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jīng)是夏末秋初了。
天氣雖然還是有些悶熱,但是這時不時的一場雨還是能多少緩解一些炎熱。
又是一場夏雨之后,空氣里還殘存著一絲暑氣,但是卻已經(jīng)不那么焦灼。
林府上下正是一片忙碌,特別是悅苑的下人們,更是如此。
若是你問為什么,那一定會有人白你一眼,然后再氣呼呼地告訴你,在怎么這都不知道,我們小姐就快離開了呢?沒見到夫人正在流淚嗎?
說著似乎是感同身受了,抹抹眼眶,然后再白你一眼,才離開。
可見林輕塵在林府人氣之高。
而此時,屋子里許氏正在為自己的小女兒收拾東西。
自己這個小女兒怎么說走就走了呢?舍不得??!這才回來幾天啊,這天倫之樂也沒享受到什么。
重銘師兄也太不近人情了。自己那時候就不應(yīng)該把自家女兒送到歸梧山啊……但是那時候情況又那么危急,若是……若是在晚上那么一會兒,塵兒可就……
唉……
許氏再一次嘆了口氣,今天這氣也不知道嘆了多少了。
之前自己一直問她為什么,但是這塵兒竟是一句實話都沒說,竟是和自己繞彎子,只是嘴里直說,自己是不得已的。
唉,自己了解,這不得已,大概就是因為重銘師兄了。塵兒離開這事不就是重銘師兄的徒弟,塵兒的師兄——清離來了不久后才發(fā)生的嗎?
這孩子也是,剛才之前那么急匆匆地跑來告訴自己,她不得已要離家一段時間,現(xiàn)在卻是不見蹤影了。
這塵兒就是留不住的命??!該走的還是要走,只希望這孩子能在路上舒服一點兒了。
如此一想,許氏手里不覺加快了速度。
這樣一忙就是一整天。
終于,第二天清晨,林家一眾人在盛京城外的十里長亭給林輕塵和清離送了別。
看著表情嚴肅的父親,看著不斷用手絹抹眼睛的母親,還有那沉靜的眼中流露出不舍的哥哥,林輕塵心里一陣難受。
可是,無論自己心里如何難受,也只能任由那在長亭駐足的親人漸漸變小,最終變成一個個黑點,消失不見。
自己也不想離開啊!
可是,經(jīng)歷過上一世的林輕塵知道,自己必須去。否則自己很可能又要面對上一世那樣悲慘的結(jié)局。
上一世,師父沒能給自己提前預(yù)警,那是因為天機難破,不過后來師父還是算到了自己的劫數(shù),但是那時已經(jīng)晚了;但是,這一世,師父已經(jīng)算到了并且還特意讓師兄不遠萬里來給自己送信。
所以,不管是為了不辜負師父和師兄的心意,還是為了自己避過劫難,保全家人,這趟西南之行都是必須的。
林輕塵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頻頻回望,最終還是狠狠心放下了簾子。
就讓自己先解決了自己的劫數(shù)再回來吧!
家里的毒瘤和隱患,林玉秀自己已經(jīng)除掉了。父親和母親那里,自己也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提過醒了。
相信以父親的洞察力和手腕,一定不會讓母親吃虧,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林輕塵整整將自己身邊的人以及安排回想了一遍。
最后,她嘆了口氣。
只是,那件事情不好辦呢!
昨日,林輕塵在得知了清離的來意后,略作思量,便急急向母親父親說明了自己即將離開之事。
母親頓時急急幫自己收拾東西。
后來,林輕塵卻是收到了鐘鉉燁的信,竟是約自己出門見一次面。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不會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看了看送信的人,正是平常兩人間傳信的人,當下打消了疑慮。
林輕塵離開林府之后便向約定好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林輕塵心里滿是疑問,鐘鉉燁這么急急忙忙地約自己出來是干什么呢?真希望別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難道是遇見難題了?這樣一想,林輕塵更是加快了腳步。
不多時,林輕塵便來到了一家酒樓前。
樓外樓。
這是盛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
既是酒樓,這飯食自然是請最好的廚子做的,稱得上“盛京一絕”。但是,它最大的盛名還是來自它的周到服務(wù)。這里的每一個顧客,無論身份,只要進得了這個門,都會得到最安靜的環(huán)境,絕對沒有被人打擾的擔憂。
這對于一般酒樓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了,這里進門的資格也不是一般的高。也不知是何人才能有能力、有權(quán)勢做出這樣一座酒樓。
林輕塵本以為自己還要請人去通報一聲才能進去,不料,才剛到門口,就有人來請自己進去。
歸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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