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睜開眼,由于溫度還不太高,我剛好親眼目睹了這批火焱蛇迅速的退散。
這些該死的爬蟲不會真的天天跟著我們,想乘我們不注意吞了我們吧,我開始感覺到一絲不妥。
不過還好,目前看來,我們的篝火跟藥粉還是相當(dāng)?shù)挠行А?p> 要抓緊時間找到失落的神廟了,否則在這里繼續(xù)耗下去,指不定什么時候真的要被這些該死的爬蟲咬到。
叫醒了所有的弟兄,我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搜索工作。
越靠近峰頂,山越難爬了,幾乎呈直角的懸崖峭壁越來越多。
為了謹(jǐn)慎起見,每一個懸崖峭壁,我都放繩子,讓勇敢的水手下去搜索一番。
結(jié)果我們的努力還是白費,時間又一次快速的流逝,我們還是沒有找到神廟。
到了晚上,那群火焱蛇又一次如期而至,這已經(jīng)是它們圍我們第3次了。
這種感覺讓大家都覺得很不秒,如果有人鍥而不舍的想要咬死你,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覺得是件愜意的事。
要命的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每天都涂著藥粉,連續(xù)幾天涂著這種藥粉已經(jīng)讓我們的皮膚有些不適應(yīng),開始出現(xiàn)一些小紅腫,一按下去還會流出透明的膿水。是藥三分毒,這種防毒蛇的藥粉,本身就有一定的毒性,長時間粘在皮膚上,再加上白天汗水的滲透,讓我們越來越覺得全身上下不舒服。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是藥粉經(jīng)過三天的消耗,已經(jīng)少了一大半了,如果再不找到神廟,藥粉又用完了的話,說不定啥時候這群爬蟲就真的撲上來了。
郁悶的情緒開始在我們之中蔓延了起來,睡前的狂歡也沒前兩天那么痛快了。
第四天早上起來,我下達(dá)的第一條命令就是:“今天的搜索要加快進程了!”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非常同意我的意見。
第四天的搜索,所有人都非常的活躍,手腳都利索了很多。
只是可惜,勤勞的付出并沒有給我們得到想要的回報。
到了第四天傍晚,太陽臨下山之前,我宣布一天的搜索仍然毫無進展時,所有人都垂頭喪氣了。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dá)峰頂了,只是大家對于神廟會出現(xiàn)在峰頂都覺得信心不足。
那里是坎巴里族歷任酋長埋葬的地方,如果神廟真的在封頂,坎巴里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
火焱蛇很準(zhǔn)時的又一次出現(xiàn),對于它們的出現(xiàn),我們既習(xí)慣又反感。
有水手想拿鐵統(tǒng)射它們,被米哈易爾制止住了。
“不要激怒它們!否則情況可能變得更糟!”米哈易爾道。
水手們郁悶的破口大罵,氣呼呼的大口撕咬起傍晚準(zhǔn)備好的烤肉。
烤肉的香味引得這群火焱蛇騷動的爬來爬去,讓人看著頭皮直發(fā)麻,那群爬蟲太惡心了,身體之間相互纏繞,還不停的蠕動,一個小三角形的腦袋上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嘴里不時吐出的信子持續(xù)的發(fā)出危險的信號,讓我們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第五天的早上,我們身上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黃了,這些藥粉長時間滲透著我們的皮膚,還沒有經(jīng)過清洗,讓我們的皮膚一天比一天糟糕了。
我開始慶幸,這次的冒險沒有帶上小妖精,否則把她的皮膚也弄成我們現(xiàn)在這個德性,那會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
“弟兄們!最后一天了!成敗在此一舉,讓我們找到神廟,揚名立萬吧!”搜索前,我給水手們打了打氣,盡管自己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嚴(yán)重的信心不足了。
哦!所有人干勁十足的進行了最后一天的搜索。
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站在了主峰的最高處,一個個攤倒在地,垂頭喪氣的,我們旁邊則是一座座坎巴里酋長的墳?zāi)埂?p> “我操!”我站在封頂上,朝著夕陽大吼道。
溫溫垂頭喪氣的問道:“古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聳了聳肩,道:“還能怎么辦?明天拍拍屁股走人!”
當(dāng)我對著所有人宣布,我們這次任務(wù)失敗了,明天集體下山,回船上去,沒有幾個水手開心得起來。任務(wù)失敗了,這是所有人都無法容忍的事,但是此刻,我們又別無他法。
摩偈先知什么話也沒說,低著頭,靜靜的在一邊思考著。
夜里的篝火舞會也被取消了,誰也樂不起來了,這也包括那十二名坎巴里戰(zhàn)士,他們已經(jīng)漸漸的把尋找神廟視為自己的職責(zé)了,這些天的相處,我們雙方已經(jīng)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過夜的地方選擇在了靠近山的北面懸崖邊,這里風(fēng)大,吹起來舒服。
所有人都默不吭聲。沮喪、懊惱的情緒在所有人身上蔓延著。我知道,這一晚,很多人會失眠。
火焱蛇群又一次圍在我們的周圍,不少水手憤怒的看著這些該死的爬蟲。
這群該死的爬蟲已經(jīng)讓水手們連續(xù)幾晚都無法睡上一個安生覺了。
一個拿著鐵統(tǒng)的水手向我問道:“提督,搞不搞它們!這群該死的畜生太可惡了!”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米哈易爾,只見他搖了搖頭。
“算了,由著它們?nèi)グ?!”我嘆了口氣道。
神廟找不到不要緊,萬一出意外,讓這群該死的爬蟲暴動起來,損失我的水手,那可真是得不到夫人還賠兵了。
“可是,提督!”那名水手還想說點什么,格爾哈特上前制止了他。
“大人,您覺得神廟有沒有可能在北面的峭壁上?”格爾哈特道。
我看了看格爾哈特,道:“懸崖上怎么建造一座神廟?古代的桑拉克人是人又不是神!這種事怎么可能辦到?”
格爾哈特皺起了眉頭,用手拖住了下巴,一句話也沒說。
“有可能辦到!”摩偈先知突然開口道。
我好奇的望著摩偈先知道:“什么意思?難道還真的有人能在懸崖峭壁上建造神廟不成?”
米哈易爾湊了過來,道:“這種事我也曾聽說過,而且好像這樣干最多的還是大明人,難道您不知道嗎?提督大人!”
我老臉一紅道:“知道是知道,只不過......”
我忍住沒說的是,只不過桑拉克人那群土人怎么可能跟大明人一樣創(chuàng)造一個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奇跡呢。
沒上山之前我就曾想過神廟有沒有可能出現(xiàn)在懸崖峭壁上,如果這里尋找的是個大明的神廟,那我一定會對懸崖峭壁進行重點探察的,只不過這里是在非洲,因此這個想法被我在第一時間否定掉了。
不過現(xiàn)在既然有這么多人對神廟可能建在懸崖上,我的心里多少還是升起了一絲希望,既然大家對古桑拉克人的智慧這么有信心,那我也應(yīng)該對自己此次的探險有點自信才行。
“弟兄們,把現(xiàn)有的繩子都接上,明天我們要玩一次攀巖了!”我命令道。
所有的水手都有些茫然,在懸崖峭壁上尋找失落的神廟,這個決定會不會是提督大人昏了頭了?
傍晚當(dāng)我們爬到峰頂?shù)臅r候,不少人還特意跑到懸崖邊往下看,在那個陡峭的懸崖上,根本沒有一塊大一點的凸出點,神廟怎么可能建在這種地方呢?而且建到懸崖上干嗎?難道建好了就放著,神廟不是供給平常人來進行膜拜的嗎?建在懸崖上,平時人們都是怎么上來膜拜的?所有的水手心里都充滿著各種疑問,不過他們還是遵造我的命令來干。
新的難題出現(xiàn)了,我們在來探險之前雖然特別多帶了不少的繩子,不過對于主峰這座幾乎可以用高聳入云來形容的高山,這些繩子明顯是不夠的。
最終當(dāng)所有的繩子都用上時,我們只能湊出三條大約可以探測到主峰四分之一高度的地方。
這個難題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困擾,運氣好點,神廟就在從上往下四分之一的范圍內(nèi),那就皆大歡喜,如果是在下面一點的地方,那我們搜索起來就麻煩了。
將三條繩子綁在一起,湊成一條可以探測到四分之三高度的繩子,這個念頭確實很誘人,只不過這樣做實在太危險,繩子本身的重量就不小,這些由一段段短繩子拼湊出來的登山繩,如果拉得那么長,要斷掉是非常容易的事。
格爾哈特提出了一個建議,如果在懸崖上找到可以一些可靠的支撐點,比如大樹或者兼顧一點的石頭,那就在那個點再系一根繩子放下去,這樣又能多搜索一段距離,如果再往下還能再找到合適的支撐點,就再放一段繩子下去,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也許能完成整個峭壁的搜索,到時候再找不到神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計劃歸計劃,關(guān)鍵還是實施的效果如何,對于這種拿生命開玩笑的事情,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還好,溫溫告訴我,最近兩天,天氣都會很晴朗,不會出現(xiàn)下雨之類的特殊情況,因此這次搜索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意外。
派下去搜索第一批敢死隊的人選讓我非常的苦惱,格爾哈特一直強烈要求帶隊下去,而我雖然百般不情愿,可是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最終勉勉強強的同意了。
明天,愿老天保佑!我朝著滿天的星空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