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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尸長生,我做仵作的那些年

第10章:冰心訣

  閃過的畫面停止,停在了聶霜放下一切的如釋重負。

  他的生平過往和死因盡數記在了【驗尸錄】上。

  驗尸定論,不欺亡魂。

  【驗尸錄】緩緩合卷,一道亡魂叩謝獻禮,雙手奉上一物:

  《冰心訣》,黃字四品。

  徐星河從恍惚中醒來。

  到現在為止,徐星河也算看過了十幾個人的人生,雖然看的過程是走馬觀花,但是聶霜的人生,是讓徐星河最有感觸的。

  這是一個活了二十多年,始終不能為自己而活的可憐人。

  相比較崔郎中、蒙金輪等其他人,他們不管是大奸大惡,還是尋常百姓,都是在為自己奔波。

  反觀聶霜,因為家族,因為父母期待,因為聶家人身份,三般如此不自由。

  其實轉念想,像聶霜這樣的人,世間何其之多?

  搖了搖頭,徐星河把注意力放在了腦海中的心法,《冰心訣》。

  徐星河極為興奮,這可是比《龍象般若功》還要高一品的心法啊,主修冰屬性內力,不僅威力驚人,而且還能壓制火麒麟的瘋血,以及心魔。

  對于習武、修仙之人而言,真實存在的敵人不是最危險的,心魔、邪念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蠱惑。

  現在有了《冰心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可以說,得到了這門心法,解決了徐星河很多隱患。

  徐星河立即開始修煉。

  隨著《冰心訣》的心法開始運轉,體內的龍象內力轉化為寒冰內力,體表上凝結出了冰晶,呼出的氣息都是冰冷的霧氣。

  漸漸地,身下的地面都蔓延著冰晶,冰冷徹骨的寒意開始蔓延,鋪子里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當所有內力轉化為寒冰內力后,徐星河猛然睜眼,一記掌風拍出,面前的墻壁瞬間覆蓋冰棱。

  徐星河的臉上彌漫驚喜。

  “《冰心訣》和《龍象般若功》的體驗感完全不同,一個主修力量,一個側重于寒冰內力。這樣的話,我就能把《龍象般若功》當做底牌,用《冰心訣》示人。到時候就算站在高陵面前,他都不知道我是我!”

  級別越高的心法威力驚人,但難度越大,瓶頸也越多,精進的速度自然越慢。

  所以武修很少幾門心法同修,并非心法不合,而是人的精力有限,往往是一門有了一定基礎,才會分心修煉其他心法。

  徐星河是從【驗尸錄】中得到的心法,直接掌握,不存在難度和瓶頸之說,精進的速度只取決于徐星河的修煉時間,還有他自身的天賦。

  所以對他而言,幾門心法同修完全不是問題。

  興奮之后,徐星河又想起了雪飲狂刀。

  而讓徐星河意外的是,聶霜竟然也不知道雪飲狂刀在那里。

  怪不得刑獄司沒有留他,而是直接處斬,看來審訊過了,知道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雪飲狂刀的下落。

  不過聶霜雖然不知道祖?zhèn)鲗毜度チ四睦?,但他的親叔叔似乎知道。

  而他親叔叔的身份讓徐星河心驚肉跳,因為他叫聶人王。

  如今的聶人王被關在武功司的地牢之中。

  大明朝三大監(jiān)牢,刑獄司的人牢,關押大奸大惡之徒。武功司的地牢,關押觸犯大明律法的武林人士。緝仙司的天牢,關押觸犯大明律法的練氣士。

  徐星河想見聶人王,勢必要進武功司的地牢,這絕非易事。

  所以雪飲狂刀和傲寒六訣只能從長計議了。

  ......

  鋪子里還有一個尸首。

  徐星河向對方道了一聲歉,開始為他縫尸。

  【驗尸錄】展開。

  此人是一名轎夫,因為愛上了主家夫人,便心生殺意,殺死了主家。卻沒想到,主家夫人守了寡后,改嫁了一個年輕小伙。

  世間情愛千萬種,有人彷徨有人瘋,有人海王不愛惜,有人舔狗無所有。

  亡魂叩謝獻禮,雙手奉上一物:

  《梅花樁》,凡品。

  轎夫抬杠子,全靠下盤功夫。這梅花樁雖是凡品,但能練習下盤的堅固,也算不錯的小技巧。

  工作完成后,徐星河繼續(xù)修煉《冰心訣》,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邢獄司的兵勇收走了尸體,徐星河站在鋪子前舒展了一下懶腰。

  突然發(fā)現丁權那廝正在打掃自己的仵作鋪,又想到他這幾日都在打聽自己的消息,這讓徐星河心中一暖。

  等將來解決高陵,要好好請他喝上一杯,對了,他對喝酒不太感興趣,喜歡逛窯子,喜歡逛勾欄,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但也得陪好他。

  而讓徐星河沒想到的是,也許是他心有所感,下一刻,他竟然看到了高陵!

  一身黑衣的高陵進了菜市口,徑直走向了仵作鋪。

  徐星河臉色瞬變。

  這廝不會為了查出自己的下落,從而逼問丁權吧。

  很快,徐星河的猜測應驗了,高陵開始和丁權交談,隨后伸出手擒住了丁權。

  丁權只是邢獄司的皂隸,連武修都不算,說難聽點,高陵用一根手指頭都能戳死他。

  要不要救他?

  這么好的朋友,當然要幫忙。

  徐星河立即返回縫尸鋪,并且關上了門。

  “這樣做是不是太無恥了?”

  徐星河思量一番,便折返出去,走向了丁權和高陵。

  走近一些,就聽到丁權哀嚎道:“大俠饒命,我真的不知道徐星河跑哪里去了,實不相瞞,我和他從小就有仇,他還欠我十兩銀子未還...”

  高陵皺著眉,討厭丁權這種油嘴滑舌的小人,既然不知道,那就把他的頭打進肚子里。

  正欲動手,一道聲音傳來:

  “丁權,前兩日你不是問我,知不知道徐星河在哪里,我昨日正好見到他了?!?p>  高陵和丁權聞聲望來,看到了偽裝成王進的徐星河。

  高陵打量著徐星河,能感受到他體內散發(fā)的寒冰內力,心中立即放下了警覺,因為他知道徐星河修煉的是《龍象般若功》。

  丁權看向徐星河,立即問道:“王進,你真的知道徐星河在哪里?”

  說話間,丁權擠眉弄眼,一直使眼色。

  徐星河假裝看不見,回道:“昨日我在利民巷附近偶遇了他,他臉色蒼白,受了傷。我和他打聲招呼后,問他出了什么事,他說要出城,便匆匆離開了。對了,他說欠你的錢,將來有機會再還?!?p>  丁權眼瞳一縮,立即聽出了徐星河話外意,便故作憤慨:“狗日的,跑路前先把錢還給我啊,這該死的混蛋!”

  高陵皺了皺眉,昨日徐星河就是在利民巷附近殺死的孫敬業(yè),所以徐星河這般說,側面驗證了話中可信度。

  而且按照常理,得罪了強敵,最好的辦法就是逃之夭夭。

  想到這里,高陵這才放開了丁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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