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菲麗他們都很擔心的看著易塵走路都東倒西歪的,好像身上扛著上萬斤的負重一樣吃力,甚至就連拿個酒杯都經(jīng)常的用過了力量,把酒杯捏成了粉碎。杰斯特有點擔心的問:“老板,自從那天晚上您練功的時候,發(fā)出一串‘叮叮’聲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練功走火了?”
菲麗橫了他一眼,差點又想動手教訓(xùn)他一頓,關(guān)心的扶著緩緩站起來的易塵說:“老板,小心點,您到底怎么了?”
易塵終于苦笑起來:“你們當我怎么了?等你們?nèi)蘸蟮谝淮芜M入我現(xiàn)在的境界的時候,會比我更慘。簡單點說,我的法門就是吸收天地中的星辰的力量增強自己,以前沒有凝練成星核的時候,我就是我,星力就是星力。現(xiàn)在我就是星力,星力就是我?!?p> 沉吟了一下,易塵接著解釋說:“星辰的力量,在宇宙中形成了一個力場,雖然我們平日都在其中,但是實際上也在其外,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甚至我沒有凝練成星核的時候,我也沒有真正的融入這個場中。前幾天我的星核已經(jīng)成形,身體已經(jīng)徹底的融入了這個力場,我也變成了力場的一部分,所以星辰之力的任何變動,都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影響?!?p> 易塵吃力的揮動了一下手,苦笑著說:“看到?jīng)]?普通人揮動一下手臂,很輕松,但是我現(xiàn)在揮動一下手臂,等于就要穿越無數(shù)星辰之力所造成的能量波紋,就好像一條魚在汪洋大海中穿越波浪一樣,怎么能夠不吃力呢?不過放心,等我的身體習(xí)慣這一階段就好了。。。這還是我以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所以已經(jīng)熟悉了。我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情況時,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躺了半個月,你們以為好玩么?”
杰斯特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中心:“老板,按照您所說的,您已經(jīng)融入了星辰之力的力場,那么,也就是說,您的力量幾乎都是無窮無盡的了?也就是說,您的力量永遠也不會消耗光了?”他死死的瞪著易塵,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怪異的狂熱的火焰。
易塵狠狠的看了他半天,搖搖頭說:“你還是小心的一步步的打好了基礎(chǔ)再講究別的,你如果胡亂的追求境界的提升,對你的身體會造成很大的損害。。。沒錯,我現(xiàn)在舉手投足之間都可以使用一部分星力,但是,你們認為一只海豚和一條鯨魚,他們同樣在海水里,他們的尾巴能夠掀起的波浪,是一樣的強弱么?”
幾個心腹下屬若有所思,易塵總結(jié)說:“所以,自己修為的提高才是最重要的。。。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他用自己的力量,不借助任何外力,可以單手托起大概萬噸左右的山峰。。。如果碰到了這樣的人,你們認為你們的超能力有什么用呢?”
諸人傻然,易塵聳聳肩膀,活動一下關(guān)節(jié)說:“菲麗寶貝,來,扶我多走走,盡快的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就好了。啊,你們無法想象,感受到一條條的五彩力線穿透自己的身體,帶來的那種絕倫的快感的。”易塵微微的瞇上了眼睛,瘋狂追求力量的杰斯特羨慕的看著易塵,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易塵逐漸的恢復(fù)了正常,星核越加精煉,四象循環(huán)已經(jīng)有了解體的傾向,大概很快就要步入周天三百六十度星力的階段了。對于現(xiàn)在的進度,易塵是很滿意的。不過,也是以前的苦功沒有白費,自己清晰的了解每一個境界的微妙征兆,可以對癥下藥的修煉,得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杰斯特則開始閉關(guān)了,易塵知道他在瘋狂的修煉第一步的心訣,易塵倒也沒有阻止他,如果心境的修為不能跟上去,杰斯特在修練上是不會有太大的進展的,所以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危害。或許,杰斯特必須跳過了現(xiàn)在心里面的障礙,才能真正的踏入追求終極力量的道路。
看著屋都郵報,稍微關(guān)心了一下法塔迪奧他們老板和政敵的互相攻擊,易塵扔開了報紙,活動了一下骨骼,右手手指飛快的玩弄著那枚玉佩,皺著眉頭問:“最近幾天,沒有什么異常情況吧?”
契科夫賤笑著點點頭:“老板,放心,有凱恩負責(zé),一切麻煩都不存在?!?p> 易塵瞪了他一眼,良久才告誡他:“你自己小心點吧,你沒有任何的異常能力,就按照你現(xiàn)在的身板,這樣子的日子過個三五年就活不成了,小心你銀行的上千萬存款便宜了我?!?p> 契科夫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把面前的大堆鈔票往懷里摟了一下,連連點頭,諂笑著說:“放心,老板,我會注意的,我每次都有喝營養(yǎng)劑的。。。上帝真的太不公平了,杰斯特可以胡作非為,他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為什么我就不能象他那樣?我只要一個稍微強健點的身體就好了?!?p> 凱恩突然說話了:“我倒是有點羨慕你的腦袋,把你的大腦換給我怎么樣?我如此健壯的身體可以給你,我沒意見的。鍛煉身體比鍛煉頭腦簡單多了?!?p> 契科夫翻起了白眼:“休想,我的大腦可以賺錢的。我剛剛在服務(wù)器上修改了幾件寶貝,老板,有人出五千勇幣買我的一把弓,哈哈哈哈,太美妙了。”
易塵差點暈倒,站起來,指著契科夫的鼻子說:“你攻擊別人游戲服務(wù)器也就算了,還搞這些事情。。。誒,那些東西可以賣錢么?”
契科夫咕噥著說:“破壞就是美麗,破壞他們的游戲規(guī)則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喂,喂,喂,老板,你去哪里?如果你愿意,給我找?guī)讉€合伙的黑客,我可以干掉所有丙洲的服務(wù)器。。?!?p> 菲爾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兇光閃閃的大眼睛看著契科夫,陰沉的說:“閉嘴,契科夫,你玩電腦和數(shù)錢的時候才是最可愛的,現(xiàn)在的你,比街上的婊子還要可惡,不要煩老板了?!?p> 契科夫盤算良久,掙開戈爾的手,抱怨說:“你們不樂意做這生意,我自己做就是了。”契科夫一臉的迷醉:“我現(xiàn)在才是《暗黑破壞神》的dark king。。。我才是罪惡的王者,萬能的主宰?!?p> 所有的人關(guān)閉了自己的聽覺,懶得聽這個沉迷的網(wǎng)絡(luò)寄生蟲自大的表演,易塵走向房門說:“走吧,每天都要去場子里面看一下,畢竟這是我們的生意。嗯,那個冶煉公司也不要廢棄了,能賺一點是一點,錢,是絕對不會嫌多的?!?p> 房門開了,菲爾走了進來,有點嚴肅的說:“老板,大麻煩來了。安切蒂家族的特別代表來到了屋都,要求查清他們上次的代表以及一批家族的精英是如何死的。甚至整個易國家族都給我們發(fā)來了信息,要求我們屋都的社團給他們一個解釋,是否是我們在暗地里干掉了他們的人。”
易塵眼里面寒光閃了一下,手指中的玉佩飛快的旋轉(zhuǎn)了幾周,冷漠的說:“其他的老板是什么意見?”
菲爾說:“其他的老板要求您現(xiàn)在馬上去威金斯的總部,商討一下對策。他們的意思是:不怕易國的幾個家族聯(lián)手對我們不利,而是怕事情鬧大了,如果柯蘭多場出面干預(yù)的話,恐怕就麻煩了?!?p> 易塵點點頭,絲毫不急的重新坐進了沙發(fā),思考了一陣,抬頭說:“嗯,如果柯蘭多場最后插手的話,易國人可以一走了之,我們可就難受了。。。嗯,戈爾,等下你就不要跟我去威金斯那里,你先準備一點現(xiàn)金送給屋都的幾個警察頭目,上下打點一下。給他們一點點隱約的信號,就是我們并不想糾纏進這些仇殺。。。當然了,表面上就說易塵爵士為了屋都市的治安,給他們捐一筆款子。省得那些小報記者抓住我們的辮子?!?p> 戈爾領(lǐng)命,契科夫連忙緊緊的抱住了面前大概五十來萬現(xiàn)金,惡狠狠的說:“老板,這筆錢我還沒有數(shù)清楚,叫戈爾去銀行提款去,這筆錢等我摸夠了再動用。”戈爾愕然,易塵聳聳肩膀,由得契科夫去了,吩咐戈爾說:“這點錢也不夠那些人一口吞的,你估量著需要多少去提一點。場子里面找兩個金發(fā)妞跟著一起去,他們的副局長喜歡這道道。。?!?p> 易塵等戈爾出去后,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吩咐凱恩說:“凱恩先生,你帶著你的下屬,準備好一切需要準備的東西。那批凱芙拉防彈衣,如果需要,你們可以現(xiàn)在就裝備在身上。你們需要做好一切準備,當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要隨時都可以出動?!?p> 凱恩冷酷的臉上掛起了幾絲獰笑,微微立正行禮,大步走了出去,外面的房間內(nèi)馬上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等易塵帶了菲爾和菲麗出門的時候,那群聚集在外面打臺球的曼里大漢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
菲爾開車,易塵就坐在了他身邊的副駕駛位上,菲麗坐在了后座,一行三人朝屋都郊區(qū)外的一個馬球場駛?cè)?。威金斯這個家伙,平日里是個慈祥的自己開個農(nóng)場和平度日的老爺爺,背地里是屋都西區(qū)最大也是最兇殘的頭目,他的農(nóng)場內(nèi)的那些種馬,也都是用種種非法的手段弄來的,每年光配種都給他帶來了滾滾的財富。
菲爾一邊開車,一邊說:“這次來的,是安切蒂家族的次子,今年三十九歲,正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干一番事業(yè)的時候。性好追逐女色,喜歡排場,同時也有些驕狂,不過下手很毒辣,倒不是那種純粹的花花公子?!背聊艘魂?,菲爾補充說:“據(jù)說他和他的哥哥,安切蒂家族的長子有些不和,為了家族的權(quán)力,他們都在私下里勾結(jié)其他的家族作為自己的后援,不知道是真還是假?!?p> 易塵嗯了一聲說:“不管他們是真的不和還是給外人放的煙幕彈,反正這次我們爭取置身事外。你們不要多話,一切的廢話都由我來說,OK?盡量爭取兩方面都不得罪,畢竟和氣生財。當然了,如果易國家族得理不饒人,哪怕只有稍微威脅到我們,我們就指引他們?nèi)フ液诎底h團的麻煩,我很想看看世界上最強大的社團勢力和最古老的黑暗勢力對拼,是什么結(jié)果。”
菲麗有點傻眼了:“老板,既然您這樣決定了,為什么還要凱恩他們準備?”
易塵瞥了她一眼,冷漠的說:“易國人讓那些狼人、蝙蝠、黑巫師去對付,可是我要凱恩他們對付的是我們現(xiàn)在的那些朋友。既然易國人參合了進來,那么柯蘭多場就會認為所有的血案都是他們做的,我們不趁機擴張自己的地盤,對得起人么?不過,我們不用搶地盤,我們只要干掉那些老板和他們的得力助手,等事情結(jié)束后,地盤自然就是我們的了?!?p> 菲麗由衷的點點頭,眼里流露出了無比的愛意。易塵有點臉紅的感覺,不就是用最簡單的辦法混水摸魚么?在山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么別的娛樂,所能拿到的,最新的書,也就是三百年前的一版木版書了。所以易塵對于炎國古老的謀略還是有些研究的,雖然不是很高明,用來哄蠻子還是足夠了。
威金斯的莊園內(nèi),紅男綠女聚集了上百人,男的一個個衣冠楚楚,女的則是發(fā)鬢生香。雖然現(xiàn)在屋都最大的老板也就這么七八人,但是威金斯比較講究派頭,要求每個老板每次去他那里聚會的時候都要多帶幾個人過去,所以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場面。
在制服筆挺的家仆的帶領(lǐng)下,易塵摟著菲麗走進了聚會的草地,菲爾謹慎的在易塵背后兩米處跟著。易塵第一次收服了在黑市拳中稱王稱霸的菲爾兄弟后,就直接跟他們說:“從現(xiàn)在起,我的背后方向的安全就交給了你們。。。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弊詮囊讐m說了那句話后,菲爾和戈爾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不離開易塵身后三米,他們的確沒有讓易塵失望過。
頭頂禿亮,身穿筆挺的皮爾卡丹正裝,但是腳下踩著一雙高筒橡膠靴的威金斯端著一杯威士忌走了過來,把酒杯交給身邊的家仆后,熱情的擁抱了易塵,笑呵呵的說:“哦,我們最有活力的炎國小伙子來了?!眽旱吐曇?,他刻意的說:“炎國易,這次可要靠你這樣的小伙子出面了,我老了,不行了?!?p> 易塵惡毒的在心里祝福他:“媽的,你老了,性功能也不行了是不是?那你干嘛還要包了兩個超級模特。”但是嘴里當然不能這樣說,易塵熱情的拉著威金斯的手說:“那是我的榮幸,先生。首先祝賀您,您的那匹銀色寶馬,可又給您賺了不少啊,您一定要請客的。”
威金斯笑得眼睛都瞇上了,連連點頭的說:“哈爾是匹好小伙子,哈爾是匹好小伙子,他是我的驕傲啊。來,來,來,我們先喝點酒,我準備了異常精彩的馬球比賽,我們可以慢慢的商量。。。易國的客人們不會等不及的?!迸赃叺穆奂饋淼膸讉€老板轟然大笑起來,看到他們的笑容,他們懷里摟著的漂亮少女也都爭先恐后的笑起來。一下子,渾身銀色,面容清冷的菲麗一下子就奪過了她們的艷色,讓幾個女郎心里酸溜溜的。
威金斯有點眼饞的看了一眼菲麗,可是他深知易塵的可怕,絲毫不敢流露出任何的失禮,邀請諸人坐進了草地邊上的涼棚內(nèi),雙方馬球隊員已經(jīng)開始入場了。
威金斯裝作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易塵,笑呵呵的說:“現(xiàn)在是你們年輕人打天下的時候了,你們說說,對于易國人的要求如何辦理?”
易塵撫著坐在身邊的菲麗的大腿,裝作沒聽到威金斯的話,抿了一口菲爾遞過來的紅酒,一聲不吭的專心欣賞他并不感興趣的馬球。
身材高大健壯,有點虛胖的菲克特,掌握了屋都東區(qū)地下藥品交易的老板惡狠狠的說:“他們要我們交代是否我們合伙干掉了他們上次的那些人手,看他們的樣子,簡直就是認定了是我們干的,而且,如果僅僅是為了清查事情,他們何必來這么多人?媽的,按照我的意見,就今天晚上,我們出動所有的人手,炸了他們下榻的賓館。”
易塵神色不動的繼續(xù)喝酒摸美女,沒有發(fā)表意見。
其他的幾個老板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有的附和菲克特一心干掉易國來的人手,趁機削弱他們的實力;稍微老成一點的派別則說要和易國人好好的談判,雙方爭取不傷和氣的把事情給解決掉。
爭吵了半天,馬球的上半場都結(jié)束了,易塵才放下了酒杯,輕輕的拍拍手說:“諸位,諸位。。。請大家注意了,這里是威金斯老先生的地方,他是主人,我們應(yīng)該聽取一下主人的意見。尤其,他是我們幾個人中的長輩,我們是否應(yīng)該尊敬一下他老人家呢?”
威金斯的眼里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咳嗽一聲,對那些憤憤然住嘴的老板們說:“其實,和易國人的解釋很好辦,他們勢力再強,也不敢在屋都和我們翻臉吧?我們何必在丙洲結(jié)上這么厲害的一個敵人呢?唯一的問題就是。。?!彼纯醋笥业睦习?,低聲說:“我們用什么東西去給他們解釋,你們說呢?”
易塵知道輪到自己表態(tài)了,畢竟是一方的老大,如果他一直一聲不吭的,未免過于做作了一點,他點點頭說:“我在柯蘭多場有幾個朋友,也知道一點點內(nèi)情。據(jù)說現(xiàn)場很怪異,那些經(jīng)驗豐富的警官和法醫(yī)都因為精神失常而輪休了十七個。請問,我們只知道大狗熊和安切蒂家的那個代表去追殺那個襲擊了大狗熊手下的家伙,可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菲克特喃喃的說:“難怪柯蘭多場拼命的在掩飾些什么。。。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威金斯得意的笑笑,扭頭示意,一個下屬給他遞上了一個大信封,他掏出了一堆的照片說:“我和他們的高層有點關(guān)系,哦,他們都是紳士,都喜歡賽馬,所以我和他們有點交情,這也是公開的秘密嘛,哈哈。。。嗯,這些照片就是我從他們的A級檔案里面拿到的?!?p> 照片輪流的在老板中傳遞,易塵臉色如常,可是有幾個老板則臉色微微的有點蒼白發(fā)青。統(tǒng)治了屋都西部地區(qū)的黃色文化的查克斯咧了一下嘴:“他媽的,這些,還算尸體么?都被。。。惡心。”
威金斯陰沉的說:“十二個安切蒂家族的特級槍手,被人吸干了血液而死。”
一股涼氣從所有在場的人腳底冒了起來,渾身打了個激靈。雖然是陽光燦爛,但是涼棚內(nèi)則突然變得鬼氣森森的。
易塵點點頭說:“我了解,假如他們是被人用亂槍打死的,我們可以幫他們追查是誰干了這事,可是,情況如此怪異,恐怕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還會認為是我們偽造的照片去哄他們。。。到時候一旦談判破裂,恐怕我們屋都江湖就要和整個易國家族的勢力對抗了?!?p> 菲克特吐了口氣:“媽的,那怎么辦?還是按照我說的,趁他們不注意,我們先干掉他們這次趕到的人手,省得日后他們翻臉了,更加難對付?!?p> 威金斯如鷹的雙目死死的盯著易塵:“炎國易,您的看法呢?在這件事情上,您是否應(yīng)該起到更大的作用呢?”
馬球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易塵等人紛紛站起來,鼓掌后,走進了草坪,把那些被馬蹄和球棍給挑起的草皮仔細的復(fù)原。用腳尖輕輕的挑起一塊草皮,讓它凌空翻身落入了土坑中后,易塵輕松的說:“是我給他們說的那個襲擊大狗熊的人的所在,所以,我承認我應(yīng)該負上一定的責(zé)任。。。但是,我沒有任何惡意的?!?p> 威金斯飛快的說:“那么,您就應(yīng)該把詳細的情況告訴我們,您從哪里得到的相關(guān)信息,對方到底是什么東西?變態(tài)殺手么?您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才能給易國人交代。”
易塵猛的變了臉色,陰冷的說:“威金斯,您認為我要給您一個交代么?”
威金斯被易塵突發(fā)的殺氣嚇得退后了一步,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說法有點過分,連忙解釋說:“不是,是您最好把詳細得情況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和易國人他們。。?!?p> 易塵冷漠的說:“難道我就不能和他們說,非要你們出面么?或者說,您認為我沒有資格出列屋都市的老板之一呢?如果這是您的意思,那么我告訴您所有有關(guān)那天的情況后,我馬上就走,隨便你們和易國人談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管這攤子事情了。”
瘦小的,滿臉奸猾的查克斯出面了:“炎國易,我們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不過呢,就正如您自己的說的,您應(yīng)該給我們一個詳細的說明,威金斯先生是我們的好朋友,他不是有意的得罪您的。。。是不是?威金斯先生?!彼脑掃€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該死的威金斯,我給你解圍了,你看用什么東西來報答我吧。”
威金斯借坡下驢的說:“是的,是這樣的。親愛的炎國易,只要您給我們說清楚那天的詳細情況,我們就可以和易國人談判了,我們沒有任何排擠您的意思。”
易塵微笑起來,真真假假的把情況說了一遍:“那天,我的手下拷打一批小流氓的時候,一個家伙突然說他知道我們正在追查的人,所以呢。。?!币讐m一直說到了他把消息告訴了大狗熊為止。而且那一天晚上,易塵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他以及他的直系下屬都在家里鬼混,沒有出門干掉大狗熊的機會。而且從實力上來說,易塵那時候的實力還不足以吃掉大狗熊以及安切蒂家族代表的聯(lián)合力量。
所以,并沒有什么人懷疑易塵的說法,只是苦苦的思索到底大狗熊他們會碰上了誰,才導(dǎo)致了這樣殘酷的死法。威金斯喃喃的說:“安切蒂家的次子給我們?nèi)鞎r間答復(fù),媽的,我們到底應(yīng)該。。?!?p> 話音剛落,外面的莊園內(nèi)已經(jīng)鬧騰了起來,同時傳來了幾聲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fā)射特有的‘嗤嗤’聲。易塵臉色一變,飛快的把玉佩裝入了自己的胸口的袋子,拔出了一桿手槍,低沉的說:“注意,他們來了?!?p> 除了菲麗,那群鶯鶯燕燕飛散而逃,躲入了后面的涼棚內(nèi),蹲在了桌子下面。菲爾陰沉的從正裝口袋內(nèi)掏出了兩把巨大的黑色的沙漠之鷹軍用手槍,露出了一絲獰笑。菲麗則是手掌一翻,一把小巧的左輪手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手心內(nèi)。
其他的老板身手不錯的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他們帶來的四十多名下屬也掏出了隨身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草坪入口的那唯一一條小道。
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帶了十幾個黑衣槍手慢慢的走了進來,草坪附近的小樹林內(nèi),隱隱約約的也有不少人出現(xiàn)了。
威金斯低聲的說:“大家放心,我的人手馬上就來?!?p> 易塵心里怒罵:“他媽的,這是你的莊園,人家直接闖了進來,你的人手才馬上就來,該死的。”不過,易塵還是出乎道義的微微朝左邊走了一步,把威金斯護在了身后,威金斯感激的點點頭,低聲說:“多謝?!?p> 那個中年男子微笑著微微鞠躬說:“諸位下午好,我是安切蒂家族的次子,你們可以叫我法比奧。我的來意,大家應(yīng)該清楚吧?”
查克斯陰沉的說:“你們不是給了三天時間么?為什么現(xiàn)在過來?”
法比奧微笑起來,彬彬有禮的回答說:“沒錯,但是既然諸位屋都城的老板都聚集到了一起,難道我們不該利用現(xiàn)在的機會么?我們剛好現(xiàn)在就可以把事情弄清楚,何必一定要耽擱時間呢?時間是寶貴的,浪費時間的人是可恥的?!彼难凵褚涣?,卻是已經(jīng)看到了彷佛一尊玉雕的菲麗,頓時臉上帶起了一溜古怪的神色。
四周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以及武器對射的響聲。
易塵大聲說:“我們還是好好的坐下來談判的好,任何傷亡,恐怕都不是我們樂于看到的吧?是不是,法比奧先生,如果您損失太多的人手回去,恐怕對您也沒有什么好處吧?!?p> 法比奧考慮了一陣,就這一點點的功夫,他下屬的槍手已經(jīng)有三人被擊斃了,他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威金斯的莊園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無奈的點頭答應(yīng)了。
雙方重新坐在了涼棚內(nèi),這次就是陣營分明了。法比奧帶來的一百多人疏散的護住了他的后方,這邊,威金斯的兩百多人的槍手以及仆人一臉憤怒的站在了后面,加上其他老板的人手,屋都方面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不過,法比奧并沒有把所有的人帶來就是了。
易塵依稀有些明白了,威金斯這個老家伙,很可能把重兵都放在了自己的馬廄旁邊,所以才讓法比奧帶人長驅(qū)直入。易塵低聲咒罵:“真夠糊涂的,法比奧也是個白癡,就這么點人,就想威脅屋都城所有的老板么?”他的話被幾個老板聽到了,贊同的點點頭,卻不知道易塵是連威金斯都罵進去了。
威金斯冷冷的說:“法比奧,我希望我的下屬沒有太大的傷亡,否則,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談的了。”
法比奧挑撥說:“放心,我們進來的時候,只打傷了幾個仆人的大腿,對了,難道您可以代表整個屋都城么?”
威金斯向后面看看,包括易塵在內(nèi),所有的老板都齊齊的點頭表示了對威金斯的支持。畢竟同在一個屋都,如果被易國人這樣進來胡搞,日后也不要再混了。
法比奧有點陰沉的說:“那么,我們說實話吧。要么你們交出干掉了我父親高級助手法蒂的兇手,要么您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干的,我們自己去找他們?!?p> 威金斯皺起了眉頭,剛才都還沒有商量出個名堂,就這樣和他說,法比奧怎么可能相信?別看現(xiàn)在就安切蒂家的人手到了,可是人家背后可有著整個易國暗掌的聯(lián)盟撐腰,就一個屋都城,實在是吃不消和他們?nèi)沟暮蠊摹?p> 易塵示意菲爾把旁邊的那疊照片遞過來,沒有和別的老板商量,直接扔給了法比奧,冷漠的說:“我們不知道如何解釋,如果您想知道真相,那么就請您自己分析吧。我想來自易國,號稱古老家族的貴族的您,不會不講任何道理的就和我們翻臉動手吧?”
法比奧沒有看照片,看了半天易塵,低聲說:“炎國人?奇怪。。。”他放大了聲音:“那么,請來自更加古老的炎國的這位先生,給我說說看,您對這件事情的解釋好么?”
易塵舔舔嘴唇,掏出了那片白色的玉佩,輕輕的撫弄起來,低聲說:“那么,我就再解釋一次好了。。。”易塵從頭的把那參雜了水份的話說了一次。其實,除了那個莫須有的小流氓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真的,奧夫的藏身所在,是杰斯特和凱恩發(fā)現(xiàn)的,并且告訴了易塵。
法比奧聽了易塵的話,不由得愣了一陣,隨后才開始翻閱那些照片。
良久,法比奧嘴唇有點發(fā)干的問:“請給我來點紅酒?!蓖鹚故疽庖粋€仆人送去了一瓶原封的紅酒,由法比奧身后的人自己打開了。
法比奧陰沉無比的說:“原來這樣啊。。。”他突然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起來:“諸位說要考慮很久給我們答復(fù),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因為這些太難以置信了么?”
易塵點點頭說:“沒錯,如果我是你們,也會懷疑我們?yōu)榱说乇P的爭奪,干掉了大狗熊,同時誤傷到了你們的代表。而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些東西,的確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我們無從解釋。。。這不,我們正在開會商議如何和你們了結(jié)這次的事端的。”
法比奧點點頭,小心的收拾起了那疊照片,放入了自己的正裝口袋,輕輕的敲擊了幾下桌子面說:“法蒂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我相信你們所說的每一個字,我們家族也不愿意大動干戈。。。那么,我們來說說別的事情,請問誰接收了大狗熊的地盤?”
易塵站起來,對法比奧微微鞠躬說:“很不幸的,我接收了這個位置,我對于發(fā)生在法蒂先生身上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如果能夠為他做什么,我絕對不會推辭的?!钡奖藓脦啄炅?,易塵也漸漸的學(xué)會了丙洲人那套虛偽繁復(fù)的禮節(jié)。
法比奧有點意外的看著易塵,他本來以為接收了大狗熊地盤的人一定是屋都一個強有力的老板,誰知道竟然是易塵這樣一個外人。。。嗯,法比奧開始轉(zhuǎn)悠起了自己的腦筋:“那么,也就是說,這個炎國人擁有我們想象之外的實力,否則,他怎么可能在屋都立足呢?”
他微笑起來:“那么,就是您了。我們安切蒂家族和你們的大狗熊先生達成的協(xié)議,我們想繼續(xù)完成它。不僅僅是我們家族,而是整個的易國家族,都想完成這一協(xié)議?!?p> 所有的老板臉色動容,威金斯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什么樣的協(xié)議這樣重要?僅僅是一億五千萬盟幣的藥品交易而已,需要這樣鄭重么?我們?nèi)魏我粋€老板,都可以完成這一協(xié)議的?!?p> 法比奧看看他們身后的人,微微想了一下,揮手說:“你們回旅店等我,沒有我的命令,嚴禁外出?!彼砗蟮哪切屖诛w快的列隊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三名助手緊緊的站在他身后。
威金斯揮手,在場所有的仆人和槍手走了出去。其他的幾個老板也點頭示意,除了自己最親近的一個或者兩個秘書類型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遠遠的避開了。
法比奧有點吃驚的看著菲麗沒有退場,琢磨了一下,心里有點醋味的想:“媽的,是哪個老板的心腹呢?嗯?這個炎國人?他媽的,這么漂亮的女人。。。”
法比奧重重的一拍掌,衷心的贊美說:“偉大的炎國先知,能告訴我您的名字么?”
易塵彷佛歌舞劇的名角謝幕一般的鞠躬,帶著一點含蓄的得意說:“我的名字叫易塵,您可以稱呼我的外號,炎國易?!?p> 法比奧點點頭:“那么,炎國易先生,您或者說你們,愿意和我們合作活動么?利益分配的問題,我們可以詳細的談?wù)劦摹!?p> 所有的老板面面相視,真是膽大包天的易國人。。。
在其他的老板還在考慮的時候,易塵已經(jīng)不負責(zé)的笑了起來:“茜國國防部的高官都還可以收取高額的費用賣軍火,我們?yōu)槭裁床荒埽坑绣X賺就行,什么天理人倫的事情,我們何必考慮這么多呢?或者說,諸位怕事怕死不成?”
幾個老板吼叫起來:“誰害怕呢?不過我們想找個合適的計劃而已?!?p> 易塵微笑著靠在了座椅上,和法比奧交換了一個奇異的眼神,惺惺相惜中,都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可以合作的人。易塵是感慨法比奧的魯莽沖動可以利用,法比奧則是驚嘆于易塵在犯罪行為上的天才。。。
在盛大的宴會后,菲爾一臉酒氣的開車朝炎國城駛?cè)?,易塵在后座摟著菲麗說:“事情就是這么簡單,只要有好處的事情,什么仇恨都會放一邊,什么厲害關(guān)系都會放一邊去了?!?p> 菲麗在易塵的身上不斷的扭動,嬌聲嬌氣的問:“那個法比奧怎么會相信這么離譜的死法呢?”
易塵打了個酒咯:“他?他說他們家族在丘國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歷史了,的確還真的算是一個古老的貴族哦。。。他們和委雅國很熟悉啊,見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看到那些照片后,他馬上就取消了給法蒂報仇的事情,一心的繼續(xù)協(xié)議了。。。諾,這次的計劃太好了,反正我們就在里面提供他們轉(zhuǎn)移貨物的渠道,那些要掉腦袋的收買高官的事情全部交給他們了,我們也能賺錢,多好呢?”
菲麗昏昏糊糊的點點頭,易塵也有點喝多了的吹噓說:“賺錢嘛,雖然是富貴險中求,可是能夠不冒險的就賺錢,我當然更加樂意一些。。。白癡一樣的威金斯,他主動要求去收買那些官員,那么,出頭鳥就讓他去做算了,和我們何干呢?”
菲麗嗯了幾聲,已經(jīng)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