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身為醫(yī)者卻總是見到血就會心神不寧,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
二十一世紀時,總是因為這個可笑的理由被父親打罵。不止一次,在解剖動物尸體時,那暗紅的血緩緩流出來,她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回過神來,那動物已被自己大卸八塊。
“孩子,你這個樣子,不會在醫(yī)治人的時候,順手把人宰了吧?”母親看了,總是一臉無奈。幸好,直到最后,母親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只是……
絕兮淺笑著,拿下兵帽,機械地說著:“我說了,我不喜歡血?!?p> 少女的臉在夕陽中晶瑩剔透起來,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不見。冷,刺骨的冷,明明還未到隆冬,卻讓人有了避讓的沖動。
明明是戰(zhàn)場,這一角卻詭異地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為何一個女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手起,刀落,人亡。
順手灑下一點藥粉,血跡不見了,尸體也不見了。
少女的唇角浮現(xiàn)一縷微笑,這個世界干凈了。
顧絕兮沒有顧忌自己花了很多時間布置的美人計,她奪過靈淵小兵手上的弓箭,提起十二萬分的氣力,瞄準,三、二、一!
箭矢破空而去,眾人幾乎能聽見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錚”地一聲,敵國的軍旗,倒了!
白存卿震驚地往箭矢飛來的方向望去,血色殘陽中,一道倩影站在沙場上。
少女沒了初見時的慌張,只有滿身肅殺之氣,她只是靜靜地站著,便讓人感到無盡的壓力。
一晃神,兩把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定睛細看,是看守敵國主將和副將的兩個小兵!可是,為什么?
“白將軍,別來無恙?!鳖欁o安笑了笑,隨即大聲說道,“你們的將軍已被俘虜,識相的,便放下刀劍!”
一時間軍心大亂,人仰馬翻。
白存卿臉色鐵青,他之前試探二年的時候,她不是一點真氣都沒有的么?怎么會一夜之間,有了能射斷玄鐵旗桿的力量?
還是大意了。
君墨堯雖頂著一個路人甲的臉,但眉眼之間極盡風流,“那個姑娘啊,我訂下了,你再看的話,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哦!”
一陣忙亂之后,顧絕兮終是回到了溫暖的營帳里,她打了個哈欠,眼底浮上淺淺的淚,君墨堯和爹都在另一個營帳里商討。
剩下,她和白存卿。
“你別多想,靈帝退兵的命令應該很快就會傳入軍營,而潯帝應該也存了和解的心思。到時,我們便會放你回去的?!鳖櫧^兮嗑著瓜子,用樹枝戳了戳白存卿的臉。
墨憶安
戰(zhàn)場很快就結(jié)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