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 玻璃迷宮
澗循回到了家中。
門鎖卡啦啦地轉動。
淡仟立刻跑了出來。房門一開,淡仟立刻問道:“找到溪沙了嗎?”
澗循搖了搖頭:“不過知道她去中研局了?!?p> “嗯。那我們一起去中研局?!钡S后拿起了一份報紙:“《首都時報》上有消息了,今天的報紙多了一份尋人啟事:尋找白藤?!?p> 澗循拿過報紙,只見上面寫著:白藤,上渚帝國古文鎮(zhèn)人,身上有傷疤,于睫谷觀園千里香茶館走失,請知情人速速聯(lián)絡,急。
“好。先讓我吃點東西,吃完咱們就去中研局,等和溪沙和筆齡匯合以后,再去千里香茶館?!睗狙f道。
“嗯?!钡c了點頭。
時間倒回到這天早上
溪沙在睫谷觀園跟一個人撞了一下,口袋里就多了一張紙條。再回頭時,那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見紙條上寫著:筆齡在中研局,請去找云豹。
溪沙乘坐公交車來到了中研局的門口。大門人車分流的設計,汽車道有車牌自動識別系統(tǒng),人行道有保安嚴格把關。
“我怎樣才能進去呢?”溪沙暗自心想。
“要不這樣,我不要看保安,就眼睛平視前方,也許保安會把我當做中研局的人。中研局上上下下幾千號人,保安不會都認得吧?!毕痴f著就盡量保持自然的狀態(tài),往人行道走去。
可是事與愿違,她被保安攔了下來。
“你好,請問找誰?”保安問道。
溪沙很緊張:一眼就看出我是生人,這保安好厲害。溪沙暗暗心想。
“我……我找云豹衛(wèi)隊長。”她靈機一動。
“那和云豹衛(wèi)隊長預約過嗎?”保安又問道。
“約……哦不不,沒有預約過?!笨粗0部孜溆辛Φ母觳?,溪沙不敢說假話。
“那你現(xiàn)在可以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打我們保安室電話?!北0舱f道。
“我,我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毕硨嵲拰嵳f。
“那你找他有什么事嗎?”保安問道。
溪沙心想:要不要跟他講筆齡的事呢。還是講吧,順便探探口風。
“我有一個朋友可能進了中研局,好幾天了還沒回來,我想找找云豹衛(wèi)隊長幫忙打聽一下?!毕痴f道。
“是這樣啊。我好像是聽說前幾天中研局新招了個人。這樣吧,我?guī)湍愦蜻@個電話?!?p> 保安隨后用保安室電話打了云豹的內(nèi)線。
“喂,云豹衛(wèi)隊長,有個女生要找你?!北0参嬷捦矄栂?,“你叫什么名字?”
“溪沙?!?p> “她叫溪沙。喔,好的,嗯,她說向你打聽個人,哦讓她進來,哦,哦好的。我明白了。行?!北0搽S后掛斷了電話。
“云豹衛(wèi)隊長在檔案室,另外你身份證給我一下。我要登記?!北0矊ο痴f。
溪沙拿出了身份證。
保安在機器上一刷,打出了一張憑條,上面寫著:訪客姓名:溪沙,來訪時間:2021年8月27日10點13分,接待部門和人員:檔案室云豹。
“行了,小姑娘,進去吧,找云豹衛(wèi)隊長簽個字,出來的時候把憑條還給我?!?p> “謝謝您!”溪沙很激動。
溪沙按著路牌的指引找到了檔案室。
她敲響了檔案室的鐵柵欄門。
“誰???”筆齡出來開門。
“筆齡大哥!是你!你也在這兒!”溪沙驚喜萬分,心都要跳出來了。
“是溪沙,太好了,你找來了!誒,澗循和淡仟呢?他們也來了嗎?”筆齡趕緊邀請溪沙進屋。
“他們還在睫谷觀園?!毕尺呹P門邊說。
這時傳來了一個聲音:“檔案室重地,未經(jīng)允許,不得入內(nèi)。筆齡,你可壞規(guī)矩了。”
只見是云豹背著手。
筆齡剛要開口說什么,云豹露出了笑容:“不過溪沙同志可以被允許?!?p> 筆齡暗自高興。云豹衛(wèi)隊長是逗我們呢。
“筆齡,這幾天檔案也看過一些了,基本的情況也有所了解了,這樣,正好溪沙也來了,我?guī)銈內(nèi)ヒ粋€地方”云豹說道。
“去哪兒?”筆齡問道。
“玻璃宮?!痹票f。
“那是什么地方?”溪沙問。
“通向地下洞廳的入口?!痹票f著就去拿鑰匙和手電筒。
“地下洞廳?”筆齡問。
“也叫地宮,就是中研局錢莊。”云豹拿好了東西,“來,跟著我。”
筆齡心想:云豹意欲何為?支走我們?軟禁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現(xiàn)在筆齡和溪沙孤身處在中研局,只能選擇相信云豹。他們一前一后跟在云豹身后。
“云豹衛(wèi)隊長,去中研局錢莊做什么?”筆齡試探性地問道。
“找線索?!痹票蝗煌W×四_步
“線索?”筆齡不解地看著云豹。
“十五年前那起事件真相的線索。不過你們記住,如果你們被困在里面,一定不要亂來,大局已定之后便會有人來接你們,而且是你們絕對可以信任的人?!痹票粗P齡和溪沙。
“云豹衛(wèi)隊長,你到底是誰?”溪沙看著云豹。
“呵呵。我只是一個希望上渚帝國強盛的人。”只見他的胸章閃閃發(fā)亮——上渚帝國中研局檔案室負責人云豹。
說完,云豹又邁開了腳步。
穿過樹叢,翻過假山,他們來到了一個洞口。
云豹打開了拴在洞口的鏈條。“好了,這里就是玻璃宮了,我在中研局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不能陪著你們了,接下來就要靠你們自己了。祝你們好運?!?p> 筆齡和溪沙相互看了看,走進了洞口。云豹在身后用手電筒為他們照著路,兩人也打開了自己的手電,隨著兩人漸行漸遠,云豹息掉了燈,轉身低語:“他們來了?!边@是他在向一個神秘的女人通報。
這個女人是誰呢?
筆齡和溪沙在玻璃宮內(nèi)走著。
突然,一群飛蟲向筆齡跟溪沙的天靈蓋奔襲而來,混雜著各種怪叫,猶如一把刺毛的小提琴弓拉著發(fā)霉的弦,針針扎偏了穴位,令人痛楚不堪。
領頭的飛蟲體型偏大,激光制導似地嗡鳴著飛過兩人的頭頂,緊跟著密集陣列的尖刀排殺聲震天。
“這些蟲子吵死了!頭都要炸了!”溪沙焦躁地揮舞著手臂,只覺得連加了20個星期的班,大腦里的每一個細胞都發(fā)生了共振。
大批的飛蟲后續(xù)部隊像擊穿了潰壩的洪水,一哄而起,橫沖直撞,提著人多勢眾的強旺勁兒,唯所欲為。
“溪沙,我們趕緊沖過去!”筆齡在嘈雜中拼命呼喊。
“快走!”溪沙憋足勁兒,不顧相貌地繃緊了臉部的所有肌肉,抄起地上一把大竹掃帚瘋狂開路。
兩人連沖代跑穿過了飛蟲群,進了玻璃宮,只留下一只體型最大的飛蟲跟著他們。
那只巨蟲在兩人的頭頂轉悠。
“哎呦,可算是沖過來了。”溪沙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
此刻——玻璃宮秘密通道深處,地下洞廳里,一個神秘的女人正通過手機顯示屏監(jiān)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他們進來了?!?p> 她滄桑的女低音傳送著信號
“收到?!眰鱽硪晃荒惺康膽?。
“了解?!笔橇硪粋€男人的回復。
地宮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