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英明!眼下妖族退兵,雖然有所收獲,但到底放走了夔牛,申屠八荒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以他之力,雖不能擊敗四位妖王,但絕無可能落敗,若是不予以嚴(yán)懲,群臣難服,有損我皇威儀!”中年大臣拱手作揖,眼神真摯,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嗯!”琦皇依舊是青年之貌,只不過留有胡須,身長九尺,坐在龍椅上,劍眉星目,頭戴金龍冕,身穿白玉五爪金龍袍,腰間系著九龍玄黃帶,左手撐著龍椅上的扶手,右手捋著胡須又松下,一臉憊懶的盯著中年大臣道:“諸葛丞相!你意如何爾!”
中年大臣,名喚諸葛燭,乃是諸葛家族的子弟,或者變相的說,是諸葛家族的遺棄子,當(dāng)年其父酒后亂性,臨幸了其母,這才生下了諸葛燭。當(dāng)然這種出身,走到今日的地步,他吃過的苦,也絕非常人所能忍受。
丞相之位,數(shù)十年換上一換乃是常事,但基本為三家所共輪,諸葛、長孫、東方三家,歷代丞相皆是出此三族。
三族彼此間制衡,往往其中一族出了丞相,另外兩族便會聯(lián)合結(jié)盟;彼此間也是心照不宣,只要不是動搖各族根本的問題,他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而諸葛燭卻是一個例外,他出身諸葛家,卻不與諸葛家掛鉤,往年的丞相皆是依靠家族,強(qiáng)坐此位,以服眾人,而諸葛燭不同,他背靠的是琦皇。
準(zhǔn)確的來說,以往的丞相,既要聽家族的又要聽琦皇的,往往夾在中間難做,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病不出,但行事效率卻是大大減少,但諸葛燭不一樣,他就是條瘋狗,在琦皇面前忠心耿耿,對待三族一視同仁,該怎么搞就怎么搞。
諸葛家出了丞相后,眾人皆是面和心不和的恭賀諸葛家,說一些可喜可賀之言,但諸葛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些年諸葛燭打壓了不少氏族的氣焰,這也就表示,他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琦皇的棋子,如若退下其位,最好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留一條全尸,故而諸葛燭知曉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什么不該做。
“吾皇!申屠八荒畢竟是您的心腹愛將,在者他身后代表的申屠一族,需嚴(yán)懲,但面子上也要過得去??!”諸葛燭理了理衣袖,雙手放于小腹,面色真摯。
“哈哈哈!這世間要是多加個像你這樣,真心為孤考慮的臣子,孤也不至于如此的疲累了!”琦皇深吸一口氣,浮動衣衫,整個人是既開心又憂愁。
“吾皇!立我為相,其實(shí)已經(jīng)在告訴各家族,您要不拘一格用人才,宗族壟斷官位的時代已經(jīng)要過去,接下來當(dāng)是能者的時代了!”諸葛燭神色如常,盯著眼前的白玉石板,拱手作揖:“臣愿為大王掃清塵垢!”
“哈哈哈哈哈!當(dāng)年孤有意立江左為相,但江左與孤說世家百年根基,不能操之過急,需立你為相,緩緩圖之方可,故而你為當(dāng)今之相,用汝之時!江左還評價了你一番!”琦皇笑呵呵的盯著諸葛燭,手掌拍打著大腿,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樣。
“既是江左之言,臣自當(dāng)洗耳恭聽!”諸葛燭腦海中想起一位黑衣黑發(fā)黑玉笛的男子身影,對于這位友人,他也甚是對趣。
“皇室忠狗,氏族鴆酒;武明之幸,己身之哀!”琦皇收起了玩笑的意味,雙目盯著諸葛燭,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諸葛燭面無表情,思索一二后,慘淡一笑,端起手中的杯盞,將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苦澀一笑道:“既然如此!說的倒也是在理,我的歸宿理當(dāng)如此!”
“行了!退下吧!剩下的事情你替我解決吧,突然拿下這一塊肥肉,那些家伙不動心是假的,你且替我攔下吧!”琦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一副憂愁慎重的模樣。
諸葛燭拱手一拜,彎腰退出,手中衣袖搖擺,眺望著整個宮門軍隊,皇宮名言,入宮者不得擅自飛行,違反者杖殺。
諸葛燭背過手,看著那些無精打采站崗的兵卒,心中嘆息婉轉(zhuǎn),這些士兵圓滑有矩,但沒有戰(zhàn)場上的彪悍之氣,說白了外強(qiáng)中干,中看不中用。
諸葛燭行至宮門,卻見數(shù)十位衣袖飄飄的仙人在拱門外等候,顯然皆是沖靈山而來,一旁家奴小廝跑來,拱手一拜道:“大人!”
諸葛燭眉頭一鎖,面帶厭倦之色,對于這些武明的蛀蟲,十分鄙夷,諸葛燭神色淡漠道:“來了多少!”
“京城的達(dá)官顯貴都來了…!”
“哼!消息倒是靈通,卻不見他們?nèi)ブг欔P(guān),一群貔貅,只吃不吐的貨。告訴他們,我乏了,日后在說吧!”諸葛燭衣袖一揮,身子化為虛無,直接消失不見。
家奴小廝一臉愜意的走向眾人,拱手彎腰道:“各位大人!我家主人不適!今日怕是無法與各位大人商談,多多擔(dān)待!多多擔(dān)待??!”
“哼!諸葛燭這個狗東西,也敢擺架子!等著吧!總有一天他會后悔的!”一員家族修士罵罵咧咧,拂袖離去,旁邊幾個人附和贊同。
顯然盯著三十靈山的人還不少,但狼多肉少,終歸是難以分配。
祁山雲(yún)道宗
“祁山睒子之,護(hù)衛(wèi)鴻關(guān)有功,賞靈山一座,三十靈山,己取一山!”琦皇之音在祁山上響徹,正在打坐睒子之面色惶恐,急忙飛躍出山,拱手拜謁道:“臣未立寸功,豈敢居功!”
“無妨,此次鴻關(guān)南下,必有爾等用武之處,你可協(xié)助申屠大將軍,把守靈山!”
“臣叩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琦皇之言,武明響徹,另外三地也是各有封賞,但不是賞賜靈山,而是琦皇給的跑腿費(fèi),這讓三人惱怒不已,暗叫自己慢了一步,但琦皇給的賞賜也是不輕,這才讓他們內(nèi)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