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王上,您不能不生氣??!
追到了嬴政的寢宮。
嬴政這才轉(zhuǎn)過了身來。
“李林,你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康復(fù),還是先回去歇著吧!”
“王上,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嗎?”
“你是怕寡人生氣做什么傻事?”
“不是,我是怕王上不做傻事!”
“噢?”
剛才還怒氣沖沖的嬴政,馬上就露出了奇怪的眼神,看向李林,“你的意思是,想要讓寡人做傻事?”
“不錯!”
“哈哈哈哈,這倒有趣,走吧,咱們?nèi)プx書房!”
“諾!”
嬴政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模樣,忍不住地露出了些許笑容。
這小子!
又不知道有什么鬼名堂。
讀書房。
李林被小憐攙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后,馬上就在周圍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
將房門關(guān)了起來。
只留下了嬴政跟李林兩個人在里面。
“好了,現(xiàn)在你小子想要說什么,都說出來吧!”
“王上,適才夏夫人的房間搜出那些布娃娃,草民認(rèn)為這是一次絕佳的機(jī)會。您得生氣,得在外面面前表現(xiàn)得十分生氣!”
“那么這么做的好處是什么呢?”
嬴政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的確是很生氣。
就在剛才。
他都已經(jīng)有了想要殺死夏夫人的心了。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處置夏夫人。
那是大秦宗室們才有的權(quán)力。
目前的他,年歲太過于幼小,就算是做出了處置命令。
不僅僅宗室們不服從。
大秦的百姓們不信服。
就連天下人,都會說他嬴政是個不孝子。
之前,他跟趙高所商議的最好的結(jié)果,也只是暫時剝奪夏夫人跟宮外的來往權(quán)力罷了。
而且。
只是利用李林的事情,作為開端。
可從未思考過這樣的情況??!
這是事發(fā)突然。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老爹的女人,會心腸這么歹毒,想要咒他死!
“如果王上表現(xiàn)得太冷靜了,那就太不正常了!”
“何解?”
“王上先前就已經(jīng)鋒芒畢露了,現(xiàn)如今還這么冷靜無比,一副毫無缺點的樣子,你認(rèn)為這樣的結(jié)果,是那群權(quán)臣和各方派系們樂意看見的嗎?”
李林冷笑了一聲,“你忘記在你之前的大秦兩位先王是怎么死的嗎?”
“這......你是說,兩位先王都不是正常的死亡!”
“然也!”
李林點了點頭,前世的他,刻意研究了大秦的歷史。
對秦始皇之前的兩位秦王都有過一些深入研究。
尤其是嬴子楚的死亡。
可以說。
他是死得最不明不白的。
當(dāng)然,他的父親贏柱也一樣,在位三天就去世了。
贏柱之死,雖然有疑點,但可以推究其他的原因。
例如他的死因很可能是做的太子時間太長了的緣故。
五十三歲才即位秦王。
死因跟他做太子的時候,生活不檢點也有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
但嬴子楚的死因就蹊蹺了。
莫名其妙地死了。
嬴政很快就回溯了幾個月前的記憶,他的父王嬴子楚的確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
而且最后得病的時候。
幾乎就是在那最后的一個月。
短暫地發(fā)生的。
當(dāng)時,呂不韋和他以及他的母后趙姬都沒有做好準(zhǔn)備。
就去世了。
“李林,你可有證據(jù)?”
“回王上,草民沒有證據(jù),只是推測而已。先王辭世,不過四五個月,不知王上可有些許記憶,能夠佐證端倪?”
“這......”
嬴政仔細(xì)地想了想,然后驚愕道:“父王身前想要鏟除宮里面的楚氏集團(tuán),后來就......突然地生病了......難道,真的是寡人的祖母他們干的嗎?”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肯定跟他們拖不了干系!”
“好啊,好啊,難怪父王辭世的時候,交代寡人,要忍耐!原來,他是讓寡人要忍下去啊!”
他攥緊的雙拳。
恨得牙齒咬得緊緊的。
“王上,這只是草民的猜想。不過很有可能是現(xiàn)實,比如上一次的刺殺。明顯的就是王上這段時間即位以來,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所以才讓那些人坐不住了,刺殺寡人是吧?”
“不錯,夏夫人是他們的同謀,但苦無沒有證據(jù),只能草草了之。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王上有如此證據(jù)在手,完全可以不用顧忌,大膽地鬧上一回!”
“可是鬧上一回,豈不是讓他們更加忌憚了寡人嗎?”
嬴政不明白這李林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正常的邏輯下來。
不應(yīng)該更是想要對他除之而后快嗎?
“非也,非也,王上冷靜下來,才是最可怕的。一定要順心而為,這個時候,千萬不要隱忍,因為太反常態(tài)了!”
李林笑了笑,喝了口水,接著道:“按照正常的邏輯,正常人都會大怒的,然后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弄死夏夫人。而非是冷靜一句話都不說?!?p> “不錯,寡人如果冷靜了下來,冷處理的話,顯然是不符合常識的,這樣會讓他們感覺到更加可怕,到時候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來,都是有可能的!”
“嗯!”
他點了點頭。
看起來,嬴政是已經(jīng)想明白了。
之前的他過于鋒芒畢露了。
現(xiàn)如今。
得學(xué)會聰明的隱忍了。
其實也是。
嬴子楚本來能夠即位就是靠楚國派系推他上位的功勞。
這一點。
眾所周知。
就連呂不韋都毫不避諱地承認(rèn)。
所以。
動楚國派系,是一步極為慎重的棋。
嬴子楚在位三年,處處受到楚系集團(tuán)在行政上的制約。
自然就受不到楚系集團(tuán)在大秦一家獨大,讓他孤立無援的局面,所以,他就利用了趙系利益集團(tuán)。
也就是呂不韋的力量。
扶持起呂不韋跟楚系打擂臺。
這自然就引起了楚系的不滿。
后來。
呂不韋推平了東周王室,獲得了莫大的聲望。
以至于大秦國內(nèi)的各大派系都害怕呂不韋的兵峰,不敢與之抗衡。
他誤認(rèn)為這個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了。
想要鏟除徹底楚系集團(tuán),然后,咳咳,就沒有然后了。
【叮,恭喜宿主幫助嬴政提前明悟隱忍的真諦,獎勵宿主辣條一袋!】
“不是吧?我這么費勁地說了這么多話,甚至擺出了陰謀論,就獎勵我一包辣條?”
李林差點就哭了。
他這么努力地幫助嬴政啊。
怎么地也給個什么大慈大悲的加特林機(jī)槍菩薩吧?
沒想到。
給了一包辣條!
“李林,你真的是一個十歲小孩嗎?怎么寡人感覺你比那呂不韋還要成熟???”
嬴政又不懷好意地伸出了那雙小手。
攀上了李林的小臉。
然后不顧李林的反抗,捏了捏,接著道:“李林啊,你的臉好軟啊,寡人真的是很喜歡捏你的臉!”
“王上!草民能反對你捏草民的臉嗎?”
“不準(zhǔn)反對!”
“王上,別捏了,疼?。 ?p> “哼哼,讓你這個家伙,剛才在背后一直喊我,還說幾句寡人的壞話,你以為寡人沒有聽見嗎?”
“我沒有!真沒有!”
“你這個小兔崽子,讓你睜眼說瞎話,讓你睜眼說瞎話!”
“別啊,王上,王上,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