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像嗎?”
“呃,你要說像吧他還有點不像,你要說他不像吧……他還有點像……”
“嗯,要是有點不像還行,可要是有點像那就不好了!”
……
兩個新兵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不知道如何是好,杰克也趁機湊過去也看起了畫像。
“呃,抱歉,先生們,”杰克三步并兩步走過去一看,笑了,畫像濕透了,黑墨糊得到處都是,硬生生把畫像上杰克的臉糊成了個黑人!流出來的墨水就像頭上的兩個角!
“不得不說……這個搶劫倫敦的人像個……”,杰克想到了一個詞但是卻忘了怎么讀,磕磕巴巴抓耳撓腮了半天,“呃,像個惡墨,呃,餓羅,呃呃呃……我猜你們懂得,對吧?”
兩個新兵又重新端詳了一下濕透了的畫像,黑乎乎的臉,有點歪但尖尖的鼻子,頭上還有兩個尖尖的犄角!你別說!還真是!
“惡魔!”兩個新兵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隨即嚇得屁滾尿流,扭頭就要跑。
“也就是說……惡魔已經降臨倫敦啦?天哪!”
新兵中的一個戰(zhàn)戰(zhàn)栗栗道隨即跳到了海里。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另一個則已經掏出胸口的十字架一邊親吻一邊不停地禱告,然后起身就跑。
而杰克憋住沒笑,看著兩個新兵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然后無比悠然爬上了桅桿,他要升帆起錨,再把寶藏偷偷運走。
誰知這時……
“嘭!”的一聲
一顆子彈精準無比地從杰克的耳邊飛過來了。
緊接著又是“嘭嘭嘭”幾聲
要不是杰克靈敏地躲開,他估計就和他身邊的船帆一樣被打成爛篩子了!
“杰克?斯派羅先生!才剛剛說過再見呢……我們又相遇了,不是嗎?!真是緣分??!”海岸上,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軍官穿著筆挺的海軍軍裝,一手握鞭子,一手拿槍,自信地吹了吹他冒煙的槍口高傲地歪嘴微笑著,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唉?!”
杰克本來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被這幾槍給嚇得醒了酒,探出來一點點腦袋,觀望著,“嘶嘶嘶!”突然不知怎么的,之前被子彈劃傷的臉頰也疼了起來,應該是之前被酒精麻痹了沒覺得多疼,原來他一直在流血。
“唉!”
杰克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了,懊悔起來。
“咔”一聲
杰克還在懊悔著呢,就被一隊跳上船來的士兵用槍抵著腦袋從木樁后邊提溜了起來,利索地在他手腕上戴上了重重地鐵鏈子。
“跟我們走一趟吧!杰克?斯派羅!別讓勃蘭特勛爵等太久了!他可不喜歡遲到!”
在高頭大馬上,副官一副傲氣凌人的樣子,杰克只好悻悻地搖了搖頭。
“可是,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追蹤到我的?!”杰克好像一副還渾然不知的樣子,仰著頭疑惑地問道,“可否屈尊指點指點?”
“哈哈哈哈!一個將死之人!滿足你!”副官大笑著收起了火槍,“來,讓我告訴你!你傷口里流出的血暴露了你的行蹤!”
“傷口?什么傷口?”杰克依舊一臉懵,像個大夢初醒的人,好像什么都沒聽懂一樣。
“呵!狗屁杰克?斯派羅?。≌媸怯薮乐翗O!”副官嘲笑道然后脫掉了白手套,優(yōu)雅地彎下腰準備伸手捏狠狠地一把杰克臉頰上受傷的傷口順帶再侮辱他一次。
結果副官的手剛才觸碰到杰克的臉就被杰克直接用銬著手的鐵鏈子纏住了手腕,用力一拽,副官失去了平衡,瞬間跌落馬下!
在場所有人全都大驚失色,副官自己也沒想到,他只是想要“教訓一下”狡猾的海盜而已。
“看來……副官先生,您還是沒有記住我??!您忘了……忘了我是一個什么人了……”杰克說著立刻騎在了副官的背上趕緊把鐵鏈子纏在了副官的脖子上,拉緊。
“呃~咳咳咳!”
副官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不輕,殘存在臉上的幾絲高傲地笑意瞬間消失,明明剛才他才是那個掌管著別人命運的人,一個一聲令下就能結束別人生命的人,可是,就那一個動作,在那一瞬間,這一切全都變了!
“我可是一個海盜??!”這回輪到杰克笑了。
副官臉色刷白,眼神慌張,白皙的額頭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呼吸急促,滿臉通紅,接近窒息……
“叫他們把槍放下!快點!”杰克又使勁拉了拉纏在他脖子上的鐵鏈,原本還有點不情愿的副官立馬大喊:“快!都聽他的!把槍都給我放下!快點??!怎么?!你們想要我死嘛???”
士兵們都不敢違抗,乖乖放下了槍。
“很好!”杰克頗為滿意地笑了笑,然后劫持著副官站起來慢慢地退到了碼頭邊,退到了接近軍艦的位置,這艘軍艦緊挨著“追擊者號?!?p> “副官先生,恐怕……我還得借您手槍一用呢!對!就是你要摸的那一把!”杰克笑著,暗暗地又拉緊了一點鐵鏈,副官險些因為窒息昏厥過去。
原來副官正用手悄悄地摸自己腰間的手槍呢,他想?;ㄕ袇s不巧被杰克給識破了,杰克使勁用腳踢了他的手腕,他的那把槍也飛出去了,飛到半空中的時候杰克也靈巧地挪了一下身子,剛好讓搶掉在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兜兒里,穩(wěn)穩(wěn)接住。
“不得不說,真是一把好槍!”杰克瞄了一眼這把制作精良的雕花純金手槍。
最后的希望也沒了,副官此時心如死灰。
“你到底想怎樣?!”副官被折騰得不輕。
“哈哈,一會兒您就知道了!不過現在還得勞煩您跟我上一趟船!”杰克笑嘻嘻地說著然后帶著副官上了那艘和“追擊者號”并列的軍艦。
“現在我得看看您水手的基本功練得怎樣?升帆!”杰克在眾目睽睽之下命令副官,一個剛剛升職為海軍上校的準將副官竟然要做最粗最下等的水手活兒,還是被一個海盜命令。
副官雖然顏面盡失,但也只能聽命,顫顫巍巍地拉起了纜繩,升帆,臉色極其難看。
在拉纜繩的空擋,杰克把嘴伸到了副官的耳邊說道:
“其實我知道你是怎么追蹤到我的!你被騙了!我在問你之前就已經知道是我臉上傷口流出來的血暴露了我的行蹤……我問你其實只是在尋找一個接近你的機會,然后劫持你罷了!哈哈哈~”杰克笑得很得意。
“靠!”
軍官氣急敗壞地拉著纜繩累的氣喘吁吁,精神和肉體上都倍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