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才畫師19
容氏娛樂聲稱找了幼年失蹤的女兒多年,然而現(xiàn)實——
原主是被父親的情人聘人所賣,母親病重,父親冷眼旁觀。她住了十幾年的深山不過只是跟S市相隔三百多公里的山野。
不過,但沖容父女兒失蹤、妻子病逝沒多久就結(jié)婚生子,他找女兒僅是做做表面功夫的事,就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事實的真相并沒有什么吸引力。
*
夏聲一大早出發(fā),東西就只帶了昨天收拾的兩套衣服、充電寶和手機,出門后又到超市里買了一柄匕首、兩瓶水和六個面包。
公交車坐了半個小時才出城,再要往外走還得下車,在城邊的馬路牙子上等另外的車。
路邊躺著一塊已經(jīng)生銹的候車站的牌子,四周都是老舊的灰磚建筑,建筑與建筑之間相隔的距離極小,幾乎都不能通人。
等車的人不多,除了夏聲就只剩下一個穿著黑色老舊棉襖,肩膀前挎著一個紅藍線條的尼龍布袋的老人。
老人生得挺高,大概一米七往上,看上去六十多了,長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下車后一言不發(fā),放下袋子蹲在路邊,從棉衣的里兜里拿出一片煙葉,隨意卷了幾下,最后用柴油的老式打火機點燃。
候車的路邊不遠有一條小巷,其狹窄程度一次只能允許一人通過。
夏聲感到幾分熟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東西,愈是思考,那被忽略的東西就愈是模糊。
清晨的光芒照進巷口,這狹窄的小巷似乎有種莫名的吸引力,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只要踏入小巷,就會馬上憶起。
夏聲忍不住抬步……
“你不是要去桃花村么?往里走就又回城里了。”
正抽著煙卷的老人轉(zhuǎn)頭看向他,濃密花白的眉毛不威自怒,明明就是普通的看過來,卻讓人瞧著好像是瞪著你的。
夏聲腳下一頓。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桃花村?
桃花村是劇情里老頭子住所離得有一段距離的村落。
“你……”夏聲轉(zhuǎn)身還沒問出口,公交車已經(jīng)到了。
老人把手里沒抽完的煙滅了揣回兜里,拿著尼龍布袋起身率先上了車。
夏聲緊隨其上。
車里人也不多,加上老人跟夏聲也才六個,其中兩個,一個是司機一個是售票員。
夏聲坐在公交前排靠窗的位置,車子再次發(fā)動,狹窄的巷子愈來愈遠,由于視角問題,漸漸與周邊的墻面融為一體。
往里走就會回城么?
夏聲舔了舔后槽牙,記憶一點點清晰:窄巷過后的分岔路,再走進另一條巷子,熱鬧非凡的街道,各色的彩燈——那個候車站旁邊的巷口就是她剛到這個世界時醒來的地方。
她一直忽略的,不就是原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兒嗎?
夏聲看向坐在公交車另一邊靠窗位置的老人,他付了錢,關(guān)上車窗準備打盹兒。
這車是專門通往桃花村的,中途不用再轉(zhuǎn)車,不過沒有高速只有國道,坐車的時間還有很長。
興許是村里的人,見過她吧。
看這樣子,應(yīng)該不熟。
夏聲把自己身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取下背上的書包抱在身前,調(diào)整了下坐姿也開始休息。
她沒有馬上入睡,大腦還在分析其他的關(guān)鍵詞。
“母親”既不是容錦的生母,也不是容錦的后母,可扶養(yǎng)她長大的老人分明只是孤身一人,沒有妻子。
還有誰能稱得上“母親”?
又或者,只尋找原主跟男主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物,太過狹隘了?
她在心里把那個簡短且無邏輯劇情背了一遍: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被隆重抻開的畫卷飛出春的精靈,少年是畫家筆下的少年
父親總是笑得憨厚,母親也待人和善
嬌艷美麗的妖精躺在珠光寶氣的臥室里
星星哭著墜落
小家伙搖晃撥浪鼓,看著起褶的相冊咿咿呀
夏聲:‘有點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宿主大大?】
‘第一句是干什么的?星星又是什么?’
【第一句……星、星額……這里又沒有關(guān)鍵詞?!?p> ‘就是沒有關(guān)鍵詞才奇怪,第一段跟第五段同樣是獨成一段卻一個關(guān)鍵詞都沒有,而其他的,至少也是兩個。’
第一段的詩句是個謎語,要表達的意思無非就一個字:畫。
容錦是個畫家,但在這幾個好似隨意組合的句子里,男主容祉根本稱不上畫家二字。
男主不重要嗎?
星星,星星又是什么?
【宿主大大,你有頭緒了嗎?】
夏聲搖頭搖頭,思緒萬千,亂麻一般積攢在心頭,她只感到憋悶。
‘沒有?!?p> 她看向窗外,沿途的樹木比市中心街邊的抽新芽要早些,嫩生生的綠葉不少已經(jīng)完全舒展開了。
她告訴桀桀:‘春天已經(jīng)來了。’
桀桀若有所思,迷迷糊糊想了一會兒,問:
【春天不是3、4、5月份嗎?】
‘2月4號立春,現(xiàn)在已經(jīng)2月17了。’
‘有人仍覺得這是冬天,可樹已經(jīng)抽新芽了,它覺得春天到了。’
‘我也這樣覺得。’
路上有點顛簸,長途公交開了五個多小時才到桃花村。
這是直達的,剛下車就能看到車站邊上有個刻著“桃花村”的地界碑。
車內(nèi)所有人都下了車,公交司機也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三點半了,司機還沒吃午飯,他需要休息一下,可也只能休息一下罷了。
車站邊上集結(jié)了很多大包小包的青、中年,大抵是過完年又得上外地打工的。
“什么時候發(fā)車!”
有人看著跑進村子里的司機扯著嗓子吼。
“四點,四點走!”司機跑得很快,一會就溜沒了影,只還能聽見渾濁的帶著幾分鄉(xiāng)土氣息的聲音在車站回蕩。
下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已經(jīng)進了村,除了夏聲。
老頭子是真正所謂隱居的,獨自一人住在深山老林,政府當(dāng)然不會單為他一人修路通車,也因此夏聲還得徒步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朝村左邊的一條鄉(xiāng)間小路走,半個小時就進了竹樹雜亂生長的山林。
山林里的道路起初還有青石板鋪成的臺階和小道,再往里走青石板到了盡頭,只原本已經(jīng)踩小平坦卻又冒出雜草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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