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鬧了。蛙,我們?nèi)ツ阕娓改抢?,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樣。?p> 墨盡站起身來。
“小主,你不能去?!?p> “絕對不能去?!?p> “去了肯定兇多吉少?!?p> “千萬不能自投羅網(wǎng)?!?p> 箜、篌、琴、瑟四個女人一致反對墨盡去幽魔二的寢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拔掉幽魔二這顆毒釘,這一趟我必須去?!?p> 墨盡心中已有應(yīng)對之策。
“要去讓我們?nèi)グ?。?p> “對,我們過去取了他的狗命?!?p> “你自己真的不能去?!?p> “爛菜邦,你拿包毒藥去把那老東西毒死算了?!?p> 四個女人說什么也不讓墨盡去。
“光是要幽魔二的命,上次不是更方便嗎?至于為什么不取他的性命,我早就和你們解釋過。這次過去確實(shí)兇多吉少,幽魔二吐血什么肯定為假,他一方面故意把小棒菜留在身邊裝出快要死的樣子,另一方面趁小棒菜解手之際布置殺我的機(jī)關(guān),就等我前去赴死?!?p> 墨盡干脆把自己所分析的幾種可能性告訴四位女人。
“小主,你明知道雅幽魔二不懷好意,怎么還要去自投羅網(wǎng)呢?”
“你難道像小棒菜一樣,腦袋進(jìn)水了?”
“小主,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冒這樣的險(xiǎn)?!?p> “都是你這爛菜邦招惹來的禍水,我先把你拍死算了!”
四個女人又是勸墨盡又是打蛙,幽魔二那邊未開戰(zhàn),這邊倒是先鬧翻了天。
“嘭!”
隨著重重的關(guān)門聲,墨盡走出館舍。
“快別鬧了,小主他自己走了?!?p> “快,快跟上小主?!?p> “小主,等等我們!”
“爛菜邦,快去前面帶路。”
四個人追上墨盡,坐在馬車上等了好一會,才見蛙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哎喲,我的娘額,累死我了,你們跑的也太快了吧?”
“自己沒用還埋怨我們?你那瘦胳膊瘦腿怎么不被大風(fēng)吹走?”
瑟照著蛙的尖腦瓜又是一巴掌。
“蛙,你帶路。箜,你等一下負(fù)責(zé)大門警戒,注意周邊環(huán)境。篌,你和琴一起把守寢宮門口,控制住外面的人員,絕不能放進(jìn)來一個人。瑟,你緊緊跟住蛙,必要時看我手勢熄滅所有室內(nèi)照明。”
墨盡一一指派任務(wù),他根據(jù)剛才蛙所說的有關(guān)信息,已經(jīng)初步判斷出幽魔二所設(shè)的圈套。
“老爺子,你身體還好嗎?”
墨盡走進(jìn)寢宮,見幽魔二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自己就站在離床四五尺遠(yuǎn)的地方探問。
靜默,寢宮一片靜默,靜的嚇人。
“過去看看?!?p> 墨盡輕聲命令蛙。
“我,我,我……”
蛙不敢近前。
“過去!”
瑟舉起手掌。
“祖父,你到底怎么了?你回句話啊?!?p> 蛙畏畏縮縮走到幽魔二的床邊,顫聲問道。
幽魔二依舊一動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真的處于彌留時刻,對墨盡和蛙的問話毫無反應(yīng)。
“喂,人呢?怎么一個人都不見了?怎么讓祖父一個人躺在這里?”
蛙跑向門邊,呼喊找人。
“噓!”
墨盡對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不要亂動亂說話!”
按照墨盡的指令,緊緊跟隨蛙的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噢?!?p> 蛙嚇得一縮脖子,連忙用手捂住嘴。
“老爺子,幾日不見,想不到你竟病成這般模樣,真是讓晚輩好不悲傷。”
墨盡邊說邊走到幽魔二的床邊。
幽魔二仰身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容枯槁,身體筆直,蓋著的被子整整齊齊,一絲不亂。
“老爺子,晚輩對你仰慕已久,想不到只見了短短一面,就要陰陽兩隔,實(shí)在令人心痛呀,嗚嗚嗚……”
墨盡哭了起來,哭得非常傷心,哭得非常真切,哭著哭著墨盡猛不丁地一個箭步撲到幽魔二床前,以閃電般的速度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幽魔二的頭部,翹起左手和右手的兩個中指,死死掐住幽魔二頭部的【百會穴】和【神庭穴】。
“蝤蛑,你還不現(xiàn)身?!”
墨盡氣沉丹田,以兩肋之力傳音之術(shù)警告幽魔二。
隨著墨盡的聲音如春雷般滾滾而過,整個房間的懸掛之物瑟瑟作響,連窗戶也微微抖動個不停。
蛙嚇得臉色慘白,差點(diǎn)尿了出來,他驚恐地看著墨盡,心里想,我的大爺哎,我的祖父不是躺在床上讓你掐著頭嗎?怎么還要叫他出來現(xiàn)身呢?
“蝤蛑,你真的想死嗎?那好,我現(xiàn)在就成全你!”
墨盡用眼色示意瑟熄滅照明。
“噗?!?p> 瑟從背上拿過梧桐瑟,輕輕一撥,弦上彈出一粒粒水彈,水彈不偏不倚落在寢宮的大燭臺上,一柱柱燭火頃刻熄滅。
瑟的【攝功】確實(shí)不錯,所謂【攝功】,就是瑟的梧桐瑟能發(fā)出各種小暗器,這些小暗器隨目標(biāo)而變化,百發(fā)百中。
墨盡見燭火已滅,便從懷里掏出一粒丸子,放進(jìn)口中,咀嚼一下后噴出一股大火,直接燒向床上的幽魔二。
只見烈焰滾滾,被褥瞬間化為灰燼,幽魔二的身體只剩一副骨架。
“娘額!”
蛙驚叫一聲暈厥在地上。
“姒爺饒命,姒爺饒命!”
“咕嘟”一聲,幽魔二從房上掉下來。
“老賊,一定要下狠手才肯現(xiàn)身嗎?”
墨盡沖過去一腳踩住幽魔二。
“姒爺饒命,姒爺饒命!”
幽魔二在墨盡腳下瑟瑟發(fā)抖,他全身大汗淋漓,衣衫已經(jīng)濕透。
“蝤蛑,你想用分身術(shù)騙我上當(dāng),居心何其叵測?”
墨盡用腳尖戳點(diǎn)幽魔二的【脊中穴】。
“啊呀呀,啊呀呀……”
幽魔二在墨盡腳下痛不欲生,只有呻吟的份。
“蝤蛑,還不快叫外面的人住手!”
墨盡喝令幽魔二。
寢宮外面,數(shù)十個黑衣人正分別圍住篌和琴激烈打斗。
篌面對十幾個黑衣大漢面不改色,懷抱臥箜篌,施展她的【齁功】,左右騰挪,臥箜篌內(nèi)噴出蓮花點(diǎn)點(diǎn)【齁露】。她的齁露所到之處,如若星火點(diǎn)點(diǎn),黑衣大漢身上沾了之后,不是皮膚潰爛就是毛發(fā)全無。
琴也是不弱,圍著她的是十幾個黑衣女子,她們手持兵器,招法狠毒。只見琴手持梧桐琴,上下翻飛,如燕子一般輕盈地穿梭于十幾個黑衣女子之間。梧桐琴所到之處,黑衣女子兵器盡落,不是手傷就是頭破,足顯琴的【擒術(shù)】之厲害。
“咕咕,咕咕!”
兩聲布谷鳥叫從幽魔二口中發(fā)出,寢宮外停止打斗,黑衣人紛紛退下。
“蝤蛑,你還有什么話說?”
墨盡把幽魔二提溜到座席上,在他的右腿上方點(diǎn)了一下【伏兔穴】,活生生將他的青銅假腿給卸了下來。
“姒爺饒命,姒爺饒命!”
幽魔二見青銅假腿被卸,徹底泄了氣,一個勁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