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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為天地立心

第九一章 再對峙

明朝:為天地立心 半百老公子 2004 2022-09-17 21:00:00

  元帝封擴廓帖木兒為河南王,南討叛賊。出行的官屬之盛,幾與朝廷等。

  總制關(guān)陜、晉冀、山東等處并迤南一應(yīng)軍馬,諸王、各部落之總兵、統(tǒng)兵、領(lǐng)兵等官,凡軍民一切機務(wù)、錢糧、名爵、黜陟、予奪,悉聽便宜行事。

  給擴廓帖木兒的權(quán)力可大了?是??!看詔書所寫,確實像是很大很大。

  表面意思像是朝廷之外,一切政事、軍務(wù),皆可聽由擴廓調(diào)度支配。

  擴廓看著詔書,自己擁有的權(quán)力這么大,也甚是高興。

  在朝廷里,要應(yīng)付奇皇后、皇太子,又要跟老臣們斗,太辛苦。

  來到地方上,就可以大有作為了。

  不過,詔書還是要看仔細,里頭是有貓膩的。

  各處及諸王、各部落應(yīng)該總兵...,注意!不是各處行省的中書平章、參政,或行樞密院知事、同僉,也不是諸王及部落。是他們下面的「一應(yīng)軍馬及總兵、統(tǒng)兵、領(lǐng)兵等官」,悉聽便宜行事。

  注意!是他們手下的人,聽你擴廓之命,便宜行事。

  至正二十六年二月

  擴廓帖木兒自京師還河南,討伐叛賊只是理由之一,本來想先去父親墓前將喪期守滿。不過左右官員都建言,既然受朝廷之命,出師討伐,應(yīng)先行征討,取得戰(zhàn)功后,再上呈皇上,去守滿喪期。

  擴廓便檄文關(guān)陜、晉冀、山東等處一應(yīng)軍馬,準備往南征討。

  ………

  朱元璋在至正二十四年初,滅了陳友諒的漢朝,又用了近兩年時間,掃平漢朝所屬的殘余勢力,盡有楚地。

  至于為什么花那么久時間?這又另一番故事了,稍后再說。

  而張士誠據(jù)淮東、浙西。先前吵著要朝廷封王,朝廷不予理會;結(jié)果原本每年上繳的一十余萬石糧食,現(xiàn)在自封吳王,糧食也不運來了。

  看來,不僅別指望張士誠出兵,甚至也因此,要將張士誠列為討伐的逆賊了。

  擴廓帖木兒知道南軍強盛,自己兵馬不足,未可輕進,所以先駐軍河南,檄文關(guān)中李思齊、張良弼、脫列伯、孔興四將,會師后再大舉南討。

  不過,這四將可有是有戰(zhàn)功的,至少他們四人,「自認」戰(zhàn)功彪炳。

  去年六月,皇太子為拉攏在外軍閥,還加封李思齊銀青光祿大夫、邠國公、陜西等處行中書省平章政事、太子詹事,兼知四川等處行樞密院事、虎符招討使,分中書四部。

  而你擴廓帖木兒,先前派兵至京師,勤王護駕,沒護著皇上,竟是護著皇太子落荒而逃,把皇上丟給孛羅,讓皇上受盡委屈。

  去年只不過是出兵做個樣子,孛羅是皇上派人殺死的,大軍也不是你打敗的,你有什么功績?竟然獲封這么高的官職!擁有這么大的兵權(quán)!

  四人多是與擴廓之父、察罕帖木兒同時期,討伐亂賊的將領(lǐng),尤其是李思齊。

  與察罕年紀相差不遠,更是同時期在地方上招募義兵的領(lǐng)袖;過去,還率領(lǐng)了各自招募的幾百個義勇兵,合作一起平定羅山的紅巾叛賊,與察罕屬于同輩。

  雖然察罕后來真的是「戰(zhàn)功彪炳」,屢屢升遷,但那是察罕,不是你擴廓。

  擴廓帖木兒被封高位掌兵權(quán),為主帥,李思齊本來心里就不平。

  先前你父親察罕的戰(zhàn)功,又不能算在你擴廓身上;當初在察罕帳中討論軍機大事,你還不過是站在察罕身后的毛頭小子。

  如今竟敢檄文,要我邠國公李思齊聽令出兵。

  而張良弼等人,也是各懷異見,得檄文后皆不聽命。

  擴廓嘆道:「我奉詔總天下兵馬討賊,而各鎮(zhèn)大將卻不受節(jié)制,如何去討賊!」

  為防遏朱元璋等南軍北上,乃派遣其弟脫因帖木兒,率領(lǐng)一軍屯于濟南。自己則引兵西入關(guān),先遣關(guān)保、虎林赤率兵,攻打張良弼于鹿臺。

  而過去與李思齊搶占地盤、互有攻伐的張良弼,眼見軍勢不妙,又不愿屈居擴廓之下,寧愿與李思齊和解,用自己的兒子當質(zhì),請求李思齊派兵支持。

  李思齊則又聯(lián)合了脫列伯、孔興,四人合攻擴廓,自此兩方連連戰(zhàn)斗,不能停止。

  先前,是擴廓帖木兒與孛羅帖木兒雙方,在山西互相對峙;現(xiàn)在,只是孛羅這方,改為李思齊、張良弼、脫列伯、孔興等四人,雙方陣營在關(guān)中對峙,北方繼續(xù)搞分裂。

  北方的對峙狀態(tài),一部分歸責于擴廓、一部分歸責于四將、一部分歸責于朝廷,其實主要仍是元帝的無作為。

  先前,孛羅帖木兒與擴廓雙方陣營對峙,最終,逼使孛羅率大軍犯闕,不僅使朝廷大傷元氣,也使大元朝的整體軍力大幅減損。

  而元帝似乎未得到教訓(xùn),仍然故我。

  雖說,孛羅犯逆事件,也因此清了一批奸臣、逆臣、佞臣、寵臣;不過,朝廷風(fēng)氣難改,尤其皇上,沒有痛定思痛的決心,群臣們誰又能、誰又敢有痛定思痛的作為。

  既是如此,朝廷內(nèi)斗,詔令「不信」,或更甚者是詔令「不申」。何況過去,就有所謂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p>  以致于元帝雖然下詔,封擴廓帖木兒河南王,總天下兵馬,代皇太子南討叛賊。但關(guān)中四將,就是「君命有所不受」。

  這其中,有「便宜行事」,有詔令「不信」、「不申」的問題,況且,朝廷中的老臣們,也希望關(guān)中四將,不聽命于擴廓帖木兒。

  不過,這次關(guān)中四將與擴廓的對峙,造成的影響,可比先前擴廓與孛羅的對峙,所造成的影響大得多了。

  為什么?

  因為南方勢力漸歸于統(tǒng)一,歸于朱元璋這方。

  龍灣大戰(zhàn)后,陳友諒據(jù)有湖廣及部分江西一帶,朱元璋據(jù)有江浙、淮南一帶,張士誠據(jù)有淮東、浙西一帶,南方呈三足鼎立之勢。

  而鄱陽湖大戰(zhàn)后,南方已呈傾斜之勢,朱元璋吞并了陳友諒漢朝的勢力,不僅是擁有江浙、淮南之地,更有湖廣等地區(qū)領(lǐng)地,勢力已明顯大于張士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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