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祁墨看著上官俊,眉梢一挑:“你說,多虧了當(dāng)今天子?”
“那是自然!”上官俊低低一笑,“當(dāng)今天子登基半年,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原本團(tuán)結(jié)無比的幾大世家貴族就已經(jīng)是明爭暗斗,各不相讓。也從一開始就親密無間的去阻撓皇上的新政,到如今各自有各自的聲音,甚至于有一些人為皇上所用,推行新政而非是一味維護(hù)世家的利益,公子以為當(dāng)今天子是靠什么如此快速的收了不少人的心呢?”
見上官俊提及此事,臉上的認(rèn)可和贊同,司空祁墨微微一怔。
看情況,這上官俊對自己登基半年來的表現(xiàn)很是認(rèn)可才是。作為國君,能得到子民的認(rèn)可,于他來說是最大的滿足。也正是因此,他對上官俊多了絲許探究。
“我看上官少主的模樣,似乎對著當(dāng)今天子甚是推崇?。磕巧僦骱统靡灿兴鶢窟B?”
“推崇還談不上,不過是欣賞罷了?!鄙瞎倏⌒靶χ俺玫臓幎房杀冉獰┤说枚?。我御靈門想殺的人,不需要考慮太多,這朝廷之中大臣間的彼此的斗爭,那可是絞盡腦汁的算計,諸如借刀殺人等手段更是屢見不鮮,快意江湖可比那些陰謀要爽快得多?!?p> 上官俊一臉嫌棄,笑著看向司空祁墨道:“公子出自大富大貴之家,必然是深有體會才是。難道公子的家中沒有費盡心思的挑選合適的女子入宮選秀?”
聽得暗示的話語,司空祁墨有些明了。只聽得他大笑道:“哈哈,看來上官少主是在為自己的作為尋了個推托的對象和借口啊?!?p> 君柳依對于上官俊的張狂和高調(diào),本就懸著心。
此刻見司空祁墨對他此話沒有反感,反倒多了幾絲趣味的探究,這才壓下了意欲出口轉(zhuǎn)移話題的話,選擇了沉默。
幾日的接觸,她對司空祁墨的忌憚卻越發(fā)的深了起來,他雖然霸道張揚,可是卻是給極其聰明睿智之人,亦是好奇心很重的人。過多的小心翼翼有的時候也反而引人懷疑,所以……
能少開口去周旋的時候,自己還是少開口為妙。若是引起了司空祁墨的懷疑和好奇,那可就麻煩了。
“非也非也?!睂W(xué)著士子常用的話語,上官俊裝模作樣道:“當(dāng)今天子的后宮是我朝有史以來最短時間內(nèi)擴充最大的后宮規(guī)模吧?女人自古被家族也好,門派也罷,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作為聯(lián)姻聯(lián)盟的工具。千百年來紅顏禍國其實屈指可數(shù),但是這因為家族而最終幸福美滿的卻更加是寥寥無幾?!?p> 看了君柳依一眼,上官俊遲疑了一會道:“所有的女子,都會因為自己的芳心暗許而傾盡全力,禍國殃民的紅顏有多少是為愛癡狂?所有女人是最容易滿足的,也是最容易因為男人的一點好而完全忘卻自己,犧牲自己。當(dāng)今天子如此擴充后宮,我雖不知道內(nèi)里會是個什么樣的境況,但就朝廷上的風(fēng)向來看,只怕這后宮一點也不平靜,新人笑舊人哭是多如牛毛吧。”
別有深意的看了君柳依一眼,上官俊道:“男人自古被說薄情,卻是因為他對自己所愛可以傾盡一切,可對于不愛的,卻是可以狠心薄情,甚至于利用殆盡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當(dāng)今天子是這樣子,我也是這樣子,可是,你能說我們有誰這樣子做是錯了嗎?”
“柳依,你一直贊許當(dāng)今天子的新政,不知道我所說的,你覺得呢?”上官俊語罷,卻問向了她。
一直都將上官俊的小動作盡收眼里的司空祁墨,自然也明白他在意的是什么。
上官俊在意君柳依,卻又偏偏的在她的面前,利用了喜歡自己的女子而毫無內(nèi)疚之色,他分明就是在擔(dān)心她的介意和疏離。所以,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大圈的目的,竟然是這樣子!
不過……
他也沒有錯過上官俊剛剛說的,君柳依一直贊許他的新政?
看來上官俊提及自己,是因為這個佐證是最直觀有利的啊。如此一來,他也好奇這個女人會如何回答。
君柳依沉默著對上了上官俊的眼眸,美眸眨了眨,許久才出聲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聽得她此話,上官俊和司空祁墨都微微一愣,隨即卻都各有各的想法。
好一句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司空祁墨暗忖,這一句話算是回答了所有,卻又飽含了不少的不適合說出口的不認(rèn)可。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上官俊不是皇帝,焉知皇帝是不是只是以后宮來對付朝堂,又焉知其中是否別有深意?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上官俊不是白凱月,焉知她被利用而毫無所知,而非樂在其中故意成全?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上官俊不是她,焉知她認(rèn)同皇帝新政就等同于認(rèn)同如此犧牲他人?
一旁的上官俊此刻也是有些無奈地看向了君柳依,卻只見她柔柔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這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更加難過了,早一點偷閑半刻也算是賺了?!?p> 她的提醒,中止了接下去的話題。
每個人都重新調(diào)整了前進(jìn)的步伐,朝著天藥坊的下一個分號而去。
而那一頭,白凱月帶著傷兵打道回府的途中,卻遇到了等候多時的梁紅艷?;鸺t色的長裙拖在了地上,梁紅艷在看到她身后等人的狼狽模樣后,原本一臉的焦急隨即變了。
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掛在了臉上:“呦,看樣子白堂主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了敵人的首級啊?!?p> 只見她繞著白凱月走了一圈笑道:“主上老是說,自從白堂主接掌白狼堂,就都沒有敗績,前幾日的污點看來今日盡數(shù)洗去呢,我這不都等不及的想看看要我戰(zhàn)狼盟損兵折將的司空祁墨長什么樣子,專門前來等候嗎?”
早就發(fā)現(xiàn)白凱月的人手里全部都是空蕩蕩的,她便知道這白狼堂有的是好果子吃了,這故意的刺激就是為了等白凱月惱羞成怒的聲音,卻不曾想,自己都說了這么多的話語,她卻反常的沉默著。
詫異之際,就聽得白凱月對著下面的人道:“都給我退下?!?p>
夢雪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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