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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筆記

第三十三章 生病

老祖筆記 墨九萬 4703 2022-02-02 19:00:00

  石楠在這檔口,干脆在鳳族常住下來,穩(wěn)住局勢,白茅曾不認同的上門拜訪過,卻被石楠生生晾了一整天,連面都沒見到。白茅雖然不甘心,但也回去了。

  天宮也因為后瀑布事件,開始休養(yǎng)生息了起來,整個天宮也一直處在戒嚴的狀態(tài),這些與四府八營都沒關(guān)系,倒是苦了案牘上神,每次都偷偷跑到下界找石啾啾。

  石啾啾也跟著白楠生活在丹穴之山。白茅每日都會以接啾啾練功的理由,來石楠的住處看兩眼石楠...住的房子。

  白茅不是不想見到石楠,他每日都想,想的快瘋了,但他很忙,石楠也很忙。

  因為魔界這幾萬年,魔尊白鴻練功走火入魔,突然就暴斃了。其下兩個兒子一個弟弟都有繼承權(quán)。

  最讓石楠頭疼的是,那弟弟白芷這下在魔界是徹底沒了約束,竟然明目張膽的拜訪石楠,他先是去發(fā)鳩山找人,隨后在發(fā)鳩山翻天覆地,刮禿了不知道多少精怪,才知道石楠如今在哪里。

  這下可好,堂堂魔界熱門繼承人選,不去搞他的大業(yè),居然天天以拉盟友為由,賴在丹穴山不走了。

  而魔界也陷入了內(nèi)亂。每天送到石楠這里,來自四族的文書多的有小山這么高。特別是王威,石楠真不知道他哪里有這么多廢話。

  天知道石楠是不管事許久了,平日里四府八營遇到些什么地方性的變故,從來都是誰的地盤誰解決,根本煩不到石楠這個尊主,現(xiàn)在牽扯到整個四族,石楠瞬間從零變成一百,什么事都要她來審批。

  小到后勤的一粒米,大到整個四府八營的排兵布陣。石楠那是忙的心力憔悴,連王杰璟帶來的燒雞都忘記吃了。

  白茅更忙,他不僅要自己練功,要細心培育石啾啾,要管青龍一族的事物,最要命的是,魔界傳說中的大祭司白衣居然親自找上門,說他白茅也是白鴻的兒子,并且預(yù)言中說他才是正統(tǒng)下屆魔王。

  這不是抱著木柴救火——添亂么。

  白茅每日里除了晚上看屬下送來的有關(guān)石楠作息的文書——放松一刻鐘。一天到晚已經(jīng)像陀螺一樣轉(zhuǎn)了不知道多久了。這接連的工作的后果就是——病來如山倒。

  本來天氣就轉(zhuǎn)秋了,白茅每日忙的根本關(guān)注不到這些,又要一大早的去接石啾啾。丹鳳山上的秋風(fēng)一刮,當天就有些低燒。

  白茅也不過是第二天換了一件法衣,其他也沒管,到了第三日,白茅就光榮的在丹穴山上的冷風(fēng)中,昏倒在了鳳族的大門口。

  丟了好大一回的臉。

  石啾啾跑來找石楠時,石楠正坐在暖閣里看最近魔族的簡報,正看到送過來的有關(guān)于——青龍一族的魔界大祭司走的近的消息。石楠正頭疼要拿什么借口去見見白茅。

  石啾啾:“姐姐!姐姐!白茅哥哥倒在了大門口,好多人都在看,姐姐你快去吧?!?p>  石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什么問題。

  石楠:“啾啾,你說誰?”

  石啾啾一臉夸張的揮手比劃了一條大龍,拉著石楠就往外面跑。

  石啾啾:“白茅哥哥啊,白茅哥哥,一動不動,可嚇人了,姐姐你說,白茅哥哥不會要死了吧?”

  石楠一驚,不過區(qū)區(qū)幾萬年沒見,自己的乖徒兒怎么就要死要活了?

  石楠越想越心焦,撈起前面跑的石啾啾,不過須臾就到了丹穴山門口。

  熱鬧果然是所有人都喜聞樂見的。此時丹穴山大門口可謂是空前的盛況,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人。

  石楠皺眉站在外圍,正愁不知道怎么進去時,外圍的一個鳳凰見到石楠,就像看到偶像一般星星眼。

  “尊主!”

  石楠點點頭,摸摸那姑娘的頭。里面的人一聽到尊主兩個字,都自動的半跪下來,不約而同的齊聲喊道。

  “尊主!”

  喊完之后,無論男女老少,各個都是星星眼的盯過來。

  石楠:“......”

  石楠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目不斜視的走到眾人圍的中心。

  白茅跌的實屬丟人——臉朝下的那種,要不是石楠對其真的太過熟悉,單憑一個后腦勺真的不太認得出來。

  不過就算這樣,白茅這臉也丟的徹底,因為他那標志著青龍一族族長的玉牌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摔在旁邊,想不注意都不行。

  石楠看著這樣的白茅,就是再躲著人,怎么也是自己寵愛多年的小徒弟,實在不好放在這里不管。

  石楠招呼了四個吃瓜群眾把白茅像扛豬一樣,一個一只蹄子扛回了石楠的辦公地點——暖閣。

  石啾啾乖乖牽著石楠的手問。

  石啾啾:“姐姐,今天不修煉不能怪啾啾,等會兒能不能告訴白茅哥哥——不要把啾啾丟到海漩渦里去啊?!?p>  石楠驚訝的看著石啾啾:“白茅這么狠啊,還把你丟到海漩渦里???”

  石啾啾和石楠的性子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十分的不著調(diào)。石啾啾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石啾啾:“這是我和白茅哥哥的秘密,不過說了就說了。反正是他欺負我。”

  石楠摸摸石啾啾的腦袋:“啾啾辛苦了,以后姐姐吃雞,不給你吃雞屁股了?!?p>  石啾啾眼神一亮:“那我要吃雞腿?!?p>  石楠拍了石啾啾后腦勺一下,道:“美得你呢,說的每次嘉寶都少了你的一樣?!?p>  石啾啾抱著頭,淚眼汪汪的:“可是每次姐姐的雞,看起來就更好吃嘛?!?p>  石楠冷哼一聲:“石啾啾,我看你最近胖了不少,每天兩只雞吃的開不開心啊?!?p>  石啾啾長大了眼,捂住自己的小胖手,肚子卻在胳膊的擠壓下,顯得更胖了。

  石啾啾:“我沒有偷吃嘉寶姐姐放在偏殿的雞?!?p>  石楠看著面前這個掩耳盜鈴的某啾啾,這家伙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么?

  石楠摸了摸白茅的額頭,她都覺得燙手,神魔這么燒下去也得傻了吧。

  石楠一邊叫外頭巡邏的衛(wèi)兵去找個會藥理的過來,一邊在心里吐槽,神仙倒真沒見過幾個發(fā)燒的——真是活久見。

  白茅迷蒙的睜開眼,耳朵里先是聽到石楠的聲音,石楠?白茅睜開眼,對上了石啾啾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臉,認真極了。

  石啾啾高興的大喊:“姐姐,姐姐!白茅哥哥醒了。”

  石楠向著白茅看了一眼,和白茅說話的醫(yī)仙告辭離開。石楠這才快步走回來。

  石楠用力揉了揉石啾啾的腦袋。

  石楠:“別喊,白茅哥哥才醒,太大聲會讓他很不舒服?!?p>  石啾啾聽到,立馬閉上嘴,猛點頭,特別可愛。

  石楠見到這樣的石啾啾,心里突然想起了剛見到石啾啾的樣子——像一只受傷的小狼。她這么些年說疼他,也沒有做到,總是在忙。這么多年,也多虧白茅和嘉寶能把這孩子養(yǎng)的這么好。

  這般想著的石楠再對上白茅這個糟心的混賬玩意,心里的尷尬也消去了大半。

  石楠坐在床邊,用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石楠:“不省心的小崽子,活這么久第一次看到神仙發(fā)燒的,真是出息了。”

  白茅想要坐起身,不料還沒坐起來,先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來。

  石楠皺眉看著白茅側(cè)著身,八尺男兒縮在暖閣那張根本不是睡覺的小榻上,心下突然就軟了。

  石楠拍了拍白茅的后背,嘴巴也松了下來。

  石楠:“乖徒兒,為師...”石楠才開了個頭,腦子里就又蹦出來白茅那句——我從始至終都不愿做你徒弟的。

  石楠一臉蛋疼的閉了嘴,但面前這個是青龍一族的族長,她能躲得過初一,根本躲不過十五。

  最后石楠幾乎是咬牙切實的安慰了一句:“白...木石,醫(yī)仙說你是操勞過度,心中有疾。所以秋風(fēng)一打,就焉了。你先好好休息幾日,青龍一族我會幫你先照顧著?!?p>  石楠話是安慰的好話,語氣卻是像對著敵人發(fā)狠。

  白茅雖然里子早就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但在石楠面前永遠是帶著柔意的。

  白茅:“子姜,現(xiàn)在正是多事之秋,你本來就很忙,青龍一族事物繁雜,這樣下去,你還怎么休息,我年輕——一副藥下去,什么都好了?!?p>  石楠冷哼,道:“白衣那個老頑固,正統(tǒng)算個屁,你趁著生病,正好在我這躲兩日,少和白衣那個腦子里全是腐朽的老家伙作在一起?!?p>  白茅低咳兩聲,心里苦澀的想,好不容易和石楠又能相處起來,三兩句離不開正事。果然長大了就真的不能和小時候一樣和她整日玩玩鬧鬧了么。

  石楠見白茅不說話,還以為白茅犯軸,無聲反抗呢,畢竟白茅在她這不服管已經(jīng)是常態(tài)。

  有的時候,管到她頭上都是常有的事。別以為她不知道——白茅放在她這的暗衛(wèi)沒有五個也有三個。

  白茅此人軟硬不吃,但想要拿捏住白茅,其實很簡單,只要石楠服個軟,撒個嬌——白茅就能被捏的死死的。但石楠此人縱橫四海,字典里就沒有撒嬌這兩個字。

  所以,石楠大概永遠都拿捏不住白茅了吧。

  石楠硬的不行,自以為軟的道:“白衣那個廢物點心,屁大的本事根本不值一提。他雖然為人正義,品行又高潔,但是就他那算卦推演的本事,等到算出個什么,黃花菜都涼了。他推演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p>  白茅皺眉,道:“也就是說,除了他推演的部分,他說的白鴻底下兩子,真的全部都不是白鴻的兒子了!”

  石楠眼皮一跳,她石楠怎么知道魔尊看著這么牛逼哄哄的一個人,居然喜歡帶綠帽子啊,您愛帶綠帽子,藏了這么多年你就藏好了,讓白衣知道,干嘛!

  白衣這個見了鬼的老頑固,如果在魔尊兒子和魔尊弟弟里面選,絕對選兒子啊。問題是他把青龍一族的族長拐去做魔尊,她四府八營怎么辦!青龍一族也就這一個獨苗苗了。

  什么?敖玉?一個奶娃娃?拉倒吧。

  石楠想起敖婉凝,白鴻以及敖玉他爹敖謙的三角戀關(guān)系就頭疼——那就是一盆巨大的狗血。

  當年,敖婉凝還是青龍一族殿下時,和敖謙那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后來長大了些,就常常來發(fā)鳩山玩,那個時候的白鴻還是個吃奶嘴的娃娃。

  魔尊好像都有死得早的傳統(tǒng),老魔尊也不例外,白鴻即位時才剛過十三萬歲的虛歲。真真切切的奶娃娃。一個奶娃娃想掌管整個魔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魔界動蕩,天界又橫插一腳,發(fā)動了戰(zhàn)爭,當時的白鴻手下的魔界就是一爛攤子——內(nèi)憂外患。

  石楠當時為了大局,派了當時繼承四人組中年紀最大也最穩(wěn)重的人前去魔界——輔佐白鴻,石楠本人卻是馬不停蹄的帶著三小只去邊境吃沙子。當時四族的族長還要看守人界和神魔界的入口。

  當時的石楠,每日光文書就是現(xiàn)在的兩倍還不止,除此之外,打仗,管事還要兩不誤。是徹底忘記了只身前去魔界的敖婉凝。

  這一忘記就出了事,那時候的天界和現(xiàn)在全是草包的天界可不一樣。

  那時正值天界鼎盛時期,十將八部,光天兵就比四府八營的總?cè)丝谶€要多。

  石楠雖然身體處在巔峰時期,也沒什么這病那病的,但奈何天界人多,就算加上魔界的六個世家軍,也整整打了十萬年啊。

  在行軍打仗的無數(shù)日夜里,石楠就是在其中的某一日,想通了很多事,做了很多決定,哪怕是石楠都不能保證她一定能保下魔界,當時石楠心想,如果四府八營一半的兵力抵擋不住天界,那怎么辦呢?

  結(jié)界不能不管,神界也不能讓他一家獨大。石楠后來想了個兩全的法子。雖然萬幸這個法子最后并沒有機會實施,但是這個決定卻是深深的埋在了石楠的心里。

  十萬年后,天界十將八部折了三分之二。三界安定,石楠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好像一直少了一個人。

  石楠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忘記自己闖入大紫明宮時見到的敖婉凝是怎么樣的。

  那時,敖婉凝躺在大紫明宮的一處偏殿,偏殿四周放滿了各種駭人的刑具,連門窗都被釘死了,中間放了一張沒有棱角的床,敖婉凝腳腕上一條極粗的鐵鏈,她躺在一片鮮血中不省人事,白茅就躺在那片血里,連臍帶都沒剪。石楠不敢想,她再晚來一會兒,豈不就是一尸兩命!

  聽說權(quán)勢滔天的人,占有欲都格外的強的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癖好。石楠雖然聽說過一二有關(guān)于魔界對于這方面的杰出貢獻。但她雖然算的上權(quán)勢滔天,卻絕對萬萬沒有這個愛好,也理解不了。第一次面對只會覺得驚駭?shù)暮姑剂⒘似饋怼?p>  石楠一直不敢問敖婉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后來還是白鴻找到了她。

  白鴻向她懺悔,向她認錯,希望敖婉凝做他魔后,都被石楠輦了回去。

  白鴻說,一開始他草木皆兵,并不相信敖婉凝是來幫助自己的,她才到魔界就下了地牢。

  但敖婉凝是青龍一族悉心培育的繼承人,又是四小只里最穩(wěn)重,最努力,更是最有天賦的一個,區(qū)區(qū)地牢根本管不住她,敖婉凝隱姓埋名,換了一張臉做了白鴻身邊的一個小小侍女。

  只做了五萬年,就從一個小小的侍茶魔女做到了白鴻身邊的人。這快的就像是人間的一個文盲五年就做了狀元一樣。敖婉凝陪伴這十三萬歲的白鴻一路坐穩(wěn)魔尊的寶座,期間不僅明的暗的,臟事,壞事都做盡了,更是教白鴻如何做人如何掌管好魔界。

  這樣陪伴了白鴻生命中最灰暗也是最重要的五萬年。敖婉凝成了白鴻唯一的軟肋,白鴻自然而然對其產(chǎn)生了好感,準確說產(chǎn)生了愛情。

  但敖婉凝并不這么想,她一直都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么做,她早晚有一天會離開白鴻,變回青龍一族的繼承人。

  但在敖婉凝盡心盡力幫助白鴻的那一刻,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敖婉凝早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事情到了這一步,誰先動心早就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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