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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海主

第七十章 四處求援

明朝海主 武白 3091 2015-05-29 18:31:32

  薩蘇沒有等到瓦利斯托勝利返航的消息,卻等來了其他的消息。聽著碼頭官員的報告,薩蘇面色十分的難看。

  “你說什么?一周之內(nèi)所有應(yīng)該到港的貨船竟然一條都沒有回來?”薩蘇高聲問道:“那我的貨款呢?”

  那碼頭官員無奈的聳了聳肩,連船都沒回來,金幣還會自己跑過來嗎?“應(yīng)該還在馬六甲吧?!笨赡苁怯X得不出聲有些不太禮貌,碼頭官員小聲的說出了這么一個答案。

  “哈!馬六甲,當(dāng)然在馬六甲,要不然還能在哪?”薩蘇明顯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阿方索那家伙不是好人,但是我不認為他會這么明目張膽的昧掉我的貨款。畢竟我與他同級,我也是總督,他真要是太過分的話,就算是將來鬧到里斯本,也不會有他的好果子?!闭f到這里,薩蘇陰著臉想了一會,說道:“我寧愿相信是南海上的風(fēng)暴影響了他們的航行進度,你看那瓦利斯托不也還沒回來呢嗎?”

  “可是最近海上沒有風(fēng)暴啊?!边@話碼頭官員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就讓它永遠爛在心里了。

  薩蘇心心念念想著的那些金幣,正一枚不少的碼在箱子里。而箱子,剛剛被打掃戰(zhàn)場的水手們抬上了李天佑的船。這是他剛擊沉的葡萄牙船隊上的收獲,看著面前的這一隊葡萄牙商船的殘骸,李天佑帶著水手們迅速撤離的現(xiàn)場。

  他到這片海域已經(jīng)五天了,帶了二十艘沙船,一共分為了四隊。分別由李天佑自己、梁三、潘常以及金秀才帶領(lǐng),呈一個半月形將澳門遠遠的包圍了起來。李天佑下的死命令,任何進出澳門的船只一律轟沉。

  本來他是不同意讓金秀才單獨帶隊的,但秀才對他發(fā)了毒誓?!叭羰欠排芰藬橙艘粭l船,我就去硫磺島上做鴨子!”面對這狠毒的誓言,李天佑也權(quán)且是信了。

  四支船隊互相之間離的太遠,唯一的交流就是每天用信鴿互報一次平安。每次收到金秀才的信鴿,他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金秀才看不到其他人的做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做法絕對是有些與眾不同。他的五條船并沒有聚集成隊列,而是全部分散了開來,船尾部分掛上漁網(wǎng),冒充出海打漁的漁民。每每遇到葡萄牙的商船過來,他便湊上去打招呼。秀才用葡萄牙語和這些人打招呼,很容易便得到了他們的好感。隨后,秀才便會說自己船上有新釀的米酒,請船上的所有人免費品嘗。

  那些酒里自然都是加了料的,這些葡萄牙人喝了酒,分分鐘便會昏倒過去。而此刻才輪到跟著秀才的那些水手出力。幾十名葡萄牙水手全都被捆起來塞進船艙,然后由李家的水手押送著運往起航島交給李福?;蛘咚腿ネ诹蚧?,或者送去船塢島砍樹。

  自己一炮不發(fā),便能全滅敵人,順便將船和貨全部繳獲。幾天下來,這四支船隊竟是金秀才的收獲最大。只不過按潘常的話說:對能夠正面戰(zhàn)勝的敵人還要用蒙汗藥,這秀才的行徑實在為人所不齒。

  而等了幾天之后,那薩蘇終于明白過來了,這是有人在針對自己。瓦利斯托不回來,商船不回來,這絕對不是偶然現(xiàn)象或者是天氣的原因。如果非要說的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瓦利斯托失敗了,李天佑針對自己發(fā)起了行動。雖然從他心里不愿意相信這個理由,但是他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來證明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

  由于幾天沒有商船回港,薩蘇也不敢再讓商船貿(mào)然出港了,狀況不明的情況下,出去就是送死。供貨商送來的大量貨物堆滿的倉庫,剩下的只好露天碼放在街頭。上好的陶瓷,精致的綢緞,還有優(yōu)質(zhì)茶葉,這些平時需要特殊存放的高檔品,如今也是堆在路邊任由風(fēng)吹日曬。無奈,這薩蘇只好暫時先讓供貨商們停止了供貨。

  典型的歐洲風(fēng)格的馬車直接駛到了廣東布政使衙門。薩蘇再也坐不住了,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的商路被人切斷了之后,他就一直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李天佑想的沒錯,只要切斷了薩蘇的貿(mào)易線,他這澳門總督便沒有了任何意義。要不了多久,他就無法再在這澳門待下去了。為了避免這種事的發(fā)生,這薩蘇也放下了貴族的架子,親自來找汪柏求援。

  而那廣東布政使汪柏見薩蘇親自來訪,也是頗感意外。平時或是送錢,或者是索要好處,基本上都是親兵在做,他與這薩蘇相交時間不短,實際上并沒有見過幾次面。那汪柏也能感覺的出,這薩蘇是個高傲的人,如今親自來訪,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汪柏將薩蘇讓到后堂,侍女剛端上茶水,那薩蘇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的商路被人給切斷了,你快些想想辦法。”

  那汪柏聽了便是一皺眉,冷眼掃了一圈屋內(nèi)的侍女們?nèi)纪讼?。這汪柏才緩緩說道:“薩兄平日里挺沉著的人,今天怎么會變得如此慌張了?”那薩蘇卻焦急的說道:“你不要跟我打官腔,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整個澳門的商路都斷了,貨物運不出去,船只也進不來,”

  汪柏不是商人,他理解不了所謂的商路斷了,對于薩蘇來說是一件什么樣的大事。他所想的就是,這薩蘇是不是又來要求自己降分紅的?

  這汪柏說道:“薩兄你莫急,若是手頭不便,本官的那份紅利晚幾日再拿也是一樣的?!甭牭竭@里,那薩蘇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喊道:“我過來就是告訴你,我的商路被人切斷了,我在這澳門呆不下去了,馬上就要拍屁股滾蛋了。你若是還想要你的分紅,就趕緊去找水軍剿匪!”

  “情況當(dāng)真如此緊急?”這汪柏也有些慌了神,趕忙說道:“那我也不留你吃飯了,我現(xiàn)在就去廣州衛(wèi)水軍大營,薩兄回去等我的消息便是。”說完,這汪柏整了整官服便走了出去。全然不顧那薩蘇還在房中。

  薩蘇見汪柏這幅左派,心里還稍微踏實了一些。他來的目的就是讓汪柏去求援,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薩蘇也就離去了。

  廣州衛(wèi)大營,雖然同樣是個水軍衛(wèi)所,這里可是比之前李天佑所見到的的那個威海衛(wèi)要寒酸了很多。本來水軍就不受朝廷的重視,這里離京城又是山高水遠。很多時候,軍餉都發(fā)不齊全,更遑論船只軍械什么的了。汪柏每次來這里,都有一種哪天被別的衛(wèi)所給吞并了也不奇怪的感覺。

  這里的指揮使叫薛青,祖籍福建,汪柏還沒有升任布政使的時候,與他便有幾分香火情面。這也是為何廣州衛(wèi)會出兩營士兵幫薩蘇守澳門的原因。

  “薛兄啊,你這次可要幫小弟一次?!钡搅舜鬆I之后,見左右無人,汪柏對薛青一揖到地。薛青趕忙相攙,“汪大人這是何意?莫要折煞了在下。”汪柏說道:“我這次是來求薛兄出海剿匪的……”

  汪柏只說到這里,那薛青就將臉沉了下來?!巴舸笕耍钤谝酝那榉稚?,莫要再說下去了,前些時你來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告訴你了,在下不是那李天佑的對手。你所提的那事,不過就是拿我大明兒郎去給弗朗機人填命而已。”

  汪柏不死心,又是一揖到地,“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真的是危急關(guān)頭了。薛兄你就抬抬手吧?!倍茄η嘁膊焕頃?,直接喊來兩個手下將這汪柏給拖了出去。“我不可能將手下的弟兄拿去為那弗朗機人送死。”只是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再次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汪柏已經(jīng)在大營外邊了。

  而那薩蘇回到了澳門之后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就敲響了召集士兵的鐘聲。他知道現(xiàn)在情況十分危急,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明朝人的救援上,必須有人突圍去馬六甲送信,然后倚靠本國強大的海軍,只有這樣,才有可能保住這個東亞的據(jù)點。一旦澳門有失,那么葡萄牙王國下次再想進駐東亞,就要再多花費幾倍的力氣了。

  士兵召集完畢之后,那薩蘇說道:“現(xiàn)在咱們這里能用的卡拉克帆船還有十一艘,這是咱們剩下的全部船只了,其余的估計已經(jīng)回不來了?!边@薩蘇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今天晚上,你們要乘十艘船出海,每一條船上都有一封我的親筆信。那是給馬六甲總督阿方索的。你們出海以后就迅速分散,敵人不可能將你們?nèi)孔プ?,只要有一條船能到馬六甲,那勝利就還是屬于我們葡萄牙人的?!?p>  “愿意為您效勞,總督大人。”一名軍官站出來說,“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將這十艘船編成艦隊,把敢于冒犯我們的那些家伙全都擊潰。而不是這樣狼狽的四處逃竄?!?p>  薩蘇冷笑了一聲,“如果我告訴你,封鎖我們的敵人剛打敗了瓦利斯托男爵的艦隊呢?”那軍官知趣的閉起了嘴,“您是對的,我們不是他的對手?!?p>  當(dāng)天夜里,十艘卡拉克帆船悄然離港,承載著澳門的命運,向著黑暗的大海駛?cè)ァ?

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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