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每個人都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個體!(新書求各種)
在經(jīng)過簡易通俗易懂的解釋之后,眾人才終于明白了體脂率是個怎樣的概念。
“簡師弟,你解釋這個又是何意?”
那位師姐開口詢問。
“這位師姐,既然已經(jīng)了解了體脂率是何物,那你可知豬的體脂率是多少嗎?”
“肥豬白又胖,怎么也得十之五六吧?”
“錯了,即便是最肥的豬,體脂率平均也就只有百之十五上下,也就是十之一二之間?!?p> “怎么可能!”
簡易抬手起誓:“師弟敢以靈根道種起誓,若是謊言,靈滅道盡!”
“師兄!”天天趕忙呼喚一聲。
“竟然果真如此……”那名師姐一臉的難以置信。
“那么,這位師姐又是否清楚,女人的體脂率是多少?”
“既然豬都是百之十五,那么纖瘦的女人應(yīng)該也就只有百之一二?”
“大錯特錯,女人的體脂率可是在普遍都在十之二三之間?!?p> “什么?!不可能!這斷然不可能!”
“不用懷疑我,我依舊敢以靈根道種起誓。先來說說師姐你吧,嗯…”說著,簡易開始仔細打量起面前的這位陌生師姐,“你的體脂率應(yīng)該在百之三十左右,是師弟覺得女人最為有魅力的…咳咳。”
“三十!”那陌生師姐一驚一乍,“我的體脂率竟然比那肥豬還要高出一倍…”
“還有你旁邊那位師姐,體脂率…百之二十又五上下,以師弟的眼光來說的話,稍稍有些偏瘦?!?p> 那師姐一旁站著的女子伸手一指簡易,厲聲道:“你胡說!我…我怎么會還不如一頭肥豬!”
“師弟依舊愿以靈根道種起誓,若有半句虛言,靈滅道盡!”
“我…”那女子直接癱倒在地,瞳孔地震,“我竟然真的連肥豬都不如……”
簡易也沒在意,回過頭來沖著朱青微微一笑,道:“所以說,朱師侄這下該明白了嗎?為何我會說任師侄剛剛是在夸贊與你?!?p> “師侄明白了。”朱青點了點頭,而后向著那位臉色不知不覺變得鐵青的任師弟拱了拱手,“是師姐剛剛弄岔了,多謝師弟美譽?!?p> 天天天真著小臉兒,嘻嘻地夸贊了一句:“師兄懂得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可真多。”
“那是,要不怎么是你師兄呢?”
“不過師兄你是怎么一眼看出來那兩位師姐的那個…體脂率呢?”
“你當師兄我白開了那么久的內(nèi)衣店???這種事情一眼就看出來了好伐?行了,該處理最后這件事情了?!?p> 說著,簡易淡淡地瞥了一眼某個方向站在圍觀群眾之中的三位嘴臉從幸災(zāi)樂禍的譏諷變成了不屑的仙門師兄。
從最開始,簡易就發(fā)現(xiàn)了,面前這個任藥就是他們忽悠并推出來的炮灰,而且還是個異常單純的炮灰。
“任師侄,既然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們再來談?wù)剟倓偟膬?nèi)衣的事情如何?師叔我啊,現(xiàn)在也不知道你倒是想要…還是不想要呢?!?p> “我…我怎會對那種東西感興趣!我又不是女人!”
“天天,去把店里角落那間包起來給那個誰送去吧。一折…啊不,免費送她吧?!?p> “師弟這就去辦?!碧焯燹D(zhuǎn)身便要離去,不過還未走出兩步,便被任藥再次制止。
“等下!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呢!朱師姐還沒答復(fù)呢!”
“這種事情…”朱青臉上平添了幾分的慌張,自己從未想過這種事情,這……
“這種事情就不勞任師侄費心了吧?倘若我這師弟與朱師侄情投意合決定結(jié)為道侶,不用多少時日,我與師父便代表師弟親自去紫萱師伯的玉女峰那里拜訪提親!這夠了嗎?”
“這…!”朱青局促不已,臉上也掛上了幾分淡淡的紅暈。
“師兄…”天天一臉的感動。
“行了,趁著師兄還沒后悔剛剛說出的話,趕緊離開。記得在約會之前,把那件內(nèi)衣給那個誰送去。”
“慢著?。?!”
“任師侄這又是怎么了?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這師弟離去?可是有何內(nèi)情?”
“我…我…我…”任藥握著拳頭磕磕絆絆了起來。
“對啊。任師侄,即便朱師侄的外在條件并不是太好,但是若與董師弟情投意合的話,你這般阻止究竟是何意?要知道尋常修士要找到一個共度一生情投意合的道侶是件多么艱辛的事情?!?p> 方才那名體脂率三十的師姐也有些看不下去并開口。
“我…我…我…”任藥就還是磕磕絆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即便是這近百歲的修士,到底還是腦子太軸了啊,簡易心里輕嘆了一聲,心想要是換做自己的話,這時候絕對會說因為我也看上了那個女人什么的給自己找個坡下。
行了,該將軍了。
簡易裝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露出幾分的驚訝并開口:“任師侄,你莫非是真的想要…”
“不是!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怎會對那種有辱斯文的女子貼身服飾有想法!”
“咦?我可沒這么說哦,任師侄?!焙喴坠室庹f道,而后挑著眉毛,抬眼直直地對上了任藥的眼睛,“不過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么為了不讓大家誤會你是個喜歡那種東西的奇怪的男人,以你的靈根道種起誓如何?要知道那邊的幾位師侄此時可是對你露出了極為不信任的眼神呢……”
聞聲,任藥猛地睜大了眼睛,側(cè)過臉看向了周圍的人群,在任藥的眼里,這些人此時正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眼中的嫌棄與鄙夷不言而喻。
還是那種眼神,還是那種眼神!沒有變!沒有任何改變!自己只是喜歡這樣罷了!自己只是喜歡穿著打扮成這樣罷了!自己只是…
被壓抑了數(shù)十年的任藥的精神狀態(tài)開始一點點崩壞,這一刻,在他的眼里,這周遭的人都在譏諷自己!
而實際上,并沒有幾個人真的在意他。
“任師侄,很多人都在等著你的誓言呢,你不會讓大家失望吧?”
簡易那輕飄飄的話,此刻也變成了惡魔一般的低語,在任藥的耳邊炸響開來。
「哎?你看那位師兄穿著好生奇怪啊,明明是一位師兄,卻如同女子一般濃妝艷抹?!?p> 「師妹,勿要靠近那位師弟,聽說從他十歲那年起就便偏愛上了那樣的裝扮,是個很怪的人。」
「師弟,你去峰下住吧?!?p> 「修行一途,本就是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靠個人,別再來煩師父了?!?p> 曾經(jīng)所聽到過得一句句嘲諷與譏諷,不知何時被自己埋在了心底,漸漸地成為了自己極力想要無視的心魔。
我……真的錯了嗎?
與常人有異便是過錯嗎?
我也是師父你的弟子啊,我也關(guān)心著我們師門啊,我也想跟諸位師兄弟姐妹一起互相談?wù)撔扌行牡茫乙蚕搿?p> 數(shù)十年的心魔,
——終于還是完全爆發(fā)了。
“不好!那師侄執(zhí)念過深,心魔劫至!”
袁鵬驚呼一聲不妙,剛想跳下去解圍便被莫芷若攔住,同時,袁鵬還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還有數(shù)名同樣被師父剛剛攔下來的想要沖下去解救的同門。
“你也別太小看你師弟,交給易兒吧?!?p> 我恨!我恨啊!
恨自己與那尋常人不同!
恨自己是一個另類!
但是……徒兒無能為力??!
我究竟……哪里錯了?
“你沒錯?!?p> 簡易的聲音在任藥耳旁炸響。
抬起頭來的任藥,呆呆地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面前,將自己在無意識中抬起來準備起誓的右手攔下的簡易。
“就這點兒事情也至于想要一了百了嗎?”
“這…這點兒事情?”
“啊,就是這么一點點小事而已?!焙喴撞灰詾槿唬斑€不明白嗎?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即便是一胎雙胞也做不到完全相似,性格、處事風格也是各有所長。更別提這世間的蕓蕓眾生。你也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個體,與別人有異,非你之過,而是常情?!?p> “非我之過…而是常情……”
“簡而言之,勿要被別人的言論所影響?!?p> 說著,簡易輕輕地笑了笑:“你就是你,是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你的特殊,便是你在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證明。世上不會有兩朵完全一致的花,也找不到與你完全相似的人。這種事情,牢記于心。勿忘初心,方得始終。至少,師叔我是這么覺得的?!?p> “勿忘初心……方得始終?!比嗡幾炖镙p喃著這句話。
這位簡師叔,平日里受到的白眼與暗地里的嘲弄不比自己少吧?為何還能這般淡然?
“行了,回去吧。那件衣服師叔給你留著,什么時候想通了,內(nèi)心也不再怯弱了,就來師叔這里拿?!?p> 說著,簡易又回過頭看向了天天。
“天天,這些話你也要牢記,雖說年紀尚幼,但是你做的每一個決定,不論別人如何質(zhì)疑嘲諷,師兄都會支持到底,相對的你自己也要堅持到底。就算是途中后悔了也不要過于擔憂,師兄都會陪你一起承擔?;匾姟!?p> 簡易剛剛起步,不過剛剛起步便被任藥喊停。
“簡…簡師叔,為何要救下師侄?師侄剛剛明明…”
簡易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接著道:“剛剛我對你做的那種過分的事情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與你對天天和朱師侄做的并無二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種淺顯的道理,也得好好牢記才行。然后…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p>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力人,己欲達而達人……”
看臺上,那十分準時地帶著三名幼童在外上早課的年邁和藹老爺子,慈祥滿目:“都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