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殺敵保民
秦木在田氏村附近的山林中穿行，他昨晚走了幾個小時后，因?yàn)榈匦胁皇?，在山林間休憩至黎明，才繼續(xù)趕路，他的目標(biāo)就是先弄清鬼子所在的地方。
他從林子中向外看去，不遠(yuǎn)處正好有一村莊，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悉，應(yīng)該先去問清個狀況。他先挑選個隱蔽卻好認(rèn)得地方，將那支九九式步槍掩藏其中，沒有彈藥，背著這把槍出去，要是碰上個偽軍或鬼子，小命不保。
從八路出來時，他就已經(jīng)將身上的軍服換去，離開部隊時就在村莊中摸了件百姓的衣服套上，模樣倒和當(dāng)?shù)厝藳]有區(qū)別，健壯的身軀多少看著不像個農(nóng)民。
他一路往村莊走去，細(xì)細(xì)觀察，將地勢位置全都熟記在腦海當(dāng)中，沿途碰到幾個百姓才問清這里原來叫田氏村，主要都是田姓。附近的山林位置都被他看得熟悉，這才入了村莊，剛?cè)肭f還沒開口找人問話，村外一輛日軍摩托車便轟然駛?cè)?，所有人村民往兩邊站開。
摩托車上是一個鬼子和一個軍官，后跟著大約九人的日軍，似乎毫不懼怕附近會有八路來襲，大張旗鼓往莊而來。一個中年體態(tài)，肥臉胖肚的軍官從車上下來，帶著一小攝標(biāo)志性的胡子，用著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中國話喊道：“田姑娘今天在家嗎？”
秦木正和村民一同站在村莊的路邊，像其他人一般低著頭，沉默不語，他不知道田姑娘是哪位，也不知道這伙日軍來是要干什么，不過絕對沒有好事，估計是欺男霸女這一類。
“太軍太軍，不好意思，田姑娘不在家，你要不改日來吧”從村子跑出一位上了年紀(jì)的大爺，恭敬地回答著日本軍官的話，上前挽住軍官的手，企圖勸回他。
“滾開”日本軍官粗暴地將老村長推開，一個踉蹌便跌在地上，眾人上前攙扶的同時，軍官連同小隊的日軍已經(jīng)往村莊里走前，徑直的朝著對他們來說并不陌生的地方走去。
“大爺，你沒事吧，那伙日軍干什么找田姑娘呀”秦木用手一扶，輕松將老村長拖起來，拍去身上的灰塵問道。
村長看了他一眼，凄慘而又無奈的表情顯露在臉上，他說：“年輕人，你剛來的，不知道吧，這天殺的日本人，看上我們田氏村的一個田姑娘，多次上門要求親。姑娘的父親也帶她躲起來，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呀。?！?p> “那你們可以告知八路呀”
“我們根本不知道八路在哪里，離這一段不算太遠(yuǎn)的距離，是日軍一個叫老虎莊的據(jù)點(diǎn)，這里算是日軍的地盤，就算八路來了，都不一定有用呀”老村長叫苦不迭，其他人更是無奈至極。
秦木心想，這****的，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欺負(fù)了一個大好的姑娘，反正他們?nèi)藬?shù)也不多，管它附近有沒有據(jù)點(diǎn)，今天一定要讓鬼子知道厲害，現(xiàn)代狙擊手可不是白當(dāng)?shù)模o他們露幾招才行。
氣焰囂張的日軍正一路說笑著往田姑娘家走去，偶爾從旁邊竄出的公雞被一腳踹飛，受了傷的公雞啼數(shù)聲，似乎在預(yù)警著什么。
走到村中一戶不起眼的小型人家屋門口，破舊的門板裂出些許的縫隙，年代久遠(yuǎn)已經(jīng)失去最初的光澤，軍官上前叫喊著田姑娘，并不斷大力踢著木板，門后的木栓被震得直響。
許久，一位年紀(jì)四五十歲的老者，匆忙出來開門，看樣子像是田姑娘的父親。
“混蛋，怎么這么久”軍官一個響亮的巴掌過去，老人被打在地上，卻又連忙抱住軍官的腿央求。
“太君啊，小女今天去市集上，沒回來啊，我們家姑娘不值得惦記，你看我們家這么窮酸，哪能和你比”老人一個勁地不放手，執(zhí)意不讓軍官進(jìn)院中，被幾個鬼子強(qiáng)行拖開，拉到門外。
十個鬼子和老人家在門外，門被拉了起來，由鬼子把守在外，軍官則晃晃悠悠走進(jìn)內(nèi)屋，臉上都是猥瑣的笑容和荒淫的想法。
秦木看著門外抽泣叫喊的老人家和看守的鬼子便知道了怎么回事，附近的百姓想阻止卻無能為力，他想找把能用的槍，干掉這些天殺的鬼子，只恨手中沒有利器。
他觀察下地形，迅速跑到院子的旁邊，翻過對他來說略顯低矮的土墻，跳入院子中，還可以聽到鬼子在門外的說話聲和老人家的哭聲。也就在這時，內(nèi)屋傳來尖叫聲，數(shù)聲之后便消沉下去，軍官笑得更加得意忘形。
沖到內(nèi)屋門前，輕輕推房門，卻被反鎖著，秦木馬上尋找其他的進(jìn)入口，屋內(nèi)再次傳來尖叫聲，他想著直接用腳踹開房門，可這樣難免會驚動屋內(nèi)和院外的鬼子，要是屋內(nèi)軍官有手槍，那他肯定危險，再說院外的鬼子沖進(jìn)來，他也必死了。
此時，他看到木制的窗戶成了他唯一的希望，撥開窗戶，還好可以打得開。軍官正背對著窗戶在坑上和田姑娘進(jìn)行拼搏，姑娘奮力反抗，軍官一直未能得逞。
他弓著身跨進(jìn)屋內(nèi)，輕輕將窗戶放下，姑娘不經(jīng)意看到屋內(nèi)又進(jìn)來個人，眼神看著他吃了一驚，軍官頓感不妙，回過身發(fā)現(xiàn)進(jìn)來個陌生人，別在腰間的手槍已經(jīng)放在坑角，軍官企圖呼喊。
話音剛要從喉嚨里迸出來，秦木隨手抓起一把黑色的剪刀擲過去，略有重量的鐵制剪刀和過大的投擲力量使刀尖沒入額頭半數(shù)，只留下刀柄，軍官倒在坑上，睜著眼睛顯出驚恐的神情。
“沒事，我是來救你的，我是八路”他說完迅速將軍官的尸體從床上拖開，脫去了上半身的衣服顯露出肥滾滾的肉，秦木將他的服裝蓋住他的上半身，姑娘則連忙千恩萬謝。
“你在這里先別動，我去把外面的鬼子解決了”他再次從窗戶鉆出，屋內(nèi)反鎖現(xiàn)在反倒是好事，鬼子就算闖入也不那么容易。
離開時，秦木把扔在坑角上那把手槍帶上，翻出院中，從旁邊另一戶人家借了一小壇子酒。
端著一小壇的酒，秦木往鬼子走來，他獻(xiàn)上酒壇，示意給鬼子的禮物。鬼子略有興奮，還是小心翼翼查看了酒壇沒什么問題，飄來的陣陣酒香吸引著他們。他不斷比劃著手勢，讓日軍跟著他去其他地方喝酒，有碗有肉，吃得才痛快，日軍也明白了意思，覺得他是個良民。
同時他也拉著老人家一起離開，老人家原本不愿意，被他的力量拖著全無反抗的力氣，鬼子五人依然留守在原地，其他五人跟著他一起享受美食美酒。
轉(zhuǎn)過彎，看不見門口的鬼子，又進(jìn)了幾米，秦木將酒壇放在土墻角，四周除了房屋和土墻好像也沒有秦木剛才說得美食之類的，鬼子叫囂著有點(diǎn)生氣。
就在此時，秦木掏出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的五聲槍響，鬼子放松警惕不曾想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居然還會有槍，短短詫異的功夫，五人就已倒在地上，槍聲驚動到另外的五人。
老人家嚇了一跳，躲在一邊不敢說話，秦木扔下手槍，抓起最近的一把步槍拉開保險，鬼子發(fā)現(xiàn)槍響立即沖了過來，最前面的鬼子剛從墻角轉(zhuǎn)彎處露出半個身位，腦袋就被爆出鮮血，緊跟在后面的鬼子剎住腳步。
“趕緊報告小田軍官”一個士兵緊張的說道，他顫抖的雙臂讓槍在水平位置上晃動幅度異常劇烈，滲出的汗珠順著臉頰有著不受控制地流著。
他們不害怕作戰(zhàn)，卻害怕看不見的敵人，這才是最令人恐懼的。對于看不見的敵人，只能用想象來彌補(bǔ)空缺，因而產(chǎn)生越來越大的心理恐懼侵?jǐn)_著他們。
鬼子沖進(jìn)院子，呼喊著小田軍官，他不曉得那個小田軍官已經(jīng)慘死屋內(nèi)。鬼子停留在門口大力敲打著房門，而就在院子外圍土墻的秦木對準(zhǔn)那個可憐蟲就是一槍，當(dāng)聽到槍響時，敲門聲戛然而止，剩余的三個士兵再次陷入無限的恐懼陰影之中。
他們對望無語，然后一致地向村外跑去，三個人同時沖出去，秦木以矯健的步伐直追而上，貼在墻角，跑在最后的鬼子感到后背一股無法阻擋的沖擊力貫穿他的背部，手中的槍不受控制地甩出，整個人撲倒在地，同伴向后看一眼，慌亂中加速跑離。
“有八路有八路”兩個鬼子得出的一致結(jié)論，秦木聽不懂他們在叫什么，從墻角追出，奔跑的同時出膛換彈，動作一氣呵成，鬼子隨手向他開槍，他左右折返而跑，一槍爆頭，打掉那個對他亂開槍的鬼子。
還有幾十米的最后一個鬼子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成問題，只要幾秒鐘的時間便可沖上前給他送上西天，似乎有些過于得意，他模糊瞅見一顆球狀物體從鬼子身上擲出，朝他迎面飛來。
“不好，是鬼子的手雷”他用腳往墻上一蹬將自己彈開，手雷炸在地上讓他不得已臥倒掩護(hù)，爆炸在離他就幾米開外的地方炸開，土墻被炸得缺了半面口子，秦木正好被一塊廢棄的厚重的木板擋在身前，粉塵小范圍內(nèi)鋪天蓋下，他的嘴里有土鉆進(jìn)去的異物感。
迅速起身，也就在這短短一會的時間里，鬼子沖到停在村外的摩托車上，秦木頓感大事不妙，要是讓這個鬼子跑走了，附近就是老虎莊據(jù)點(diǎn)，鬼子大部隊就會馬上趕來，到時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