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紀律嚴明
秦木躺在床上,休養(yǎng)的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四天又過去,而秦木也能稍下床活動起來。
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過嚴三,秦木不知這小子在折騰什么鬼,整天神神秘秘的,沒事就趴下屋外偷窺幾眼,也就離開。
機靈的秦木早看到嚴三的到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
這不,剛起床動了動,嚴三聽到秦木已經(jīng)能下床活動活動的消息,高興地先沖了過去。
“老大,你醒啦?!眹廊宦房癖贾^來,面帶七分笑,心有萬分甜。
“你小子現(xiàn)在才來看來,前幾天怎么看你偷偷摸摸,不吭不聲躲在屋外,還當我不曉得啊。”秦木觀察出嚴三一處細節(jié),他突然笑了笑,“嚴三,幾日不見,要刮目相看,身體素質(zhì)提高不少嘛,從外邊急奔而來,呼吸卻還很平穩(wěn),體力比以前大好。是不是最近都有在抓緊訓練?”
嚴三得瑟地挺起胸膛,說道:“老大,我就是要給你個驚喜的?!?p> 他拉著秦木到院子里,柵欄里的野味到是番了個倍數(shù),足有三四十只,多數(shù)是野兔還有些不知名的動物。
“你那么嚴重的傷,團里也沒什么補品,山上的野味對身體好,我就帶領(lǐng)弟兄們每天上山去抓。不過可不好抓,我時不時要追著這些動物狂跑個幾里地才逮住,不知不覺,體能也給上去?!?p> “我早聽團長說了,你抓野味的事了?!?p> 團長們并著營長指導員等人,也隨后就趕來,看到已經(jīng)能活動的秦木,也是更為開心。
“秦木,你的傷已經(jīng)可以正常動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不要動及傷口?!睆埩⒚麝P(guān)心說道。
“老張,這話應(yīng)該是我說的才對,你別不分主次,是我的兵,可不是你的,丑話得說在前面,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敝茏釉圃诼犕陱埩⒚鞯脑?,危機感倍加巨大。
“去去去,說什么呢,我的地盤,我才是主,你別離間我和秦兄弟的關(guān)系?!睆埩⒚鬏p拍秦木的肩頭,“有什么事,跟我說,好好在我們七團這里養(yǎng)傷,一切放心就好?!?p> 二營長說道:“康復是好事,今晚要不就辦個宴,也給弟兄們慶祝慶祝?!?p> “二營造提議好,我舉雙手贊成?!眹廊钢鴸艡诶锏囊蝗阂拔?,“我給老大抓了這么多只野味,夠他天天吃個夠了。”
趙指導員聽到臉色并不開心,他板起臉,慣以嚴肅而正經(jīng)的態(tài)度批評道嚴三:“嚴三同志,你的行為和作風不對了。”
眾人還沒恍過神來,都不明白,嚴三好端端地做錯什么事,連嚴三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指導員,我哪里做錯了?”
走上前指著柵欄說道:“這些野味是部隊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不能將它占為已有,應(yīng)該分配給炊事班統(tǒng)一處理,而不是單獨給秦木一個人?!?p> “不是的,指導員,我老大大病初愈,得吃些補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萬一鬼子來,他連跑都沒辦法,趕緊養(yǎng)傷才行。野味你可以拿一部分分給全團的戰(zhàn)士,那就留下幾只吧?!?p> “絕對不行?!壁w救國的態(tài)度非常強硬,說一不二。
周子云也搭上話:“救國啊,不就是幾只野味的事,全團兄弟可不會在意,大伙都盼著秦木早點康復。他往戰(zhàn)場上一站,能殺死不少鬼子,換取的是更多兄弟的生命,你說這理對不對?!?p> 趙救國沒有理會團長的話,再次搬出一堆的道理:“團長,你這樣說可就不對。我們是一支人民的部隊,要嚴格遵守紀律,哪怕是單獨留下一只野味也不行,這是資本主義,與我們的主義是背道而馳的。要是匯報軍部,可是大罪?!?p> 連七團長張立明也看不下去,不得不說上幾句:“我說趙指導員,不就是戰(zhàn)士受重傷,補幾個野味,我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軍人,不會計較那些,什么資什么本,我沒聽過。況且也犯不上罪,言重了吧。”
趙救國加重了態(tài)度和語氣:“說什么我也不同意,我們是八路軍,不是資本主義?!?p> 秦木也插上話:“我們應(yīng)該聽趙指導員的,他說的對,野味是大家的,應(yīng)該統(tǒng)一交給炊事班處理?!?p> “可是----”嚴三有點不甘心,看到秦木的眼色,也只好咽回話,趙指導員方才罷休此話題。
原本相安無事的大伙以為爭論就此結(jié)束,趙救國又上前對秦木說道:“秦木同志,你的傷既然也好了,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說明白,畢竟我是上級調(diào)派來進行協(xié)助你們的指導員,我不能放任部隊不管,這樣有失我的職責,更別談救國了?!?p> “是,是,是,指導員有什么話都可以說,我仔細聽著。”
周子云突然有種不安的預感,他往張立明使了個眼色,倆人會意起來,似乎知道趙救國該又要提那個事了吧。
“你受傷昏迷被送進來不到兩天的功夫,我也從軍部那邊調(diào)派過來,當時二旅長還在,我也從他那里了解了些部隊的情況?!壁w救國平穩(wěn)的語氣讓人有些不太舒服,“你這段時間都在養(yǎng)傷,周團長也幾次拉開我,現(xiàn)在你傷好了,我覺得是時候應(yīng)該跟你說下?!?p> “請指導員說,我一定聽取?!?p> “趙指導員啊,不就是點小事,都過去多久啦,旅長也不沒說啥,你怎么還鉆著牛角不放?!倍I長已經(jīng)不滿趙救國這樣的死理,他說得毫不客氣。
話語反倒是激起趙救國更加不平的情緒,他激動地高談闊論講理道:“二營長,這哪是多久的是,十天前左右剛發(fā)生的,紀律還是要嚴明的,不然以后部隊還得了?!?p> “趙指導員,你說話也別扯那些我們帶兵打仗的大老粗聽不明的話,要怎樣你就直接說吧,省得我們的心被你直糾著,怪難受。”二營長直率地說。
趙救國以一種莊嚴的姿態(tài)站直了腰身,右手白細的手指推下鏡框,像是宣傳一則極其重要嚴肅的事件,對秦木說道:“秦木同志,我代表團部和組織的名義,正式地以違背紀律的原因,對你進行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