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金字喜貼就這樣擺在茶幾上,紅彤彤的色澤將青色的茶幾襯映得暗紅如人的心情!
喜貼是寧妃派人送來的,是的,寧妃終于要與張樹誠結(jié)婚了!其實在這幾個月里,一些八卦或者財經(jīng)刊物上,都常常出現(xiàn)寧妃與張樹誠在一起的相片,這一天的來臨早在楚越的預(yù)料當(dāng)中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以前與自己纏mian的女人就要成為別人的妻,楚越依然微感遺憾,流淌過一絲黯然。但這不影響到他的情緒,若是這樣便難過得要死要活,那他這一生以來那么多女朋友,個個都在跟他分手之后,投入其他人懷抱里,那他豈不是得死上幾十上百次?
和女朋友在一起時,當(dāng)然是喜歡她的,否則為什么要在一起。但只要分開了,有些感情楚越就不會再逾越過線。這是他的原則,一樣是他的習(xí)慣!
想起寧妃,楚越忍不住聯(lián)想到了他在美國上大學(xué)期間認識的一個金發(fā)美女。那美女與寧妃很像,都是那種女強人,楚越最喜歡做的便是讓這些女強人穿上職業(yè)套裝跟他一起……
第三天,楚越與龍家豪全副武裝,相對他們而言,休閑的服裝穿在身上更令自己愉快,現(xiàn)在西裝革履的樣子,的確有種全副武裝的意味!
不過,龍家豪或許還沒收心,依然不夠成熟,穿上西裝總是顯得有些裝成熟的感覺,但恰恰是這種特質(zhì)尤其容易撩撥起那些所謂貴夫人的心情!
楚越穿著一身阿瑪尼,頓時顯得精神抖擻,很有幾分成熟男人的意味,再加上那偽裝出來的斯文乃至紳士做派,簡約而且優(yōu)雅的氣質(zhì),很容易使女人倒在他的懷里。
張樹誠很有些傳統(tǒng)男人的味道,所以特地在君悅大酒店開了這樣的宴會,更像是傳統(tǒng)式的邀請男女方親朋好友一起來婚宴!
楚越與龍家豪一道來到晚宴大廳,掃眼望去,赫然全都是社會名流。不過,這小子生就是個憊懶家伙,哪里在乎這是什么樣的場面。要是換了三四年前,沒準他能穿一身嘻哈服裝來呢!
“阿越,我嚴正警告你,不要跟我在一起!”龍家豪見楚越有些跟著自己的意圖,迅速嚴肅的瞪著楚越。他可不想在泡妞時跟楚越在一起,那樣的話,妞的選擇總是楚越。
楚越訕訕的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順手在侍應(yīng)托盤里取過一杯威士忌,觀察了一下四周,卻沒發(fā)現(xiàn)多少值得一動的目標!驀然間,他的眼睛一亮,赫然見著穿著新婚裝的寧妃正在與一個美女聊天!
在下巴上撫mo著,他嘴角浮現(xiàn)一縷笑容,卻似乎忘了自己決定不要太花心的事!走了過去,寧妃一眼便見到他,面容間頓時浮現(xiàn)驚喜之色:“阿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寧妃到底不太了解楚越,否則又怎會以為楚越會因為尷尬而不來呢!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這樣的交情,要是我都不來,那就太不是人了!”楚越呵呵一笑,表現(xiàn)出了令人贊賞的成熟社交風(fēng)度,令人眼前一亮。他的目光移到寧妃身旁的中年男子臉上,輕笑著伸出手:“你一定就是寧妃贊美了無數(shù)次的張先生了,恭喜你們!”
“謝謝!”張樹誠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顯然很是開心。瞥了寧妃一眼,寧妃立刻大致介紹了一下:“楚越,他是我的好朋友,目前還在娛樂圈里混著!”
“是嗎?楚先生,我跟電影圈的人也有一點熟悉,你是做什么呢?”張樹誠想了想,卻愣是想不起有楚越這樣的人物,大感疑惑。
楚越無聲一笑,張樹誠在電影圈里亦算是有些知名度,其人似乎頗喜歡電影,經(jīng)常投資拍片,有時即使虧損也樂意繼續(xù)投資下去!而且,令楚越對寧妃的婚后生活感到安慰的是,張樹誠雖認識不少女星,但卻從來沒有聽圈子里的人提過他跟那些女星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的工作不值一提!”楚越仿佛深知社交當(dāng)中如何避免談到自己不想談的東西,微笑著悄然轉(zhuǎn)開話題:“倒是張先生娶了寧妃這樣的美嬌娘,恐怕能讓很多人羨慕呢!”
與張樹誠客套了幾句,寧妃折過身來拉著楚越來到另一個女人的面前嬌笑著介紹:“阿越,你以前都說香港律師行里沒什么美女,今天可就得讓你大開眼界!”
正想要將楚越與眼前這女子介紹了一下,忽然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猛然打量著楚越:“你今天穿西裝了!”以前楚越經(jīng)常要寧妃穿著職業(yè)套裝與他在一起,但自己卻死都不肯穿西裝,沒想到今天在她的婚禮上,楚越穿了一直都不愿意穿的西服!她心中頓時一陣激蕩,暖流點點流淌而過,腦海里飛快掠過楚越與她在一起時的快樂……
“喬小姐,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楚越微微張開嘴,露出白凈的牙齒,含笑給了寧妃一個眼神。寧妃哪能不懂,心中酸溜溜的,想到自己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也就坦然而對,向兩人告罪一下便去跟其他人聊天了。
這與寧妃在一起的便是楚越的律師喬宣,不過,楚越倒真的是很少見到喬宣。平時又不是總發(fā)生一些爛事,怎能經(jīng)常見到她!
喬宣望著眼前的客戶,依然保持了矜持而且不亢不卑的神色:“楚先生,我很高興見到你,不過,我現(xiàn)在要去補個妝,不好意思!”說完,向楚越微微欠身,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若是不熟悉這些社交禮儀的人,定然以為喬宣是真的要去洗手間。可是,在社交當(dāng)中,若遇到不想與之交談或者認識的人,絕不能什么話都沒撂下便自行離開,最起碼也得找個借口,無論借口究竟多么拙劣都好。
楚越聳了聳肩,目送著喬宣遠去!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事。趕緊去找到寧妃,在張樹誠和寧妃的疑惑目光下,楚越爽朗一笑,遞出一個包好的禮物:“阿妃,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收好吧!”
還不待寧妃發(fā)表什么意見,他便飄然而去,精確無比的擠進人群里,一把揪住正在跟美女侃侃而談的龍家豪:“小子,走了!”
“我靠,又是你,我恨死你了……”龍家豪憤然轉(zhuǎn)過身來怒視著楚越,瞥了一眼那個青春氣息十足的少女,頓時在心中哀嘆不絕,更是低聲罵道:“阿越,蓋瑞說得不錯,你的確是個大混蛋……”
“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一直以來,就是那么混蛋……”楚越仿佛被龍家豪夸贊一樣,迅速得意洋洋的笑了:“或許,我比你想象中還要混蛋很多……”阿豪只能無語,面對楚越那么無恥的一面,他真的無話可說了!只是在心里想: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程度……
楚越與龍家豪來到了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地方,阿豪瞧了一眼圍墻,怒視著楚越:“你不是想要翻進去吧?我可不想去警局……”
進警局似乎也不錯呀!這樣一來,喬宣就得跟他見面了!楚越狡猾的笑了笑,望著眼前那大約三米高的圍墻,縱身疾奔,猛然間彈身而起,竟是一躍近兩米,一下子便攀了上去!然后才向阿豪招了招手,把那小子給拉了上來!
這里是球場,楚越與龍家豪一道進了球場,阿豪不住嘀咕著:“那么晚了,又沒有球,還拉我到這里來發(fā)瘋,真是神經(jīng)??!”話音未落,就見楚越來到觀眾席的位置上掏摸出一個足球,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不要犯傻了,踢球去!”楚越笑罵著在阿豪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阿豪到了現(xiàn)在才終于有點明白到,蓋瑞為什么說楚越是個變態(tài)瘋子,而且還是個做事什么都不顧的狂人!突然間,他甚是懷念平日里那個偽裝后的斯文家伙了。
兩個人怎樣踢球?很簡單,你踢過來,我踢過去就是了!楚越和阿豪就是用的這種蠢方法。只不過,阿豪卻覺得球的力量越來越強,隔了二十多米,他用胸口停球,依然被球撞得隱隱生疼。
踢了一下,阿豪再也無法忍受那強大的力量,把球朝天射飛,大喊大叫:“不踢了,你真是個變態(tài)佬!”
接下來,阿豪見楚越獨自一人在球門二三十米處,一次一次射門,在球場上帶著球奔來奔去。仔細算一算,楚越在一個小時里,居然已經(jīng)跑了一萬多米。半天之后,才見楚越喘著大氣,襯衣亦全都被汗水濕透了,奔過來坐在草坪上休息!
“你是不是很喜歡寧妃?”龍家豪見楚越如此近乎殘忍的使自己疲累,他想起了寧妃的婚禮,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楚越開心的笑了笑,再緩緩搖了搖頭,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婚宴終于還是結(jié)束了,寧妃回到酒店房間的洗手間里,拿過楚越的禮物偷偷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部隨身聽,她心中一動,她依然記得,當(dāng)自己第一次聽到楚越唱歌,她便有些被這個多才多藝的男人迷住了。而之后,楚越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多,她屢次要求楚越唱給她聽,但是楚越答應(yīng)的次數(shù)總是很少!
默默按下播放,戴上耳機,只聽得耳邊隱隱傳來那熟悉的聲音,竟是有些空靈,有些虛無飄渺:“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一曲《忘不了》悠揚在她耳邊,她的眼睛漸漸濕潤了,在嘩嘩水聲中,泣聲隱隱透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