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感受周身的情況,只覺得舒暢無比,身體輕盈,丹田飽滿充盈。
但一想到昨日的四嬰大妖,寧越剛剛志得意滿的驕傲,瞬間化為滿地的碎片,自己這點實力怕是有了成為炮灰的資格,恐怕十個自己都不夠那只大妖吃的。
“嘶嘶!”寧越收斂心神,雙手手腕上的青白二蛇松軟身子,從寧越的手腕上滑落下來,開始在竹林中四處游走,終于二蛇找了個松軟的落葉地,身體盤旋,蛇頭朝上,噴吐著蛇信子,吸收周遭的靈氣。
小白到是腳踏實地,在竹靈間吸納吐息,小青卻是沒那么安份,在林間自由穿梭,時不時爬上紫竹,感受天空中的的太陽,覺得太過熾熱,又爬了下來,玩鬧了一會,終歸是定格在小白的身旁,老老實實的吐息收納。
看著青白二蛇,寧越也是覺得有趣,但也并不太再也,轉(zhuǎn)而看向腿上的褐色瓷碗,這碗看似普通,但卻在關(guān)鍵的時刻救了寧越一命,要是這次突破不了,怕是還要三天才能突破,這三天的時間耽誤下來,無意于奪人性命。
寧越把玩著手中的褐色瓷碗,將手中的鼎氣注入其中,小碗只不過是微微顫抖一二,又跌落回寧越手中,寧越雙眼瞪如銅鈴,自己這點鼎力注入碗中,不說移山填海,但移動半人高的石頭是沒問題的,可這小碗?yún)s是不聽使喚,鼎力注入其中,宛若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小碗上的光華只是閃動一二又消失不見。
寧越瞇著眼睛,仔細(xì)把玩一二,隨后操控褐色瓷碗將吸收天地靈氣,瞬間周邊的靈氣快速涌入,源源不斷的補(bǔ)給寧越。
寧越大致算是了解了瓷碗的所用,當(dāng)時這碗是從那具尸體旁取來的,寧越仔細(xì)揣度一二,這些人應(yīng)該是為這個碗來的,至于他的效果,寧越卻是不得而知,只能等日后有機(jī)會再慢慢摸索。
寧越收起褐色瓷碗,看著手中已然見底的凝力丹,寧越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抵達(dá)了凝氣境,凝力丹的效果就不大了,需要用聚氣丹才能慢慢悠悠的吸收,要不然只能依靠自身,慢慢修煉,而一瓶聚氣丹需要四瓶凝力丹找陸老頭兌換。
寧越看著空空如也的丹藥,無奈的嘆息一聲,尋思著只能等到下個月領(lǐng)取了,可獸潮迫在眉睫,寧越能不能領(lǐng)取到下個月的都是兩說。
收斂思緒,寧越從腰間掏出一柄鐵胎弓,這是寧越用一枚將軍幣從摘星塔下的鋪子兌換的,寧越單手拉弓,屏氣凝神,取了一支箭矢,對著竹林放射而去。
“嗖!”長箭如風(fēng),在寧越三百米的距離滑落,但是威力卻是小了許多,只是在紫竹上留下一道劃痕便是沒了力道。
寧越拉了拉弓弦,閉目沉思,感受氣息在手中流轉(zhuǎn),左手持弓右手張弦,以弓身為主,一支淡黃色的氣箭在寧越手中快速凝聚,第一次凝煉氣箭的寧越有些勉強(qiáng),但還是成型,對著前方放射。
“嗖……轟!”一百五十米處,寧越的氣箭擊中了紫竹,在紫竹上悄然炸開,堅硬的紫竹也是被炸開了一道拳頭大小的缺口。
“呼……!”寧越喘息著濁氣,按照這種力道來說,以寧越目前的實力,撐死只能凝聚七次,七次之后,沒有丹藥補(bǔ)充,自己怕是要死翹翹了。
寧越蹲在地上,掏出那本毒箭決,此箭以毒為主,也可淬毒,前半部分皆是以用毒涂抹在實質(zhì)箭矢上,給予對手二次傷害,同時又說明了制毒的方法步驟。
而后半本則是說明了以氣入毒的方法,當(dāng)然以寧越這種境界,目前還窺伺不到,對于現(xiàn)在的寧越而眼,前半本才是最實用的,后半本留待日后吧,當(dāng)然最讓寧越忌憚的是這后半本的第一行字:修煉此法,生死參半,各安天命。
這一行字可把寧越嚇了個機(jī)靈,連連哆嗦,只能選擇用實質(zhì)箭矢,看著手中的一捆竹箭,寧越犯難了,軍營里哪里來的的毒藥?
最終寧越將目標(biāo)頂上了青白二蛇,兩條加起來還不足寧越手腕粗的靈蛇面對寧越的陰鷙笑臉,發(fā)出嘶嘶顫音,似乎在詢問寧越:“你要干什么?”
寧越依稀記得,這種品質(zhì)的蛇也是有毒的,寧越嘿嘿怪笑,抓著青蛇,撫慰著它的鱗片道:“老鐵!幫個忙!”
說著寧越將箭頭往他的蛇嘴送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伙要?dú)⑸吣兀?p> 妖獸一但和主人結(jié)成契約,便是心意相通,當(dāng)然知曉寧越的用意,雖然不情不愿,但也只能用鐵針般小小的獠牙往箭矢上吐去。
但不吐不要緊,一吐嚇了寧越一條,精鐵所打造的箭矢上,滴露了幾滴青蛇的蛇毒,頓時白鐵的箭頭上出現(xiàn)了幾個腐蝕性的小孔,可見這蛇毒的厲害。
“我滴個乖乖!”寧越下意識的松開青蛇,看著已經(jīng)穿透的箭矢,盯著青蛇心中有些酣然,這要是落在身上,怕是連骨頭都沒了。
小青蛇吐著蛇信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似在鄙夷寧越:讓你瞧不起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現(xiàn)在寧越犯難了,怎么將蛇毒淬煉上去,當(dāng)下寧越翻開毒箭決在,最終決定使用鍋燒。
寧越端了個鐵鍋,里面放些水,隨后將三十支箭矢放于鍋中煮箭,給了青白二蛇兩個眼神,青白二蛇不情不愿的挪動著身子,不斷往鐵鍋里噴射毒液,因為有水的稀釋,這才沒有將箭矢腐化掉。
“夠了!你們兩個去玩吧!”寧越蒙著白布,不斷攪動著沸騰的熱水,兩條小蛇卻是百無聊賴的爬上了紫竹,沒事偷偷鳥蛋,倒也沒閑著。
寧越加大火力,不時發(fā)動饕決,吸收天地的靈氣,隨著熱水的蒸騰,毒箭上附著一層灰白的粉末,在看著鍋里還有幾個淡白色的粉末,寧越做了了竹筒,將粉末收集進(jìn)去,這才大功告成,看著十支毒箭,寧越知曉這是自己目前為數(shù)不多的底牌了。
“越哥!干啥呢?”高牛和路南鴻兩人結(jié)伴來到紫竹林,腰間還別著兩個鋤頭,不用想這兩個又來挖筍了。
“奪筍吶”紫竹林中的紫竹看著兩人,搖曳著竹葉,似乎在瑟瑟發(fā)抖。
寧越拍了拍手收拾完東西,深吸一口氣道:“煉箭呢?”
“練箭!寧哥你修了劍術(shù)嗎?”路南鴻狐疑的盯著寧越,寧越搖頭解釋:“不是!是弓箭!”
“哦!”兩人這才恍然大悟,高牛揉了揉手腕,隨即補(bǔ)充道:“趕緊回軍營吧?今日下午好像要聚陣!”
“好!”寧越?jīng)]有遲疑,跟在兩人身后就往山下趕,臨行前吹了個口哨,兩個小蛇直接化為兩道光影,自寧越腿腳鉆入手腕,又變化成手環(huán)的形狀。
寧越掂量了兩個小家伙的體重,發(fā)現(xiàn)他們比之原先又重了不少,看樣子這幾天,兩個小家伙又沒閑著啊。
校場上,寧越、魚老叟、高牛、成安、外加上白子夜這個變態(tài),這家伙修煉天賦太過驚人,一天登鼎入武道,三天破二鼎,直到今日這家伙已然有了八鼎的實力,突破在即,而且這家伙手段參差不齊,讓人無可奈何。
百夫長一共八人,另外兩人都是從魚老叟麾下熬出來的,分別是英朱、池鎮(zhèn)還有一個叫李立的。
陸老頭站在校場臺上,拿著煙槍來回轉(zhuǎn)悠,看向百人道:“軍隊中!個人戰(zhàn)力,往往比不上團(tuán)體結(jié)陣!更何況我們要面對的是妖獸,單人對戰(zhàn),以你們的實力無異于找死,故而每百人設(shè)立百夫長,為的就是凝聚百人的力量來對抗妖獸”
“老夫來做個示范,你們八人看好了!”陸老頭來到百人軍陣中,隨后雙手結(jié)印,瞬間無數(shù)將士的鼎力紛紛向陸老頭的高空中凝聚,以陸老頭為圓心,行程一道容納數(shù)百人的保護(hù)光照,陸老頭的白發(fā)無風(fēng)自動,怒喝:“兵!”
一聲怒斥,隨后絲絲鼎力從眾人身上輸送而出,
一道5米高的士兵虛像浮現(xiàn)而出,陸老頭來回變幻陣法,輕喝:“戰(zhàn)!御!”
士兵虛像一會出槍一會盾防,完全的令行合一,看的寧越等人面紅耳赤,他大致知曉了公孫重樓擊殺四嬰的手段了。
“散!”陸老頭淡漠一聲,隨后士兵虛像直接潰散,麾下的士兵大多都精疲力盡,顯然這也是有負(fù)擔(dān)的。
陸老頭背手而立道:“這招名喚兵勢,需要鼎力坐在支持,而像公孫將軍,更是可以一人統(tǒng)帥萬人。各位多加勉勵,這是能夠在戰(zhàn)場上保命的手段!半月后!會有一場閱兵大典,到時候申屠將軍會親自檢閱十萬新兵的兵勢,前十名有豐厚的獎勵,各位各自加油”
眾人一聽,瞬間來了精神,有了激勵才能有動力。
寧越回首盯著自己麾下的百人,這是真真意義上的生死兄弟。
寧越?jīng)]有像英朱等人一樣急躁,急不可耐的去嘗試凝聚兵勢,這家伙剛剛凝煉到一半,隨后直接潰散,化為點點星光,顯然這兵勢也不是輕易能夠凝聚的。
寧越帶著百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地帶,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士兵,寧越神色凝重的盯著眾人道:“各位兄弟!也許我叫不出你們的名字!你們也有各自的夢想,但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biāo)!那就是保家衛(wèi)國,平安度過獸潮。我不敢夸下???,說什么必然保護(hù)你們的廢話,但我寧越能做到一點,那就是同生共死,你們死了!我也逃不掉!為了活下去!這就是我的信念!諸位!愿往之否”
“活下去!活下去!”路南鴻難得腦袋靈光一會開始幫腔怒喝,周年的將士原本還對寧越不感冒,但現(xiàn)在心中多少有些歸屬感。
“我當(dāng)年街邊乞討,雖然識了半籮筐字,但也曾白嫖幾句千軍萬馬笑傲江湖。但凡兵者必有軍號,軍旗有魂,將必有聲。雖然咱們是雜兵,連身像樣的盔甲和兵器都沒有,可軍隊要有軍隊的樣子,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擁有屬于自己的番號,絕對不是強(qiáng)軍,故而咱們必須要有軍號,我讀書少!各位兄弟可有識文斷字者!給我等想一個!”寧越坐在地上,招呼著坐下,眼中滿是誠懇。
一旁抽煙的陸老頭盯著寧越的軍隊,吸了一口煙槍,砸吧嘴嘿嘿直笑,露出自己滿嘴黃牙。
“要不叫陷陣吧!以前常聽說書的說,陷陣之志有死無生!聽著就霸氣!”一位身材頗為瘦弱的年輕人,估摸著肚子里有二兩筆墨率先開口。
“不妥不妥!走人家的路那不叫路,那叫拾人牙慧!要我看!咱們既然在鴻關(guān),路過那做踏山路,不如叫踏山!各位知道以為如何!”
“可以可以…寧百人你說呢?”
“可以!”寧越?jīng)]有抹殺這些人的積極性,相反他們越興奮,對寧越更加有利。
“有了軍,總不能沒有番號啊!給位兄弟說是不是啊!”越說越熱鬧,許多人都開始起哄。
“各位說!叫什么!”
“保家衛(wèi)國!為國而戰(zhàn)!如何”
“唉唉唉!太俗氣了!依我看叫踏山碎海!勢守山河!”
“不對!你這自相矛盾!聽著就沒意思!”
“忠誠!”寧越言簡意賅,看向眾人道:“我們的口號只有兩個字,這兩個字的意義太多了!各位絕非如何!”
“好!就叫忠誠!”
“好!兄弟們!為了必勝的信念!為了在半月后的大比中脫穎而出,兄弟們!凝聚兵勢!”寧越奔襲在眾人身前,按照魚老叟交給他的激發(fā)開始實驗,周邊百人鼎力流動,絲絲縷縷的鼎力凝聚在寧越的頭頂,瞬間一股光照將眾人籠罩在內(nèi),寧越額頭上冷汗直冒,眾將士的面色也不好看,當(dāng)即怒喝:“踏山營!”
“忠誠!”數(shù)百名士兵歇斯底里的怒喝,將周身的鼎氣瘋狂涌入寧越周身,瞬間一員將士虛影在眾人眼前浮現(xiàn),這員武將的身形有些虛浮,只維持了半分鐘的時間就轟然破碎,慢慢消散。
“孺子可教!”陸老頭撫摸著胡須,贊嘆的看著寧越,眼中止不住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