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勇帝國萬歲
易塵飛快的下了車,他身邊那個駕車的年輕人飛快的開走了車子??粗矍敖鸨谳x煌的酒店正門,易塵飛快的繞到了酒店的后面小巷處,然后身影彷佛幽靈般拔地飛起,直接到了天臺上。最后那個肉身被毀的道德宗弟子的飛劍失去了主宰,正在上空百米處浮蕩,易塵自然不會客氣,手一伸,用天星宗的控劍手法吸了下來,禁錮了起來握在手上。
菲麗渾身冰晶的倒在地上,易塵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飛撲了過去,一道柔和的真元力緩緩的順著自己的手傳入了菲麗的身體。菲麗的身體內部有著一股股易塵極度熟悉的力量在翻騰不休,易塵心里大罵:“他媽的,道德宗的雜碎,居然引發(fā)了天雷,你們當是在滅妖么?你們的對手可是人類啊。。。雖然菲麗不能算是純粹的人,可是杰斯特總沒有什么不對勁吧?”
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菲麗的傷勢,易塵又飛快的到了杰斯特面前,探手到杰斯特身上探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杰斯特除了左肩的穿透傷以外,沒有任何別的大礙,被雷電劈入身體的異種力量已經(jīng)全部隨著最后一擊釋放了出去,也就是脫力罷了。
樓道內響起了腳步聲,易塵抱起了兩人,輕輕的跳下了天臺。易塵依稀記得菲麗說過的自己的房間號碼,可是并沒有記清楚,在菲麗和杰斯特身上掏摸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標志著房門號的門卡,知道了門牌號。易塵的神念透了出去,在酒店的樓層內探察了一番,隨后把兩人從窗戶處帶了進去。菲麗放在了內間的床上,杰斯特則扔在了外面的沙發(fā)上。
外面漸漸的鬧了起來,剛才最后的那一聲巨響不僅僅招引來了附近的警察,也招來了一批的記者。易塵沉靜的關上窗子,拉上房門,隨后走到了法塔迪奧的門口處。
法塔迪奧正在來回踱步,等待著自己老板的回信,同時剛剛就在頭頂響起的震響讓他的兩個助手很是吃驚,一左一右的卡在了房門處。易塵輕輕的敲門,法塔迪奧緊張的看向了房門,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柄小巧的五發(fā)裝的手槍。易塵輕輕的說:“法塔迪奧,我,易塵?!?p> 法塔迪奧的臉色一下子開朗起來,連忙打開門,一手把易塵拉了進去,連聲問:“易,怎么樣?他們有虐待你么?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我發(fā)誓,我一定要他們全體撤職?!?p> 易塵微笑起來:“沒關系的,沒關系,一點點小誤會。那個執(zhí)意要抓我的人,和我以前有點沖突,所以濫用權力抓了我進去,可是現(xiàn)在還是要乖乖的放我。。。法塔迪奧,聽我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外面發(fā)生了一些奇怪的狀況,你千萬不要出去招惹事情,好好的休息,然后我們直接去天都。我很累了,還要和菲麗他們交代一點事情,OK,就不要打攪我了?!?p> 不給法塔迪奧發(fā)話的機會,易塵飛快的走了出去。法塔迪奧喃喃自語:“奇怪的狀況?他媽的,UFO攻打藍星么?剛才樓板都震蕩了幾下,難道恐怖分子襲擊了歲城?不可能吧?不管他,反正我們都平安就是了。。。休息,休息,他媽的,我發(fā)誓,那個該死的警官,我一定要他丟掉自己的飯碗?!?p> 易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緊鎖,再也不理會外面的聲響,開始給杰斯特運功療傷。
杰斯特體內已經(jīng)成形的小宇宙亂成了一團糟,他原本擁有的火的力量則是更加狂亂的在身體內部肆意的流轉,一絲絲蒸汽清晰的從他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易塵盤膝坐在了杰斯特身前,雙手虛按在了他身上,強大的星力形成了兩股銀色的光流噴射在了杰斯特身上。
杰斯特的身體一陣抽搐,懸浮了起來。易塵蠻橫的利用天方青龍的星力擊碎了杰斯特體內現(xiàn)在占據(jù)優(yōu)勢的西方星力,隨后施用天星宗的‘甘霖咒’,化周圍的周天星力為救死扶傷的甘露,用來洗練杰斯特受傷的經(jīng)脈以及洞穿的左肩。一顆顆銀色的露珠在空氣中浮現(xiàn),伴隨著輕微的淅淅瀝瀝的聲響,一顆顆露珠緩緩落下,融入了杰斯特的身體,然后和他體內的星力水乳交融,修補著受損的組織。
易塵干脆的捏起劍指,雙手在杰斯特身體上一陣狂點,一絲絲精純的真元透體而入,漸漸的融入了杰斯特的經(jīng)脈,就彷佛給他的經(jīng)脈穿上了一層銀色的盔甲,日后倒也不用太擔心火力失控帶來的危害了,只要杰斯特的火力沒有超出此刻易塵的力量,就不可能突破易塵給他加上了這層防御措施。
銀色的露珠越來越多,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細微的春天毛毛雨,此刻就以經(jīng)變成了夏日的暴雨,無數(shù)的甘露傾瀉在了杰斯特的身上,隨后滲入他的體內。漸漸的,杰斯特體內的空虛狀態(tài)已經(jīng)被充滿,可是在易塵的驅動下,露珠依然不斷的產生,漸漸形成了一個銀色的罩子把杰斯特籠罩在了里面。
杰斯特發(fā)出了細長的呼吸聲,體內的小宇宙也開始緩緩的自動流轉,不斷的吸收著體外那渾厚的力量。
易塵松了一口氣,杰斯特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此刻正是修煉的好時候,就看杰斯特能吸收多少了。
飛快的走進了臥室,易塵開始依樣畫葫蘆的治療菲麗。菲麗的眼皮不斷的顫抖,易塵的真元已經(jīng)替她行功了三十六個循環(huán)后,菲麗強行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易塵,臉上掛起了燦爛的笑容,死死的纏住了易塵的身體,紅潤的嘴唇死死的吻住了易塵。
易塵好容易掙脫,連忙警告她說:“寶貝,我在給你療傷,可不許胡來。。。乖,等我?guī)湍阒魏昧藗?,我再好好疼你。”菲麗乖乖的點點頭,按照易塵所教的姿勢盤膝做好,自己開始了運功。
易塵點點頭,開始環(huán)繞著菲麗疾走,一道道甘露組成的銀泉沒入了菲麗的身體,在易塵的幫助下,菲麗的小宇宙漸漸的開始凝固,然后隱隱約有了組成四個大的分循環(huán)的趨勢。易塵很是滿意的感知著這一切,看著菲麗的臉龐漸漸的發(fā)出了溫潤的銀色光芒,眼看著實力已經(jīng)上了一個新的臺階,雖然沒有在境界上得到提升,但是力量已經(jīng)增強了不少。
下面警笛狂鳴,警察們在慌忙而有序的四處檢查,看看有沒有什么礙眼的事物存在,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剛才的巨響?他們一頭霧水,絲毫不知道該怎么辦。
龍飛的一個師叔,號稱火德道長的老道,第一時間在江口的一棟高樓頂上找到了自己師侄的元神,眼看著自己的師侄被重傷,心頭怒氣大盛的火德道長哪里顧得了什么,急忙發(fā)出了星火令牌,一絲絲紅色火光急閃而逝,不一時,他的兩個師弟,八個師侄紛紛趕到,過了一陣子,那個渾身穿滿了窟窿,依靠靈丹的力量苦苦掙扎的道德宗弟子也趕到了。
除了龍飛,道德宗在歲城的門人全部到場,當然,有一個只能算是門魂了。火德道長破費了一瓶凝魂丹,把自己那個倒霉師侄的元神穩(wěn)固后收入了法寶囊,隨后追問那個身上還在流淌著血水的師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剛剛感覺到你們有人招來了伏魔天雷,剛剛趕到,你們居然就成了這個樣子?是誰打傷的你們?陰亡山鬼王?三峽的九位獸王還是其他的牛鬼蛇神?”
火德所說的,是炎國現(xiàn)在還僅存的幾個異類,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畏忌天劫,平日倒也不出來搗亂?;鸬鹿烙?,別的正派修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道德宗門下下這樣的手,那么也只有這些往日互相沒有什么交情的異類才會下此毒手了。
渾身洞洞的道德宗弟子強掙了一口氣說:“飛龍師兄傳信,他發(fā)現(xiàn)了四年多前被驅逐出天星宗的一塵子,我們聞訊,想要過去教訓他一下,誰知道和一塵子的兩位下屬打了起來。。。弟子無能,一不小心,中了他們的毒手?!边@個道德宗弟子心里那個冤枉啊,菲麗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大概也就和一只丘山脈的雪妖差不多,誰知道自己一個大意,結果變成了這副德行。
剛剛說完這些無頭無腦的話,這個弟子也是一口氣搶不上來,暈倒了過去,元神頃刻間就有崩潰的趨勢。
火德等人又是一陣忙亂,好容易的救治好了這個門人,火德跳著腳叫嚷了起來:“一塵子?他居然敢唆使下屬重傷我道德宗弟子,他活得不耐煩么?兩位師弟,眾位弟子,隨我前去看看這個氣散功消的一塵子四年后到底養(yǎng)成了什么樣的通天本事。”
還好火德的一個師弟通曉事理:“師兄,等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并不了解,難以說就是一塵子故意和我們作對。再者,師兄當年親眼目睹天心子點破了一塵子的修為,難不成易塵碰上了真神仙,居然還能恢復?絕對沒有這個道理,所以,一塵子眼下還是廢人一個,哪里有能力招惹我們?那兩個和我們的弟子動手的人,也還不知道是否他的下屬哩?!?p> 另外一個老道也勸說到:“師兄,清和師兄說得有道理,我們可不能魯莽行事,畢竟這是在凡塵俗世,事情弄大了,對我們沒有好處。。。不如我們先找到飛龍師侄,問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然后再請示掌門,再做決議不遲。”
火德老道腦袋晃悠了一下,是啊,兩個師弟說得有道理,還是真的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報復的事情。萬一真的是天心子放水,沒有廢掉一塵子,那么很可能天心子就是一塵子這次的后臺,也就是天星宗要和我們道德宗翻臉,嗯,這可不得不防。。。
這下可好,本來兩個老道是要火德三思而行,這下還把火德的腦筋給引到邪路上去了。
一群老道紛紛化虹飛起,光華閃動間,已經(jīng)到了龍飛他們的那棟樓的天臺上。清光連閃,幾個老道急匆匆的朝天臺的樓梯跑去。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對于這一幕已經(jīng)見怪不怪,倒也不敢阻攔這些老道,直接讓他們沖了下去。
不過,也正好火德他們過來大概的說了一下那聲巨響是什么事情,指揮部才發(fā)布了如何處理的命令,現(xiàn)場的普通警察全部被調開,并且接到了嚴禁繼續(xù)討論剛才的事件的命令。二十多個媒體的記者則是被聚攏在一起,一篇統(tǒng)一的稿件交給了他們,明日的頭版頭條就是清一色的口徑了,無非就是一次一場的天氣狀況,猛炸了幾聲雷而已。
易塵在把菲麗哄睡覺了后,開始折騰自己收來的那把飛劍。
劍長一尺三寸,寬二指,厚為三分,沒有劍柄,就是一片細長的帶點彎曲弧度的劍刃。劍鋒清冥冥的一片,寒氣逼人,雖然受到了易塵的強力禁錮,但是劍身還是彷佛靈蛇一般的跳動不已,隨時準備破空飛去。
易塵輕輕的發(fā)出了一絲真元力透了進去,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柄飛劍是用了淵海海底的萬年寒玉夾雜了一些精純的西方太白金精之氣揉煉而成,從材質上來說,是飛劍中不可多得的好貨色,同時更加讓易塵滿意的,就是飛劍的主人在修煉的境界上比自己還要低了一個層次,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把這把劍據(jù)為己有。
現(xiàn)在的易塵可不會講客氣,雙手握住劍身一揉,璀璨的星光籠罩住了整個劍身,‘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飛劍上原來那個道德宗的弟子附著的真氣和神念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了個干凈。易塵緩緩的噴出了一口性命相關的先天元氣,把這柄飛劍籠罩在了里面,自己修煉維持的三味真火輕輕的開始按照自己的意思微調這柄飛劍的外形。作了幾年的江湖人老板,易塵可是深深的知道對于贓物要改頭換面后才能出手的道理。
不一時,按照天星宗的心法,易塵已經(jīng)初步的控制住了這柄飛劍。。。哦,錯了,這柄飛刀,易塵已經(jīng)把它的外形煉制成了一柄小小的無柄圓月彎刀,比剛才的飛劍要短小很多,但是厚上了很多,精光四溢,寒氣逼人,易塵輕輕的操縱著它在房間內飛舞了幾圈,一道道圓形光圈四射飛舞,冰冷的劍氣發(fā)出了‘嗤嗤嗤嗤’的微弱聲響。
易塵滿意極了,口一張,飛刀急速縮小,飛進了他的嘴里,融入了易塵的元神之中。慢慢的讓神念鍛造它吧,這樣日后也可以更加隨心所欲的操縱它。
易塵伸了個懶腰,這次可是賺了,本來就愁勇國那邊找不到什么好貨色鑄造自己需要的法寶,這次剛回炎國就弄到了一把上上品。。。易塵一拍額頭,陰險的笑了起來:“媽的,干嘛要自己鑄造呢?以后就象這樣,我搶不行么?”
天明了,易塵被敲門聲驚醒,連忙飛出了內間臥房,走向了外間的房門。從房門敲擊的頻率以及發(fā)出的渾厚的聲音可見,來的人不是菲爾就是戈爾。
果然,身材粗壯的菲爾和戈爾恭敬的站在外面,似乎是大吃一驚的看著易塵問:“老板,您出來了?”
易塵微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們進門,隨手關上房門說:“自己找酒喝,我還沒打量過這房間的。。。唔,是菲麗叫你們過來的?不過過來了也就算了,留下凱恩在那邊,我也放心。你們也正好休息一下,陪我看看這個什么藍運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居然這么多人從全世界跑來看。對了,你們來的時候家里一切都好吧?”
菲爾點頭,放下手中小小的皮箱說:“是的,老板,出來的時候家里什么都好。。。您到底怎么回事?”
易塵簡單的解釋說:“很不幸,碰到了以前的一個仇人,他現(xiàn)在做了大官,把我請進去坐了幾個小時,就是這樣,沒有什么多說的。菲爾,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去找法塔迪奧,我們馬上啟程去天都。。。你應付一下他,按照我剛才告訴你的弄一派謊話支吾過去就是了。”
易塵一腳踢在了沙發(fā)上的杰斯特大腿上,杰斯特眼睛猛的睜開,兩道銀光射出,飛快的連續(xù)三十六腿踢向了易塵的腦袋,等到他看清易塵的臉時,易塵早已輕松的接過的他的攻擊,順手抓住他的腳腕扔了出去,吩咐說:“杰斯特,你個白癡,昨天晚上居然那樣拼命?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在星力沒有形成穩(wěn)固的循環(huán)體系的時候,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變成殘廢么?這次算你運氣,下次不能再這樣了。。。趕快洗洗刷刷一下,我們要去天都了?!?p> 杰斯特高興的叫嚷起來:“老板,您出來了?OK,馬上就好。。。他媽的,是您給我治好的傷么?太棒了,昨天晚上那兩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們,他媽的。。?!?p> 易塵做勢要踢了過去,杰斯特連忙沖出房門,到了對面自己的房間去洗刷去了。
易塵對戈爾說:“戈爾,阻攔一切想要找我或者法塔迪奧的人,不要客氣,用法塔迪奧的老板的名義阻攔他們,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就用標準的外交口吻回答就是了,嗯?”戈爾領命,巨大的身軀彷佛一堵墻一樣走了出去,鎮(zhèn)守在了走廊的入口處。
也不能怪易塵,既然道德宗的人在歲城出現(xiàn),而龍飛又可能和某些自己得罪不起的官方勢力拉上了關系,易塵絕對沒有去招惹他們的念頭。直到現(xiàn)在,反正杰斯特和菲麗都沒有什么狀況,易塵也并不是太痛恨道德宗的人,畢竟自己曾經(jīng)把飛龍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他們報復自己也是應該的,只要不是太過分就好。易塵可不知道就是因為道德宗,他才被天星宗給趕了出來。
趕快離開歲城,這是易塵心里唯一的念頭。
匆匆的用過了早餐,易塵、法塔迪奧帶領諸人下了大堂,大堂內一堵高大的等離子電視墻上突然閃現(xiàn)了一個衣冠楚楚,帶有標準的勇國紳士烙印的中年人,他操著標準的禺佛口音說到:“女士們,先生們,現(xiàn)在我宣布一條重要的消息,我們偉大的女王準備正式把王位交接給舒爾茨王子。。。”
易塵和法塔迪奧相視而笑,猛的擁抱在了一起高呼:“大勇帝國萬歲,阿哈哈哈哈。。?!?p> 勇國的王位要更迭了,那么,也就是說勇國加入丙元體系的計劃馬上就要公布了,馬上的,勇國就要開始一系列政治、經(jīng)濟、文化方面的大的調動,而面對這一番亂局,也就是法塔迪奧、易塵他們發(fā)財?shù)臅r候了。
附近的外國游客們奇怪的看著兩人,兩個人怎么看都不是勇國人啊?怎么會這樣狂熱的歡呼呢?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