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河點了點頭,大火無情,羅鐵匠一家能安全逃出來,值得欣慰。
同時也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我今日來,主要是想在今日就把郎元凱的長槍打造好,給他送過去。
等打造好這柄長槍之后,可能我就不會再來鍛造東西了。”
一聽到這個,羅鐵匠就驚了,自己還沒學(xué)完你的鍛造技術(shù),你就要走了?
當(dāng)下就想要繼續(xù)勸說段河。
但段河又豈會在乎羅鐵匠的想法?
隨后不顧羅鐵匠勸說,將戴若溪放在一個舒適的地方,并給其帶上了能隔絕聲音的耳塞之后,就自顧自的打起鐵來。
羅鐵匠見狀只能無奈嘆了一口氣,隨后就專心在段河身后,一邊給段河打下手,一邊認(rèn)真學(xué)習(xí)段河身上的鍛造技術(shù)。
畢竟今天可就是最后一天的學(xué)習(xí)機(jī)會了。
而鍛造時發(fā)出的乒乒乓乓之聲,也在附和著南魚城中的各種慘叫聲不絕于耳。
同時,段河在鍛打長槍的時候,還能通過門口看見不時有城防軍到處巡邏捉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郎元凱打過招呼的原因,就算鐵匠鋪是附近唯一沒有被燒毀的房屋,就算鐵匠鋪內(nèi)鍛打的聲音不絕于耳,也不見有城防軍的人進(jìn)來盤查。
長槍的打造程度還在段河的預(yù)期之上,一直鍛打到了凌晨的時候,長槍才打造成功。
羅鐵匠看著打造好的長槍,也疲憊的松了一口氣,看著段河說道:“大師,既然現(xiàn)在長槍打造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
說完就離開了,并一路走進(jìn)了鐵匠鋪后面空地上臨時搭建的帳篷,鉆進(jìn)帳篷里面之后,老婆孩子也在帳篷中休息著。
鐵匠夫人看見羅鐵匠一臉落寞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怎么了當(dāng)家的?”
羅鐵匠一想到以后再也學(xué)不到段河的手藝,嘆了一口氣:“哎,還不是大師做完那桿長槍之后就要離開了,可惜他的手藝我還沒學(xué)完呢?!?p> 鐵匠夫人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一聽說是這件事情,就重新躺了下去:“沒學(xué)完就沒學(xué)完唄,反正啊你跟著他學(xué)了幾天,手藝也比以前要好了,今后打鐵鍛造也能漲漲價了。”
說完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樣,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羅鐵匠說道:
“既然不能再跟著他學(xué),那明天早飯咱就不要在煮給他們了,今晚他吃了咱們好多糧食,大火之后糧食價格肯定大漲,咱們能省一點是一點!”
羅鐵匠神色為難,這剛學(xué)了人家的手藝,然后轉(zhuǎn)過身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多少有點無恥了吧?
而且咱家從大火中搶救出來的糧食也還挺多的啊,完全擔(dān)負(fù)得起兩個人的伙食。
鐵匠夫人看著羅鐵匠的神色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當(dāng)下就用嚴(yán)厲的語氣教育了一番。
“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和孩子著想啊,明天他們吃一頓,都能頂我們兩頓的了!”
“如果他一直賴下去,一直在我們家不吃不喝呢?我們家能承擔(dān)得起嗎?總之你明天就去跟他們說,早飯沒他們的份了!如果你不說,我就帶著娃娃回娘家!”
在老婆的教育下,羅鐵匠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yīng),明早不給段河他們做早飯。
鐵匠鋪外。
段河放下手中的打磨石,再一次看了看手中已經(jīng)完工的長槍。
這桿長槍為一體式鍛造,工藝也是采取了大馬士革鋼工藝鍛造,整桿長槍上充斥著非常漂亮的花紋。
長槍外形很像方天畫戟,不同的是,尖端是尖錐形,兩側(cè)月牙的拱形弧度是朝外的。
而兩寸的大小的槍桿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有些大的,但對于身高兩米、手掌偏大的郎元凱來說,卻是正好合適。
‘系統(tǒng),鑒定一下這桿長槍?!?p> 【叮,方天畫戟品階為:凡品頂級!】
只要用的材料再好一點,武器品階進(jìn)入精品下級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就算如此,也足夠應(yīng)付郎元凱了。
雖然品階只是凡品頂級,但因為方天畫戟的優(yōu)勢,就算對付精品下級的武器,也不會在威力上吃虧。
處理了一番方天畫戟的細(xì)節(jié)之后,天也變得大亮起來,羅鐵匠一家和戴若溪也起床了。
而就在此時,段河就見到羅鐵匠一臉為難的走了過來。
在羅鐵匠身后,是一臉面無表情的鐵匠夫人。
只見羅鐵匠來到段河身前之后,唯唯諾諾說道:“這…大師對不起啊,我家中的糧食在昨夜被大火燒了太多,今天實在是不能留您兩吃飯了……”
段河沉默了一下,自己這是被卸磨殺驢了嗎?
不過段河也沒有生氣,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早有預(yù)料了嗎?“無妨,顧好家人就行,告辭。”
說完,就帶著戴若溪離開了鐵匠鋪。
戴若溪回頭看了一眼鐵匠鋪,有些生氣說道:“這羅鐵匠太無恥,竟然過河拆橋!他一定是見不能在我們身上學(xué)習(xí)鍛造手藝了,才說糧食不夠的!”
段河摸了摸戴若溪的小腦瓜,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戴若溪小小年紀(jì),看事情的眼光還挺毒辣的。
在這件事情上,是有兩個看待事情的角度的。
一種是信任的角度,相信羅鐵匠說的話,他家的糧食卻是在大火中燒毀了。
一種是陰暗的角度,不信羅鐵匠的話,認(rèn)為羅鐵匠是見學(xué)不到手藝了,才說出那種人走茶涼的話。
戴若溪的話,顯然就是第二種。
段河也知道戴若溪為什么會這么想,應(yīng)該是因為她的父母死在變異人手中的原因?qū)е碌摹?p> 這種想法其實挺好的,特別是在這個世界,如果太天真的話,真的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戴若溪看了看思緒發(fā)散的段河,疑惑問道:“段河,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啊?是終于要離開南魚城,去修道院了嗎?”
段河搖了搖頭,說道:“去修道院的大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開始航行,我們先去城防軍給郎元凱送武器,然后再去查一查關(guān)于大火的真相。”
戴若溪聽到這里,點了點頭,并緊了緊捉著段河的小手,亦步亦跟在段河身后。
城防軍駐地外。
段河帶著戴若溪來到門口之后,就對著守門的將士說道:“我要見你們家首領(lǐng),麻煩通報一聲。”
值得一提的是,守門的將士,正是前晚被段河掐著脖子的那位將士。
將士漲紅著臉,叫人進(jìn)入通報去了。
很快,段河就被請入了城防軍駐地之中,并在主殿中,見到了一臉陰沉的郎元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