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深站起身,有些委屈的握住竹苓的手,“不要,不穿紅裙子。”
就算再遲鈍,也知道紅裙子是夫人才會穿的,他不能穿,可是夫人好像喜歡看,不想讓夫人失望,書上說,夫人要哄著。
竹苓有些失望,低聲道:“真的不可以嗎?”
玄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試探地說:“沒有裙子,夫人將就一下吧?!?p> 竹苓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玄深身形一動,身上的衣袍轉瞬間就成了正紅色。
“.......”投機取巧。
竹苓目的沒有完全達到,有點失望,但又不敢做的太過分,搞不好想起來了就是定時炸彈。
她的沉默卻給了玄深說話的機會,“夫人,我的頭有點痛,你給我按一按好不好?”
竹苓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就算失去神智也擋不住玄深使喚人的本能,盡管他此時更像是在沖著在意的人撒嬌。
先不論她會不會按摩這件事,就算會,也不想伺候這個陰晴不定的大魔王,上次那個發(fā)瘋的樣子還讓她心有余悸。但話又說回來,現(xiàn)在到底要干什么竹苓心里也沒底,瞧著玄深這黏糊勁兒,短時間內(nèi)是別想脫身了。
得想個辦法溜了。
“好吧,先說好了,就按一會兒,多了可沒有啊。”竹苓先給玄深打了個預防針,以免這家伙享受起來沒完沒了。
“謝謝夫人,夫人最好了?!毙罡吲d極了,撲過來就是一個熊抱,不等竹苓掙扎,又雙手摟過竹苓的腰,轉了個圈圈。
突如其來的騰空感嚇了竹苓一跳,連忙制止他:“哎呀,輕點,快把我放下來,轉的我好暈?!?p> 玄深聽話極了,立刻就將人放了下來,還關切的上下查看竹苓的情況,將手心貼上她的額頭,說道:“沒事吧,我太高興了?!?p>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竹苓腹誹,不就是按摩一下嘛,至于開心成這個樣子嗎?不過,拋開別的不講,玄深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好看。
顏狗的天堂。
玄深拉著竹苓的手朝她剛醒來時那張床榻上走去,他似乎很喜歡牽著竹苓的手,這一點點的接觸,他都很滿足的樣子。
竹苓走在他身后,看著他牽著自己的大手,旁邊是隨著主人步伐搖曳的鴉羽般秀麗的——兩個麻花辮。
噗!
玄深聽見聲響,回頭看了過來,奇怪的問:“夫人在笑什么,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也想聽?!?p> 竹苓單手捂嘴,搖了搖頭,“沒有,就是突然想笑而已?!?p> 玄深也不多做探究,盡管有些疑惑卻還是極為紳士的回了個笑容,“夫人笑起來很好看?!?p> 眉眼冷峻卻綻開了一抹極為溫柔的情意,眼眸深處的含著的不再是深邃的冷光,而是炙熱的歡喜。
這一下殺傷力太大,竹苓直接看愣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牽著手帶到了床榻前坐下。
直到腿上傳來可以承受的重量時,她才發(fā)現(xiàn),玄深已經(jīng)合衣躺下了,頭枕她的腿上,雙手乖乖地抱在胸前,眼睛也閉上等待著。
這毫不設防信任的樣子,竹苓本想使壞的心思立刻就淡了。
她想,也許千年間,玄深從未這樣放松信任的依靠著一個人吧,他是魔界高高在上的魔尊,站在真正的孤寒高處,身旁除了無數(shù)刀劍聲,怕是半點溫情都不曾有。
心臟沒由來的有些難受,竹苓緊蹙著眉頭,手指忍不住抬起,沿著他冷峻的臉滑動,細膩的觸感像是軟軟的果凍,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殺伐果斷。
也許,他也很累吧。
竹苓再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人還在沉睡。(啥也沒干,沒蓋被子純睡覺。)
這一晚的接觸,大概能讓玄深的傷勢好上不少,竹苓長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的此刻的圣母光輝都要普照大地了。
室內(nèi)不算明亮,暫時也分不清究竟睡了多久,現(xiàn)在又是什么時辰。
身旁多了一人呼吸,這感覺還挺怪異,竹苓這才注意到,腰上隱隱傳來一份重量,她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玄深的手攬住了她的腰。
大手溫度有些高,溫度透過略薄的衣料貼在她的皮膚上,有些燙。
她忍不住動了動,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哎,這也扣的太緊了,手勁真大,動都動不了。
危險的來臨往往是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刻。
“你在干什么?”沙啞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竹苓動作一僵。
她像是定格動畫般一幀一幀的抬起頭,毫不意外,撞進了一雙冷峻深邃的眸中。
不好!
這是魔尊玄深,他蘇醒了。
意識到這一點,竹苓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位一個不高興把她碾碎成渣渣。
竹苓害怕極了,不自覺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才努力平復著受了驚嚇而略微急促的呼吸,“尊、尊上,奴婢想起身。”
“呵,那本尊再換個問題,你為什么躺在這里?”玄深嗓音冷冽,毫不懷疑的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可不算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要小心行事,竹苓怯生生地回答:“是尊上,尊上您帶我來的?!?p> 竹苓選擇實話實說,一是原身白清清的性格使然,而是沒必要在這個事情上說謊,以免惹來更多的麻煩。
玄深聽了,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也明白,大概是識海舊傷的原因。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到這么輕松了,但一想到,白清清一個妙齡少女,不做反抗就這樣大喇喇的和他一個男子同床共枕,沒由來的有些怒意。
倘若昨晚帶走她的不是自己,難道她也要這樣順從的跟著人走嗎?
不知羞恥。
玄深松開了手,利落的下了床。竹苓緊跟著他的動作,爬起來在床上跪下,低垂著頭,不敢抬頭,樣子像是被嚇壞了。
玄深目光有些克制不住的冷意還飽含著復雜的情緒,努力克制住想要脫口而出的質(zhì)問,發(fā)現(xiàn)竹苓衣衫只是略微凌亂,冷硬的嘴角才放松了幾許。
他盡量使自己的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些:“忘了昨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則.......”未盡的話滿是威脅之意。
“是,尊上。”竹苓一見有轉機趕緊答應。
正欲起身離開,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站住!”
五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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