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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逍遙王

第二十九章 龍門之亂(三)

大唐之逍遙王 晉城 3213 2015-04-28 08:38:57

  薛軌乃是河?xùn)|薛氏世族子弟,按照李逍遙的想法薛軌理應(yīng)衣食無憂,豐衣足食。再說薛軌祖上又出現(xiàn)朝中大臣名將,應(yīng)當(dāng)?shù)玫疆?dāng)?shù)匮κ献逵H的敬重以及羨慕,直到李逍遙進(jìn)入薛軌府上才明白這一切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

  “舍下簡陋,怠慢公子,請多見諒!”薛軌看著薛府中只有幾名家丁,房屋簡陋,所有的梁柱都破敗不堪,唯有‘薛府’兩個(gè)大字永遠(yuǎn)的懸掛在大門前,大門上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石獅也是殘破不堪,如此情景使得李逍遙震驚的看了一眼薛軌,使得薛軌略微不好意思道。

  “薛大人,為何是如此境況?”李逍遙內(nèi)心震驚不已,由此詢問道。他真的無法想象大隋贊治的住所居然如此的破敗,這實(shí)在是令人費(fèi)解。

  “唉,吾雖出身薛氏世族,祖上曾經(jīng)輝煌過,奈何到了我這一代薛氏家族一落千丈,吾無力恢復(fù)家族名譽(yù)。再說我并不是薛氏世族的嫡系,乃是旁系。因此得不到薛氏世族的幫助,再說父親身死所有人便不再與我聯(lián)系,使得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陳大人賞識下關(guān),成為贊治,否則我們這一脈恐怕要斷絕了。”

  薛軌望著家徒四壁的薛府,找了一處比較整潔的地方坐著,他的妻子也進(jìn)入廚房燒了一點(diǎn)吃的,端上來并且泡上了茶水供他們飲用。李逍遙細(xì)細(xì)的品茗著略微苦澀的茶水,又聽見薛軌繼續(xù)道出緣由。

  “逍遙兄,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我已經(jīng)三十有余,若不是陳大人賞識得到這一份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我想至今都成不了家,也不會又子嗣了,那我便愧對薛家的列祖列宗,死后無顏面面對他們。至于這幾名家丁乃是父親的隨從,因感恩父親的知遇之恩,才一直留在薛府?!?p>  李逍遙聽完之后,才明白為何薛府中的家丁基本上年歲比薛軌還要大,也知道為何他如此的敬重陳叔達(dá)。在古代男子三十歲才成家的真的是少之又少,猶如今天社會中三十多歲的女子一樣非常的稀有,可以稱之為剩男了。

  “薛兄,你的年齡比我虛長幾歲,那我便稱呼你為薛大哥了,你可以稱呼我為賢弟了!”李逍遙誠摯地說道,他喝下苦澀的茶水,感受的到時(shí)一名男子在艱苦的追尋著自己的夢想,這讓他非常的欽佩。

  “既然如此,那我便喊你賢弟了!”薛軌為人灑脫,不拘小節(jié),“賢弟,你可知道府上多久沒有來客人了嗎?每年春節(jié)或是祭祀我這一脈的均是限制不允許祭祖,只得祭祀自己的父親或是祖父。當(dāng)初家父在世時(shí),門庭若市,自從他去世后,家道中落,門可羅雀,已經(jīng)二十年沒有人踏入過府上,就連陳大人都未曾進(jìn)來過。”

  李逍遙能夠感受到薛軌的心情,切身體會到薛軌當(dāng)初的處境真的是到了山窮水盡之地,卻沒有一人幫助。雖然他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的農(nóng)村中,人們也是非常的現(xiàn)實(shí),可是沒有這種毫無人情味。

  因此,李逍遙與薛軌成為了人生當(dāng)中的知己,真正的心與心在一起交流。李逍遙踏入薛府那一刻,薛軌便知曉此人可交,而且他救了自己的獨(dú)子,更是讓他感恩戴德,因此他才向老朋友一樣傾訴這么多年的苦。

  “今日多謝賢弟救了獨(dú)子,為兄在此謝過!”薛軌家中并無酒水,只有苦澀的茶水,便以茶代酒敬了李逍遙幾杯,李逍遙沒有絲毫的不悅,亦是同樣的喝了下去,伍氏兄弟雖不是主客,可是薛軌一視同仁,他們也一飲而盡。

  此時(shí)此刻,哪怕再苦的茶水他們都不覺得苦澀。因?yàn)樗麄兌紦碛兄瑯拥慕?jīng)歷,使得他們更加欽佩薛軌能堅(jiān)持下去的毅力??v然薛軌是文弱書生一名,卻得到武將出身的伍氏兄弟的認(rèn)同,實(shí)則不容易。

  自古文武不和,朝堂之上政見不一,引來一次又一次的悲劇。在文人墨客的眼中武將乃是匹夫之勇,不屑一顧;在武將眼中,文人墨客乃是紙上談兵,更是不愿意與他們有太多的交際,這種情況亦是歷代皇帝樂于見到的,因?yàn)榈弁跣枰紤]的便是平衡之道,才能顯示君臨天下的權(quán)力。

  “小事一樁,力所能及自當(dāng)全力以赴!不知令公子名字是否取好了?”李逍遙恭敬地說道,他自己乃是一年后才取名的,看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他由此一問。

  薛軌抱著自己的兒子,父愛之情溢于言表,又聽見李逍遙詢問自己,故而回道:“名字已經(jīng)取好了!為兄武功不行,可是文采還算過得去。自幼默讀孔孟之道,因此為兒取名‘禮’。”

  “《論語·學(xué)而》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wù)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李逍遙信手拈來一語道出薛軌取名的用意,“薛禮,好名字!薛兄是想讓賢侄時(shí)刻記得做人不能忘本?”

  “賢弟不僅醫(yī)術(shù)讓為兄震驚,就連文采亦是出眾,愚兄佩服!”薛軌驚訝地看著李逍遙,沒想到年紀(jì)輕輕地他居然能夠一語道破獨(dú)子取名的緣由。

  “難道兄長忘記我是方外人士嗎?呵呵!”李逍遙風(fēng)趣的回道,兩人相視一笑。李逍遙又瞥了一眼薛軌懷中的男嬰,看著那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著自己,不禁想起了‘薛禮’這個(gè)名字在哪里聽過。

  “兄長,你剛剛說賢侄的名字是薛禮,不是愚弄小弟的吧!”李逍遙驚疑不定地再次確定道,因?yàn)樗肫鹆诉@個(gè)名字在貞觀末世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賢弟為何有此一問?愚兄怎么會愚弄賢弟呢?難道‘薛禮’這個(gè)名字不好?”薛軌疑惑地看著一臉驚訝地李逍遙,知道他是方外人士,又懂得玄學(xué),他擔(dān)心這個(gè)名字是否符合孩子的命格。

  “好!非常好!”李逍遙大笑道,不僅薛軌滿臉疑慮,伍氏兄弟也是不解的看著一會驚訝一會又開懷大笑的李逍遙,“不知道孩子的號有沒有想好?”

  “還未取號,畢竟年歲尚幼,愚兄未曾想到!”薛軌詫異地回道。古代人取名,不僅僅有字,還有號,只不過必須經(jīng)過加冠之禮方可準(zhǔn)許,只不過薛氏這一脈家道中落,因此都是父母或是自己取,并不是族中長輩取。

  “既然如此,那小弟便為賢侄取號贈予他為周歲禮物如何?”李逍遙一連激動地詢問道,得到了薛軌點(diǎn)頭同意,他才繼續(xù)說下去,“取號‘仁貴’,兄長以為如何?”

  “仁貴?薛仁貴!這個(gè)號愚兄便接下啦!好名字,當(dāng)真是好名字!”薛軌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是逍遙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飛黃騰達(dá),光宗耀祖之意,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兒子有一天會成為大唐王朝的中流砥柱,超越歷代薛氏先祖,達(dá)到他們從未有過的高度。

  李逍遙內(nèi)心興奮不已,他不曾想到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絳州龍門的薛仁貴,大唐名將,著名軍事家,政治家,官拜都督之職,封為平陽郡公的薛仁貴居然是自己為他取名的,而且此時(shí)的薛仁貴只有一歲多點(diǎn),根本不像歷史中的那么威猛不凡,但是這個(gè)孩子以后必定是驚動天下之人。

  薛軌尚在襁褓中的獨(dú)子聽見‘薛仁貴’三個(gè)字,仿佛是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睡眼朦朧的視野頃刻間變得炯炯有神,興奮不已,更是脫離薛軌的懷中直接跳到李逍遙的懷中,不停地手舞足蹈,眾人皆是驚訝,就連李逍遙也被這個(gè)小家伙嚇了一跳,暗暗想道:“難道這個(gè)小子跟自己一樣都是來自于未來?”

  “賢弟,小兒如此喜歡你,不如你便收為弟子吧!”薛軌笑瞇瞇地看著獨(dú)子在剛剛認(rèn)識不久的賢弟身上玩的不亦樂乎,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跟李逍遙這么有緣分,于是提議道。

  “大唐名將薛仁貴居然是我的弟子,想想就覺得不錯!而且此子確實(shí)是練武的大才,日后定能傳承吾的衣缽!”李逍遙腦袋快速的思考后,高興地大笑道:“那我便收下他為我的弟子,待他滿六歲兄長便讓他帶著這個(gè)到太原李府找我!”

  “太原李府?你是唐公李淵最小的兒子?”薛軌接過李逍遙的腰牌,看著上面鐫刻著‘李’字,他震驚的說道。

  “事情倉促來不及稟明小弟的身份,正如兄長所說,我便是唐公幼子李逍遙!”李逍遙見薛軌猜到自己的身份,便不再隱瞞,道出實(shí)情。

  “世人皆知唐公李淵四子各個(gè)天賦異稟,皆是人中龍鳳,卻不知李府第五子!唉,賢弟居然是李府小公子,兄長高攀了!”薛軌感嘆道,若不是當(dāng)初他聽聞過唐公李淵幼子的傳聞,以及父親在世時(shí)提到過,他根本就猜不出眼前的這位銀發(fā)少年居然是唐公之子,實(shí)在是讓他震驚不已。

  “兄長過譽(yù)了,我因幼年隨時(shí)學(xué)藝十年,不在李府長大,因此少有人知李府還有第五子。如今你我既然是兄弟,且又是賢侄的師傅,不必介懷身份!來,今日是值得慶祝的日子!”李逍遙不以為意地說道,然后吩咐身邊得伍云召道:“云召兄,你且去買些菜,打幾壺酒來,我們好好的慶祝慶祝,不醉不歸!”

  此次龍門之行,李逍遙不僅得到日后名揚(yáng)天下的弟子,而且知道了絳州為何是人杰地靈之地的原因,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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