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時,金妃熙已經(jīng)踏上華山論劍的旅途。
夕陽如血,落日余暉灑落在樹梢上,小路上,幾只彩蝶飛過,映的翅膀金光閃閃,朦朧唯美。
她路過一片樹林,看到一個落魄少年,灰頭土臉,衣衫襤褸,三個大漢抓著他不放,硬要把他拉走。
路過的金妃熙隱約看到落魄少年的眸子里閃爍著些許水光。她靜靜的觀察著
一個男子對少年說“你們殷家也有今天!從前不是最囂張嗎?我看你今天家破人亡,還有誰來救你!跟我走,你父母欠我的,我要從你身上,一筆筆討回來!”
見落魄少年掙扎,男子抬手就要打去,眨眼之間一塊極小的石頭子打中了他的膝蓋,卻是疼痛無比,腿疼無力。
另外兩個男子正要叫喊,慌亂時金妃熙步伐輕快,腳步無聲,走了出來。
落魄少年和三個男子見了金妃熙瞪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精疲力盡的落魄少年揉揉眼睛,又眨了眨,心中感慨“這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仙女嗎?”
“他欠了你們什么?”金妃熙率先開口,三個兇神惡煞般的男子,在金妃熙眼里猶如小小螻蟻,她并未看他們一眼,而是瞟了瞟落魄少年,便收起目光。
一男子開口“這小崽子以前家里有錢,他爹是地主,我們給他家干活,動不動就克扣工錢,又打又罵。如今他家道中落,糟了報應(yīng),我拉他回家給我家做工,我家的牛和驢累了也能歇歇。”男子盯著金妃熙,自己臉上熱了好一陣,才質(zhì)問出聲“你說,父債子還,他家欠的他不該還嗎?”
另外兩個男子也隨聲附和,強詞奪理的語調(diào)一聲高過一聲。
金妃熙淡然開口,她扔出一袋金子,說“從此他與你們再無瓜葛”
幾個男子心有不甘,接過金子后,終于舒展眉頭,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落魄少年看著那些人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回頭對金妃熙深深鞠了一躬,“姐姐,大恩不言謝?!?p> 金妃熙開始還以為他要給自己下跪,現(xiàn)在看來這少年頗有志氣,她看著他如此落魄,卻如此錚錚鐵骨,再大的打擊,也無法讓他折腰,一時間,她想起了自己從前十字開頭的年紀(jì),生活的如此殘破,那樣不堪回首,那么創(chuàng)巨痛深,卻依舊顫顫巍巍的走著不歸路,不回頭,不后悔……片刻,她點頭“不用謝。”轉(zhuǎn)身要走。落魄少年說“我跟著你,以后慢慢把錢還給你吧”
金妃熙冷冷的說“今日助你實屬機緣巧合。那些錢我不在乎,你若愿還,如果還有重逢之日我會接受?!辈辉匍_口。漸漸走遠(yuǎn)了。
烈火紅衣裙擺悠遠(yuǎn)如天上十月楓葉流泄人間,烈焰紅唇美的難以捉摸。自經(jīng)一別,不知何年何月能再重逢。
“你叫什么?”落魄少年大聲喊出。也沒有得到回答,只是一個肅瀟瘦削的小小背影,漸漸看不清,最后消失……
“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離我而去……原來所有人都會離我而去。”落魄少年自問自答,仿佛得到了什么永恒的真理,兩行清淚終于落了下來,劃過眼角,落在泥土里,無影無蹤……他開始奔跑,向著金妃熙走的方向跑去,現(xiàn)在的他并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他和金妃熙的糾葛。
與少年分別后,她到了一個酒館,金妃熙喝著最烈的酒,聽著看臺上說書人的段子,纖細(xì)修長的素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擊在光滑的桌面上。同時,一把低調(diào)奢華的墨色長劍絕美且冷若寒潭,無人識得那是上古神器-盤龍七星劍。出劍時,見血封喉,削鐵如泥。傳說得此劍者天下無敵??山疱踔两駷橹?,也沒有參悟劍中訣竅。
她夾起一塊四鰓鱸魚肉,對面走來一個店小二,手中端著一盤精美尊貴的佛手觀音蓮,另外拎著一壇不知存了多少年多少歲月的杜康酒。店小二笑吟吟的開口“姑娘,這是對面那個黃杉姑娘送的,說請您務(wù)必收下。”
小二說完了,金妃熙才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露珠般的眸子,緩慢的向那個黃杉女子看了一眼,就不再看第二眼,紅唇一動“麻煩請她過來一起坐吧?!闭f著扔了幾枚銀子給了他,小二小跑過去,不多時,黃衫女子果然走了過來,坐在金妃熙桌前。
“你好,我叫慕容璃”黃衫女子笑魘如花,雙目如琉璃一般靈動,猶如清水芙蓉,亭亭玉立。腰間別著一把晶瑩剔透,色彩斑斕的琉璃蕭,光線下,璀璨發(fā)光,耀眼奪目。
金妃熙看出琉璃蕭沒有那么簡單,實際上,是無比危險的暗器。她沒有說話,微笑著給對方倒上了酒,酒香四溢,彌漫了空氣,她倒完了酒“在下金妃熙?!?p> “今非昔比。這名字很好?!蹦饺萘闷鹁票伙嫸M“我看金姐姐的寶劍不錯,行走江湖,想跟你交個朋友?!?p> 金妃熙心想,此女冰雪聰明,怪自己猜不透對方是敵是友,是何來意,眼波流轉(zhuǎn),她說“我與人有約,要去華山之顛觀看武林大會,不知慕容姑娘可有去處?”
慕容璃聞聽華山之巔,喜出望外“華山論劍,我也要去的。我無依無靠,師父也行蹤不定。不如我們一起走吧?!?p> 金妃熙點頭“好。”她看看窗外明月千里照天涯,跟慕容離來到月光下,濁酒一杯,義結(jié)金蘭。兩個人坐在屋檐上,沐浴著月光,聊了很久……
午夜寂靜,房間里金妃熙已然入睡。驀然睜開雙眼,開口一個字“誰?”她已察覺屋外有人,但那人腳步笨拙,絲毫不會半點武功。
她下床站起身來,四周卻全無動靜,一輪月光照了進(jìn)來,明月千里寄相思,也不知淮子君此時在干什么……
她披上披風(fēng),坐在桌邊,聲音性感略帶沙啞“進(jìn)來吧,我知道是你?!?p> 她一揮手,門被她發(fā)出的內(nèi)力打開。一個身影徘徊在門口……
東哥g
或許這個故事會被我改的很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