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帝君刁難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原本打算料理完便起身回霧靈山,豈料歌舞坊的事情半路出了岔子,逼得沫寒不得不在帝都滯留好幾天。
而歌舞坊的事,自打沫寒回來之后,便是一直都是交由秀娘打理。
說起秀娘,她之前也打理過幾家歌舞坊,不是被人嫉妒陷害,便是被人欺負侮辱。后來,她索性撒手不管,生活所迫又投到沫寒門下。
歌舞坊內(nèi),秀娘手中執(zhí)起一把真絲雙面團扇,巧笑語嫣:“公子,您瞧這些舞娘們都是歌舞坊最近新選出的。個個都是知書識禮,才貌雙全的好苗子。他日咱們歌舞坊一開張,勢必是人頭攢動?!?p> 站在二樓雅廳內(nèi),一襲男子裝扮,沫寒仔細瞧了瞧一樓舞臺上的十幾個姑娘們,滿意地點了點頭,叮囑道:“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千里馬,伯樂自然也不能差?!?p> 一聲吩咐,旁側(cè)走出三位琴師,沫寒淺淺低語:“這三位便是以后歌舞坊的琴師,秀娘,不知你可否滿意?”
眼見歌舞坊又添了三位才藝不凡的琴師,秀娘說起話來更有底氣,“請公子放心,定不會您所托。只是……”
話未說完,小廝敲了敲門,朝內(nèi)稟告:“秀娘,前幾日的公子又來了?!?p> 聽完,秀娘一臉無奈,朝外吩咐下去:“知道了,我這就來。公子您瞧,這個曹操可不就來了?”
略微沉吟,沫寒低聲道:“秀娘,你先退下吧!”
說話間的功夫,門外早已響起一陣喧鬧,只聽小廝齊聲阻攔:“公子,秀娘正在會見重要的賓客,暫時不見客……”
轉(zhuǎn)眼間,赫連瑾軒已然來至門口,徑自推門而入。
秀娘望了望一身華貴服飾的赫連瑾軒,身上那股子難以遮蓋的貴族氣勢,令人不敢再看。略微擔憂的眸子不由望向北宮沫寒,豈料沫寒只是示意無礙。
掩上門,秀娘便退了下去。
待到屋內(nèi)沒了人,沫寒拿起桌邊的古籍,緩緩地翻著:“不知公子到底想問在下什么?”
一連來了幾日,赫連瑾軒沒有那么多耐心,言簡意賅問了一聲,“無痕公子究竟在哪?”
“不曾聽聞?!?p> 赫連瑾軒唇瓣浮起一抹冷笑,慢悠悠回了一句,“是嗎?”
拿起手中的書籍,沫寒直接下起逐客令:“在下還需要好好研讀古籍,公子若真是沒什么要事,請先出去吧!”
“既然你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應(yīng)該很清楚沒有得到答案之前本公子是不會離開的。說不說在你,留不留在本公子。”說完,便轉(zhuǎn)身坐在桌旁,悠然自得品起桌前泡上的西湖龍井。
聞言,沫寒微微蹙眉,卻不予置喙,依舊翻著手中的古籍。
不知過了多久,一抬眼居然發(fā)現(xiàn)赫連瑾軒倚在桌旁淺寐,只見他俊朗不凡的面容上,此時竟然那般平靜安逸,適才的咄咄逼人全然不見。
沫寒一時怔住,哪怕身為一國帝君,依然有自己的無奈。
本想悄然離開,又想起這幾日被他逼得實在緊迫,害的自己遲遲滯留在帝都。一時間,心中盤算出捉弄的想法,提筆在紙上寫下“瞌睡蟲”三個字。
正欲轉(zhuǎn)身之際,無意對視上一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下意識地想要藏起手中的宣紙。
淡淡地瞥了沫寒一眼,赫連瑾軒幽幽出口:“拿出來!”
“瞌睡蟲”可不是什么好詞?何況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倘若真教他瞧見,自己莫不是找死嗎?
于是,沫寒正想用內(nèi)力將宣紙無聲無息地震碎。
主意倒是不錯,可偏偏赫連瑾軒是何其聰明?何其機敏?
一早洞悉沫寒的想法,一個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搶先奪走沫寒手中的宣紙,不經(jīng)意掃到“瞌睡蟲”后,輕描淡寫評論一番:“字是不錯,但和本公子比起來,不得不說稍欠火候。”
自戀狂!原先以為寒卿已經(jīng)是很自戀的人,沒想到幾日下來,赫連瑾軒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可以堪稱為自戀之輩中的鼻祖!
不等沫寒開口,赫連瑾軒轉(zhuǎn)身握住她的手,在紙上瀟灑寫下“瞌睡蟲”。
西鏤文?沫寒愣住了,沒想到赫連瑾軒竟也會寫西鏤文,而且寫得這般氣勢磅礴。難道他也去過西鏤族?
可是除了西鏤族沒有會寫這種文字,隨即問出聲:“你去過西鏤族?”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坐在椅子上,赫連瑾軒緩緩地品茗,“怎么,你想起自己認識無痕公子的事了?”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沫寒幾乎硬是逼出一句話:“公子真是寸土不讓。句句都不忘盤算,實在讓人欽佩?!?p> “嗯!這句話聽來著實比剛剛那句令人舒心多了。不過本公子只是鸚鵡學(xué)舌?!?p> 西鏤族是大齊邊境小族,他學(xué)習(xí)西鏤文字肯定日子不淺,難道他已然決定滅了這些小族?
雖然早知道眼前的帝君絕非外界傳言不堪,但是只是一個孩童就有那么大的野心,沫寒看向赫連瑾軒的眸子深了一層。
半晌,赫連瑾軒看了看沫寒,輕輕吐出:“以退為進,暗度陳倉,看來無痕公子果真是個高人?!?p> 聽罷,北宮沫寒并不言語,眼底一片澄明。
“怎么,仍舊不打算與本公子說明?”赫連瑾軒大步走到沫寒面前,睥睨道。
“在下早就言明,不認識什么無痕公子,無影公子的,不知公子到底何意?”沫寒只是盯著赫連瑾軒,語氣依舊不卑不亢。
聊聊一句話,竟然讓赫連瑾軒的眸子漸染慍色,停頓片刻怒斥道:“你認為本公子是傻子還是瞎子?”
“在下不過是個四處漂泊的商人,只知道如何做生意,如何賺錢生財。的的確確不知公子的心思?!?p> 區(qū)區(qū)一個平民,居然敢如此不把本帝放在眼里,真是好大的膽子!
赫連瑾軒就那般冷冷地盯著,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將沫寒生吞活剝一般:“本公子最后問你一句,到底認不認識無痕公子?”
“在下也最后再答一次,不認識什么無痕……”
顏謹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最近期末考試了,很繁忙的。每天只能默默一更了,現(xiàn)在又要去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