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山村里,有大罪孽之人?。∵@罪孽之人不除,你們山村的大旱,將永不停止!這不是天災(zāi),這時老天對你們山村的懲罰?。 钡朗康脑挭q如驚雷般在山村村民們的耳邊響起,所有人頓時全部騷亂了起來,原來這禍害山村一年之久的旱災(zāi),竟然是因為山村里有大罪孽之人!
聽到道士的話,村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而秦子陽和趙嫣兒,也緊張的顫抖起了身子。
“大罪孽之人?我們山村怎么會有大罪孽之人?。 ?p> “這大罪孽之人到底是誰??!”
“這怎么可能?”
雖然大家對道士的話深信不疑,但是一想到自己山村的情況,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大罪孽之人??!
“道長,我們山村與世無爭,幾乎和外界沒有聯(lián)系,怎么會有大罪孽之人?”村長緊皺著眉頭,出生詢問。
道長看著村長冷笑一聲,道:“大罪孽之人不是全身濁氣環(huán)繞,就是魔氣橫生,一眼便可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都是些普通人,大家伙都看看,看看山村里還有沒有其他人!”
隨著道士的話,山村眾人盡皆左右四顧,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分頭尋找,欲要找出這大罪孽之人,還小山村一個安樂。
“大罪孽之人,全身上下必有特別之處,你們想想,平常有沒有見到什么特別的人?”道士再度出聲,提醒著廣場上的村民們。
這提醒又讓村民們陷入了沉思,紛紛思考自己有沒有見到什么特別的人。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忽然,一邊一個中年女子尖叫一聲,急匆匆的跑到人群中央,“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誰是大罪孽之人!”
這中年女人正是四年前幫趙嫣兒接生的女人之一,大家都喚作張姨,一見到張姨跑出來,無論是秦子陽和趙嫣兒都臉色蒼白起來,心跳更是急促無比。
“哦?你知道?是誰?”道士靜靜的盯著張姨。
“是秦..”張姨剛剛開口,就被村長給打斷。
“張姨!你知道什么!別胡說八道!”村長眉頭緊皺的瞪著張姨,高聲厲喝。
道士略有疑狐的看了眼村長,而后又靜靜的看著張姨。
張姨咬了咬牙,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開口道:“村長!這事關(guān)我們?nèi)迦说男悦?!不解決天旱,我們都得死!整個山村都要完了!我必須得說!”
“說?!钡朗繉χ彘L嗤笑了一聲,沖著張姨點了點頭。
“我說,四年前,我和李姨給趙嫣兒接生,那小孩一生下來就雙手雙腳綁縛著黑色的鐵鏈,當(dāng)時我和李姨都嚇傻了,這嬰兒生下來就被黑色的鐵鏈鎖著,肯定就是大罪孽之人!”張姨一口氣說完,還看了看一邊的秦子陽和趙嫣兒兩人。
而趙嫣兒,更是已經(jīng)開始流淚,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要不是秦子陽扶著,恐怕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了。
而村長,也是黯然一嘆,搖了搖頭,嘴里喃喃道:“難道,傳說真的應(yīng)驗了?秦家那小子,真的是大罪孽之人?我們這個與世無爭的山村,真的難逃滅村的命運嗎?”
道士隨著張姨的目光,慢慢的朝著趙嫣兒走去,同時開口道:“你就是趙嫣兒?你可有一個雙手雙腳綁縛著黑色鐵鏈的孩子?”
趙嫣兒雙眼含淚的搖著頭:“不不不,我的孩子不是大罪孽之人!不是罪孽之人??!不是??!”
“哼,一出生就被黑色鎖鏈鎖住,這還不算大罪孽之人,那什么才是大罪孽之人!你的孩子在哪兒?”張姨義憤填膺的沖著趙嫣兒吼道,“肯定在家里,四年來他們從沒讓他們的孩子出門一步,甚至我們大家連他們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還不就是因為他的孩子被鐵鏈鎖住的啊!大家快和我進去,把這個罪孽之人抓出來!”
“不不不!不要??!我的孩子不是罪孽之人??!”趙嫣兒努力的呼喊著,“子陽,快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啊!”
不用趙嫣兒喊,秦子陽早就在張姨帶人想要沖進自己屋子的時候,就擋在了前邊:“誰也不許進去!這是我家!我的孩子才不是大罪孽之人!不是!都滾開!”
“哼,既然生出來的孩子都是大罪孽之人,這兩個人肯定也差不了多少!大家把他們兩個也抓起來!”張姨此刻儼然化身成為正義的指揮者,一揮手就有幾個人沖到秦子陽的身前,快速的制服了秦子陽,而后用繩子綁了起來,早就無力倒在地上的趙嫣兒也沒能幸免,直接被幾個男人抓起身子,而后用繩子綁了起來,推到了秦子陽的身旁。
“不是!不是?。∥业暮⒆硬皇亲锬踔税?!”
“放了我的孩子!放了我的孩子??!”
“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放過我的孩子!”
“我愿意承受火刑,我才是大罪孽之人,你們放了我的孩子?。 ?p> 趙嫣兒和秦子陽不斷的哭嚎,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人理會他們了,所有人都沖進了秦子陽和趙嫣兒的家中,仔細(xì)的尋找他們的孩子秦天。
秦天其實早就偷偷地瞄著廣場上的情況,瞧見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朝著自己家里沖過來時,秦天就跑到床下躲了起來,此刻一群人沖進家中,倒是一時半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秦天,不過秦天早就被這陣勢嚇哭了,躲在床下輕聲啜泣,很快便被人們發(fā)現(xiàn),被揪出了床底,人們原本瞧見這孩子和正常人無異,不覺有什么奇怪之處,不過張姨跑過來一把撕開了秦天身上的衣褲,頓時秦天雙手雙腳上的黑色鎖鏈便露了出來,那黝黑的鐵鏈散發(fā)出森然之氣,都是讓在場的村民們吃驚不已,一個個的都有些害怕,甚至不敢再度抓著秦天了。
秦天這時不過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娃娃,早就被這些大人們的粗魯嚇得全身顫抖,眼淚不停的下掉,哇哇的大哭不已。
聽聞自己孩子的哭聲,門外趙嫣兒和秦子陽更是心疼無比,淚水嘩啦啦的不斷流出,甚至嗓子都哭喊的嘶啞了,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哼,不過一個小娃娃,雖然是大罪孽之人,但有什么好怕的!”道士分開眾人,來到了秦天的面前,一把抓住秦天身上的鐵鏈,直接將秦天給提了起來,而后朝著門外走去。
這時所有的村民反映了過來,紛紛回到廣場,將秦天、秦子陽和趙嫣兒三人圍了起來。
“不要啊!放過我的孩子!殺了我剮了我都可以??!”
“放過我的孩子!”
“哇——”
秦子陽和趙嫣兒不斷苦苦求饒,秦天這時嘶聲痛苦。
“哼,大罪孽之人已經(jīng)抓住,必須得除掉他們,用火刑燒死,上天才會原諒你們!天旱才會解除,不然,你們山村就等著滅村吧!”道士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人,對著所有村民們喊道。
“火刑!火刑!火刑!”所有村民都喊了起來,一個個眼里冒火,恨不得立刻就將秦子陽三人給直接燒死。
村長嘆了口氣,搖著頭慢慢的離開了人群。
“火刑!火刑!火刑!”村民們不斷的呼喊,令趙嫣兒等人完全絕望了。
“大家趕快搭建祭臺,每家每戶都拿出柴火和火油,我們今晚就將他們處以火刑祭天,明天,明天就會下雨了!”道士高聲喊道。
頓時一個個村民們狀若瘋狂的朝著自家跑去,紛紛取出木柴和火油,很快就在廣場中間搭建起了三個祭臺,祭臺下是數(shù)不清的柴火,祭臺中央一個高大的木柱。
“上祭臺!”道士一聲令下,秦子陽和趙嫣兒分別被綁到了兩邊的祭臺木柱上,而秦天則全身赤裸的被綁在了中央的最大的祭臺上。
秦子陽和趙嫣兒早已經(jīng)放棄了希望,也不在呼喊了,只是輕輕的叨念:“報應(yīng)!你們都會遭報應(yīng)的!”
而秦天,依舊痛苦著,不過此刻早已經(jīng)哭啞了嗓子,雖然不斷的張大嘴巴哭泣,但是卻發(fā)不出聲音,甚至想要喊爸爸媽媽,都不能喊出聲。
很快,天色漸暗,趙嫣兒已經(jīng)在祭臺上暈了過去,秦子陽也迷迷糊糊,秦天更是早就昏迷不醒,這時,村民們?nèi)繃搅思琅_周圍。
“時辰已到!澆油!”道士喊了一句,頓時村民們不斷的拿著火油朝著祭臺上潑去,趙嫣兒秦子陽和秦天都被瞬間潑醒,不過這火油氣味嗆人,一醒來更是難受,秦天再度哭喊起來,看著兩邊的父親母親,秦天不斷的掙扎,不過一點用也沒有。
而看著自己孩子的模樣,秦子陽和趙嫣兒是心疼無比,不過卻無能為力。
“我們一家人,能一起死,也足夠了!”
“嗯,一起死!”秦子陽和趙嫣兒雖然不能喊話交流,但是彼此眼神相對,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我們對不起天兒!”
“對不起天兒!”
“點火!”道士一聲令下,村民們頓時拿出火把,同時點燃了三個祭臺下澆過火油的柴火。
“父親!母親!”秦天嘶吼不斷,“救我啊!父親!母親!”
不過秦天也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同樣被火焰焚燒,顯然不能來救自己。
“啊——”趙嫣兒和秦子陽都被火焰灼燒,痛苦的嚎叫起來,而后慢慢的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