi)里鑲嵌的一圈夜明珠,他精致蒼白的面孔,在夜明珠的照映下,顯得有幾分精益剔透。
顧絕兮扶額,她終于知道為何這個夜盲少年照著一層白紗還能如履平地,原來是夜明珠。
孤男寡女共處一個……狹小的空間,怎么都應該有點尷尬吧?難為這個夜盲的腎虛少年,還一臉云淡風輕。
“顧醫(yī)師喜歡吃福記的糕點嗎?”沈玉潭翻著一本類似案件記錄的東西,隨意地開口。
“喜歡的。”顧絕兮心不在焉地回答著,暗嘆:以后她自己的馬車,可以不華麗,但一定要夠大,最好跟房間似的。
“如此最好,家父酷愛那家的糕點?!鄙蛴裉逗仙蠒?,微笑。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那個笑容,貌似有點幸災樂禍?
沈府沒有女人,沈夫人走得早,沈長楓又嫁了人,沒有女兒,又沒有婢女……怎么看都是一個陽氣過甚的地方,當日沈玉潭認出她,沒準是因為女子為陰,陰氣稀有吧。
沈太傅以嚴厲著稱,畫像中是個須發(fā)飄飄仙氣十足的老者。
馬車顛簸了一段時間,終于在車夫恍如天籟一般的一聲“到了”中結(jié)束。
顧絕兮身手矯健地跳下了車,轉(zhuǎn)身,伸出手來牽那個腎虛少年。
沈玉潭居然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將手搭在顧絕兮的手上,一使勁,便下了車。
他已放下白紗,兩手相觸的時候,明顯感到女子僵硬了一下,白紗下櫻色的唇,彎了彎。
顧絕兮將手往回縮了縮,卻被沈玉潭死死拉住,她氣極反笑,一把握住少年的手,伸出拇指在少年的手背摸了幾把——論不要臉的功力,他還差得遠呢!
果然,沈玉潭僵住了,迅速地縮回了手。
“家父應該在書房等待,我給你帶路?!鄙蛴裉蹲咧?,像是對沈府的一磚一瓦都極其熟悉,顧絕兮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應該是很恭敬的。
莫非,當時偷聽的事泄露了?
顧絕兮捏緊了廣袖里的毒藥,敵不動,我不動。
墨憶安
出去配了副近視的太陽鏡,感覺人都快散架了……親們,暑假要多運動!用各種正確的姿勢看電腦、看電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