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副將領命,便驅馬來到陣前。
兩人相互看了看彼此,眼神相互交換著,想來他們已經是成人對付一個小屁孩還要一起。
這是看不起誰呢。
但他二人也不敢忤逆張邈的命令,只好走了出來。
“怎么辦,對付一個娃娃,你來還是我來?”一名副將問道。
“雖說有點以大欺小,但軍令有所不受,上吧,老張你可別手軟,看看那小子如此魁梧,應該不是善茬。”
“嗯,那小子好像還是那曹孟德的子侄,一會生擒便好,這樣日后也好交代?!睆埜睂⒄f道。
“那就這么辦,你主攻,我一旁伺機而動,趁機擒住他。”
“好!駕!”
曹馥見兩人出陣,嘴角抹過一絲冷笑。
白袍軍中每月月底,他們這些夏侯曹的二代們便會舉行比武會練。
除了碰上曹安民那個愣種,他就沒有怕過的。
曹馥手持長桿大刀,先往后撤拉開距離,畢竟在敵人營前,太不安全了,萬一對方往冷箭怎么辦。
曹馥畢竟從也算是和白袍軍在血水里面滾過來,長大的,豈會懼怕這兩個小嘍嘍,但該預防的還是要預防的。
向后拉開了五百余步,曹馥便轉頭馬頭,向那左右副將對向沖殺了過去。
兩位副將一愣,原以為曹馥是想逃跑,他們兩人也是做做樣子,誰曾想曹馥居然調轉馬頭又向他們沖了過來。
曹馥胯下那汗血馬風馳電掣,猶如一道閃電,曹馥胸前提起一口,面對二將的攻勢,絲毫沒有畏懼。
一擋,一挑,輕松化解了二將第一回合的攻勢。
正如經??从耙曌髌返娜藭私獾揭粋€詞,那就是‘回合’
這個詞最早出現于陣前比武的馬戰(zhàn),為什么步戰(zhàn)的不能用回合來計算呢,因為這個實際上是不可能的。
近身肉搏之時,有的人出了數十拳,而對方被迫只能勉強的抵擋,或許一拳都沒有出,這樣怎么讓人計算。
而馬站不同,雙方都要借著戰(zhàn)馬帶來的初速度來增加自己的打擊力度,兩者一碰面,便能遠遠的拉開距離。
然后再同時加速對對向加速,兩馬交錯之時,在馬背上的人便抓緊時間向對方狠狠地來一下。
如果馬術精湛的人可以在這兩馬交錯剎那之間連出兩招,使得對方沒有招架之力,被刺或被砍翻于馬下。
當然在這上面就是要以技巧為上了,如果你力度過大,可能因為慣性的緣故,你一刀劈空,或者刺空,就會落下一個大破綻,反而會被對面砍翻于馬下。
所以這也是在馬站一般都是以犧牲力道為代價的情況下進行的。
而你所擁有的沖擊力度既然全是靠馬的速度來帶動的,所以一匹好馬會使你讓戰(zhàn)斗力翻倍,這也是呂布得到赤兔馬以后能夠斬殺丁原,投靠董卓而去。
兩騎對沖而去,這一回事就算是結束了,如果雙方不服氣,那就各自掉轉馬頭,再向剛剛那樣再對沖一下,也就算是第二回合開始了。
左右副將在第一回合后,發(fā)現此子不簡單,居然輕輕松松的就將其兩人的攻勢化解了。
兩人對視一番,便也不敢在托大,不然還真有可能栽在這個小娃娃手里,勒馬回頭,便又向曹馥沖了過去。
曹馥抖了抖雙肩,眼里充滿了不屑,心里暗自嘲諷道;“就這點實力,也敢出來,看我取起項上人頭。”
曹馥也轉頭回頭,雙手緊握手里的長桿大刀雙腳踩著馬鐙,直接站了起來,身體向前傾面向兩人沖殺過去。
左右副將,看著在站立起來的曹馥,一時間既然愣住了,他們怎么也想不通曹馥為什么能夠在馬背上站立而不倒,馬匹的顛簸絲毫影響不到他。
正所謂好馬配好鞍,和白袍軍不同,他們并沒有馬鐙,只能靠著雙腿來固定其位置,在馬上穩(wěn)定身形。
曹馥的胯下的汗血寶馬,眨眼間便沖到二將面前,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曹馥因為身體前傾的緣故,使得他手中的兵器,更快的到達了二將的面前。
電光火石之間,一名副將只好慌忙抵擋,這刀走偏鋒,直接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半月弧線,另一名副將來不及躲閃,竟被削去了頭顱。
只見那顆頭顱,滾動在地上時,那雙瞪著鈴鐺大的雙眼,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過再怎么震驚,也逃不過尸首分離的下場。
“張將軍?。?!”那名副將一聲吶喊。
曹馥便沒有理會那名副將的吶喊,在三人交匯后,將長桿大刀,用左腿一夾,立馬抽出寶箭,仰身躺倒直接一個回馬箭。
正中那名副將腦門,隨著一聲慘叫,那名副將也應聲從馬上跌落。
雖說偷放暗箭有點無恥,但對方二打一,明顯更加無恥,曹馥也沒有什么心理壓力,正所謂成王敗寇,人們只會記得他如何驍勇以一敵二,放箭也證明起箭術高超。
張邈等人看著他派出的兩位副將紛紛被斬殺落馬,一拳更是狠狠地砸在了馬鞍上,可胯下的坐騎以為是主人驅使它向前,便一頭向大營外沖了出去了。
嚇得張邈嘴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緊忙勒住馬繩,這才使得坐騎停了下來。
虛驚一場,張邈擦了擦額頭上如豌豆大小的汗珠,趕緊跑回了大營。
眾人見到去而復返張邈,皆是一愣,他們還以為張邈看見他的左右副將被斬殺陣前,自己要親自上陣呢。
“孟卓此時如何?”陳宮問道
陣前被斬殺兩員大將可是說讓是士氣降到了冰點,現在要是在出擊,估計還沒等雙方交戰(zhàn)呢,我方已經就舉白旗投降了。
“回!高掛免戰(zhàn)牌!”張邈將那張已經氣的扭曲的臉狠狠一甩,直接回馬向自己的中軍大帳內走去。
“免戰(zhàn)牌都出來....”陳宮一臉的黑線,你以為這是在春秋時期呢,你掛個免戰(zhàn)牌人家就不來打你了。
看來是被曹馥這個小娃娃給氣著了。
眾人看看了還在營前叫罵的曹馥,內心大為觸動,這個曹家這幾個孩子是怎么長的,太出乎所有的人意料了。
他們知道曹昂手下有差不多十個兄弟,這才就是其中一個留守看家的曹馥,其他的九個更是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想來應該不會太差。
黃埔軍校他們也是這些年來也是有所耳聞,一開始以為只是幾個小孩過家家,沒有想到,居然出來了這么些怪胎。
曹家該興盛?。?p> 一想到曹操那宦官之后,后輩子孫居然這么爭氣,再看看自家的那些小輩,一想起來就氣的牙疼。
陳宮,邊讓,韓馥等人,又看了看剛剛斬殺兩員大將的曹馥皆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