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想好沒有?
終于被喂飽了的姚不動,于是當庭將案子判了下來:莫虎無故傷人,情節(jié)嚴重,所以判處入獄五年……
莫二牛只聽到這里,已經(jīng)什么都不知道了,憤怒地嘶吼了一聲,就向著姚不動沖了上去。
他狠狠揪住了姚不動的頭發(fā),另一個拳頭一拳又一拳地,就揍了上去。
莫虎昨天是被綁著來的,但是昨天晚上下獄的時候,那繩子已經(jīng)被解掉了。但是今天上庭之前,獄卒重新又給他綁住了……仍然綁得很緊,但是這繩子卻并沒有昨天孫捕快的那繩子結實。
孫捕快不愧是祖?zhèn)鞯牟娇欤说氖侄我彩怯凶鎮(zhèn)鞯拿胤健?p> 莫虎看著爹爹發(fā)了狂,憤怒之下,用力一掙,竟然將指頭粗細的麻繩掙脫了。他上前去,逮住了姚不動,一拳又一拳地,也狠揍了起來。
從昨天到現(xiàn)在,這個當鎮(zhèn)長的,當著他們的面,向真正的害人者索賄,然后光明正大的欺昧良心,做出了如此不公正的判案!他的心底,早就已經(jīng)攢夠了再也沒有辦法多一絲絲的怒氣。
“救命!救命!”姚不動被父子兩個揍得動彈不得,只得向自己的仆人、還有躲哥幾個大聲求助。
費了好大的勁,姚家的下人與躲哥幾個,才終于將莫家父子兩個人從姚不動身上扳了下來。是真的用的扳,因為莫家父子兩個已經(jīng)紅了眼,全身力氣都用在了姚不動的身上。
即使是如此,莫二牛與莫虎兩個人仍然眼睛通紅,鼻子向外噴著粗氣,仿佛馬上就要噴出火來。
盡管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被制住了,姚不動仍然畏懼地避到了墻角,盡量離他們兩個遠一點兒。
“該死!你們竟然敢辱打本官!”姚不動恨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已經(jīng)破了,碰一碰就好疼,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不疼的地方了,“本官雖然不是朝廷命官,可是也是知縣大人親自任命的一方父母!你們?nèi)绱舜竽?,我叫你們不得好死……?p> “呸!”莫二牛憤怒地吐了口唾沫,奮力一吐,正好吐到了姚不動的臉上。
姚不動頓時就僵硬了。他氣得渾身顫抖,手指向莫二牛,抖個不停,話都說不清楚了:“來……來……來人!給人關到牢里去!我要!我要!給他戴枷!站在公堂門口,給我站一個月!”
姚不動簡直是瘋掉了,說話都顛三倒四地說不清楚了。
他的一個仆人為難地上前,小心問道:“老爺……咱們這,是沒有枷的……”
戴枷已經(jīng)算是比較嚴重的處罰了,姚不動身為鎮(zhèn)長,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個權力的。
所以很自然的,他這里也不會有枷這個刑具。
但是姚不動已經(jīng)氣瘋了,才不管這些呢,他瘋狂地叫道:“叫人做!叫鎮(zhèn)上的木匠馬上做!做好了馬上拿過來給他戴上!還不快些去!不然連你也關到牢里!”
莫家父子兩個都被姚不動關到牢里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武圣宮鎮(zhèn)。更不用說,莫二牛還被鎮(zhèn)長下令要戴枷。
就連現(xiàn)在鎮(zhèn)上還沒有枷,所以鎮(zhèn)上的木匠現(xiàn)在正在趕制的事,也同時,都傳了開去。
已經(jīng)回了家的劉氏心情很好、又很期待又微微有些擔心的,等著鎮(zhèn)上傳來的好消息??墒菦]有想到,左盼右盼,等來的,卻是這么個消息。
她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莫狗,聲音是異常的冰冷而堅硬:“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莫狗有些畏懼地看著劉氏,不知道為什么奶會突然間變得這么可怕。
他支支吾吾地,將自己才打聽來的消息,又說了一遍。
“你好像很高興?聽說你叔叔還有虎子下獄了,是不是?”劉氏冷冷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怎么可能會恨不得叔跟虎子坐牢呢!”莫狗被劉氏嚇得心跳都差點停了,敷衍著,轉身就跑。
劉氏卻是雙腿發(fā)軟,慢慢地滑了下去,滑到了地上,癱坐在地上,傻傻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昨天晚上,姚不動吃那盤清拌蘆筍,不是吃得很開心的嗎?
不是完全吃完了嗎?盤子都舔得那么干凈,怎么答應了的事情卻不作數(shù)呢?
還反而將二牛也關起來了呢?
他怎么能這么做呢!劉氏突然抱著頭,痛哭起來。
“對了,求他們!求他們一定行!”哭了一陣,劉氏突然記起,剛才莫狗跟她說的,那個告狀的苦主,是在集市上收保護費的躲哥。
她認識這個年輕人,收過她不少錢的。
她去找他!只要他肯撤了訴,那姚不動一定會放了二牛跟虎子的!
她擦擦眼淚,趕緊又去了鎮(zhèn)上。
好不容易才打到躲哥那幾個人,劉氏低聲下氣地向他求情,請他放過虎子還有二牛兩個人。
“放過他們?放過他們誰放過我呀!”躲哥得意洋洋地笑著,告訴劉氏條件,“拿你家那個孫女來換,莫二牛的那個閨女!長得賊漂亮的那個孫女來換!我就同意撤訴!讓姚不動將你兒子與孫子放出來!”
“你要妮子做什么?”劉氏抱著最后的希望問道。
如果不是特別不堪的下場,那么,拿一個撿來的孩子,換回她的兒子與孫子,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躲哥獰笑著,推出了站在他身后的胖子:“老太婆,這個胖子你知道是什么人嗎?咱們武圣宮最著名的馬夫!他調(diào)教過的幼馬,在岳州荊州那些大城市最受歡迎了!價錢可是高得很!”
劉氏這么大一把年紀,見識也不少,這樣的黑詞黑話,還是聽得懂一些的。她的臉色,迅速地變得蒼白。
馬夫,就是俗話所說的龜奴差不多的人……只是龜奴是人家妓院的請的人,而馬夫,卻是干自己的。有了馬了,調(diào)教好了,就送到妓院去……
他們是“馬夫”,那“馬”,自然就是那些被他們所拐騙的女子了。
這樣的事情……她怎么能做!
妮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孫女,可是卻是一個異常乖巧的孩子,又漂亮,又聰明,又能干……
如果自己真的答應了他們,那她的這一輩子,就徹底地毀掉了!
不但自己的良心過意不去,莫二牛、莫虎也不能答應她這樣做?。?p> “想明白沒有?”躲哥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回去好好地想想,我可是聽說了,那個枷具馬上就要做好了。如果你兒子真的在公堂門口戴上一個月的枷,我看你也只能替他收尸了!”
淳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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