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安晨,靜悄悄的。
“冶,你妹妹怎么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安晨打破了彼此間的沉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擔憂。
“安晨,我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想要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什么嚴肅的事情,你至于這樣的表情嗎?”
安晨又換上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了。
“你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
“你這話問得也太直白了,人家可是會害羞的?!?p> 安晨先是做了一副大姑娘嬌羞的模樣,轉(zhuǎn)而又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難不成你也看上我妹妹,怕以后成了,咱倆亂了輩分?”
“我看你是想多了,我暫時還不會考慮個人感情問題。我只是聽鈴兒說,有人預言她會嫁給白冥家族的傳人,所以不希望你感情受傷?!?p> 不是我有意要打擊安晨,鬼靈確實說過這話,她決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
“情侶可以分手,結(jié)了婚的還可以離婚,所以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會對你妹妹好的,你就放心吧!”
安晨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你還為孟想的事情煩惱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畢竟你們現(xiàn)在是兩個世界的人了?!?p> 安晨的話一直回蕩在我耳邊,整個大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之所以不想找女朋友,的確和那個叫孟想的女孩有很大關(guān)系。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早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回到房間翻開家族典籍,看著那些父親翻譯的筆記。
我找到關(guān)于銘刻金文的記錄,原來被銘刻金文的怨靈師是陽間使者,能夠看見陰陽兩界所有的魂靈。
不過,對于陽間使者有嚴格的律例,他們必須遵守律例行事,否則會被刑法家族所懲戒,靈魂日夜受煎熬等。
但關(guān)于刑法家族的相關(guān)內(nèi)容記載的并不是很多。
近百年來,沒有哪個怨靈師會去開先例違背律例,而刑法家族也就淡出人們的視線,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傳說。
鬼靈是徐嘉麟母親的接班人,想必她繼承了徐嘉麟母親所有的對律例的記憶與責任。
我不由地輕撫鎖骨,那我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文身又是什么?
剛才安晨說八大家族傳宗接代的方式已經(jīng)被姒氏家族破除了。
那我的母親是不是還活在人世?現(xiàn)在我對這些了解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身上隱藏著秘密。
我不禁對鬼靈之前說的話起了疑心,按常理講,既然是傳人那就該從小開始接觸靈異的事情,就像姬星那樣。
可是鬼靈到十五歲的時候才開始接觸,而我卻還要等到二十歲,難道我們本身就活在一個騙局里?還真讓人細思極恐。
對于鬼靈口中素未謀面的姑姑,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凡事多留意一分總是好的,我有強烈的預感,母親還活著。
而關(guān)于家族傳人殞命,靈女無法獨活的鬼話,也只能騙騙鬼靈那個笨蛋,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失眠睡不著,我只能強迫自己休息,否則魂靈沒消滅多少,自己的身體先累垮了。
有安晨在我從來都不用擔心早飯的問題,果然餐桌上早已準備好久違的小籠包了。
“安晨,你真值得表揚?!?p> 我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我可不像你一樣,起得那么晚,每天鍛煉身體是我的必修課。”
安晨說完跑到客房去敲門。
“再給我五分鐘的緩沖時間,馬上就起來。”
一聽到鬼靈懶散的聲音,我就想起她以前上學的時候,閉著眼睛穿衣服都睡著的情景,那樣寧靜的日子早就不存在了。
“你們兄妹都愛睡懶覺,月月跟著我在外面都跑了一大圈了,她還沒起來呢!”
“小月月人呢?怎么沒看見她?”
“她說想喝純牛奶,就去超市買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安晨又敲了敲客房的門。
“??!??!?。∥移饋砹?,起來了,馬上就好?!?p> 鬼靈有氣無力地在里面喊著,估計她也失眠了吧!
“哐當”一聲,姬月一溜煙地沖進來,大喊:“又出人命了,你們快過來看,這是我朋友在朋友圈里發(fā)的圖片。”
聞言,我拿著牙刷湊了過去。
“死的人是超市老板,發(fā)現(xiàn)他的是超市員工,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案了?!?p> 姬月來回翻著那幾張照片。
“這人的死法…”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晨打斷了。
“你快去刷你得牙,吃完飯我們好去超市看看。”
安晨說完將姬月的手機揣到兜里,“月月,你趕快叫鬼靈起床,要不一會包子都涼了?!?p> 姬月立刻做了一個敬禮的姿勢,“是,領(lǐng)導。”
說完還不忘朝我吐了吐舌頭。
我們吃完早餐,打車到姬月朋友發(fā)圖的那個超市門口,周圍十米以外都被攔起來了。
“還好我朋友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拍了幾張照片,要不我們什么都看不到?!?p> “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死人的照片也敢拍,膽子可真夠大的。”
“我朋友是男的,剛才我還給他打電話了,他經(jīng)常在這超市買東西,和老板很熟,他說那老板的背后被人用小刀刻了幾個字?!?p> “什么字?”
我們?nèi)齻€下意識地問道。
姬月微微一笑,道:“你們?nèi)齻€還挺有默契的,他說那老板的背后被人刻了‘我想去游樂園玩’的字,這和之前那個‘我想喝娃哈哈’的語氣很像?!?p> 又是這樣,我猜這個魂靈要么就是喜歡惡作劇,要么就是心理不正常,在死者身上刻得字一個比一個離譜。
“我們站在線外也只是一個圍觀的路人,什么也做不了。”
鬼靈在一旁抱怨,安晨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
我知道安晨也察覺出鬼靈的情緒變化了,我反問道:“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算了,總有辦法解決。去停尸房看也行。”
“停尸房?你們以前去過?”
姬月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我立刻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我可不想再去了,記憶猶新?!?p> “那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安晨反問我。
小敏和這個超市老板的現(xiàn)場死亡照片,我都仔細看過,總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到底忽略了什么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