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夢見我,我讓你夢見我!”
瑟連搧了蛙兩巴掌,可這兩巴掌只是擦著蛙的臉皮輕輕而過,仿佛一陣清風(fēng)為蛙帶去清涼。
“美姬掌事,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好嗎?”
蛙一臉媚笑。
“爛菜幫,以后不允許你夢見我!”
瑟高舉右手,眼里卻沒有一絲怒意。
“美姬掌事,你干脆殺了我吧,現(xiàn)在就把我給殺了!”
蛙這下和瑟杠上了,一點也不怕瑟高高舉起的手。
“我為什么要殺了你?”
“因為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夢見你,我也希望一直能在夢中牽起你的手奔跑在金色的沙灘上。所以,你還是把我殺了吧,這樣我可以一直沉迷于夢中,永遠(yuǎn)和你手牽手奔跑在屬于我們幸福未來的沙灘上!”
“你?!”
瑟被蛙說得滿臉通紅,高舉的右手慢慢地放了下來。
“美姬掌事,你別生氣,生氣可是容易使女人變老,我希望你能成為仙子,永遠(yuǎn)年輕美麗?!?p> 蛙見瑟放下手,挪動腳步一點點向瑟湊過去。
“你給我站住,我問你,剛才臺上講的話是你自己想的嗎?”
瑟把雙手往前一伸,將蛙擋在了一臂之外。
“那是必須的呀,我也是念過官書的人。當(dāng)然,有些內(nèi)容請教過小主,呵呵?!?p> “有些還是小主教的吧?”
“然也然也,我肯定沒有小主厲害。美姬掌事,我剛才在臺上演說的時候一直看著你,我心里想,我一定要爭口氣,為小主,更是為了你!”
蛙見瑟的臉色有所緩和,又挪動腳步,向瑟慢慢靠近過去。
“我問你,我家的房子是你派人修的嗎?”
瑟這次沒有伸手擋住蛙。
“美姬掌事,這事你千萬不要掛在心上,過幾日我會差奴人過去采辦家具,我會先去征求爹娘的意見,一定要把咱家弄得好好的?!?p> “爹娘?”
“然也,我去天鳳醫(yī)館看望過爹娘和饃,修房子的時候我也事先去征求過他們的意見?!?p> 蛙靠得瑟更近。
“死樣,誰同意你叫爹娘啦?誰讓你擅自去看他們啦?”
瑟嘴上責(zé)怪蛙,可對靠過來的蛙卻沒有再伸出手阻攔。
“嗨嗨嗨,別當(dāng)我們是空氣??!”
篌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爛菜幫,你要做什么?還不快滾開!”
瑟將蛙用力推開。
“哦,哦,哦,我有點頭暈,頭有點暈。”
蛙手捂腦門,跌跌撞撞走到墨盡面前。
“頭暈是吧?那我給你點幾下!”
墨盡伸出手。
“哎,不暈了,不暈了,好啦,好啦!”
蛙急急忙忙退到一旁。
“爛菜幫,在我們面前裝?你裝啊,再裝呀!”
箜走到蛙的面前伸出手。
“大姐,人家都求饒了呢?!?p> 瑟過來抓住箜的手。
“喲喲喲,這就幫上啦?”
“多年的姐妹情還不是一夜的露水恩??!”
“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箜、篌、琴忍不住奚落瑟。
“三位美姬掌事,你們要打罵的話打罵我,全是我的錯,我的錯。”
蛙過來擋在瑟的前面。
“爛菜幫,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是你的錯?!?p> 箜又舉起手。
“大姐,是我的錯,你打我吧?!?p> 瑟把蛙往身后一拉。
“嘿嘿,夫妻倆演上雙簧了???”
箜舉著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罷了罷了,這樣吧,打就免啦,罰蛙在地龍食坊招待大餐一頓,你們不是一直想去地龍食坊吃大龍蝦嗎?”
墨盡過來打圓場。
“吃死你這爛菜幫!”
箜這才把手放下。
“蛙,梅公主呢?”
墨盡見參加資產(chǎn)接收儀式的來賓都走了,就準(zhǔn)備和梅骨朵好好談一談。
“小主,剛才我過來見你們的時候,她正在和我們地龍商號的賬房交接有關(guān)賬目?!?p> “去你的,爛菜幫,還我們地龍商號?你們地龍商號現(xiàn)在不都是小主的嗎?”
瑟伸過去手對蛙一巴掌,不過,這一巴掌,連蚊子估計也拍不死。
“呵呵,要大義滅親呀?”
篌譏諷瑟。
“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說錯了,說錯了,美姬掌事打的好,打的好?!?p> 蛙忙向篌賠笑。
“我又不是說你,你向我解釋什么?切!”
篌非常討厭蛙這副奴相。
“蛙,去把梅公主請過來?!?p> 墨盡喊蛙。
“喏!”
蛙答應(yīng)一聲,屁顛屁顛跑去叫梅骨朵。
“小主,你叫我?”
梅骨朵很快來到墨盡面前。
“梅姐,你這里可沒有什么小主哦,以后不管什么場合,你還是叫我弟弟吧?!?p> “那怎么行?!?p> 梅骨朵臉有些紅,不敢正視墨盡的眼光。
近段時間來墨盡的所作所為,不僅讓她刮目相看,還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這是一種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心理躁動。
“小主,大公主說的有道理,內(nèi)外有別,公眾場合還是得講究禮數(shù)。”
箜年長幾歲,見梅骨朵有些尷尬,趕緊上前解圍。
“箜說的對,小主,你喚我過來有什么吩咐嗎?”
梅骨朵馬上恢復(fù)神態(tài)。
“大公主客氣,我那敢吩咐你,只是有點事想和你說說。這樣,蛙,你和四個美姬掌事一輛馬車,我和大公主一輛馬車,目標(biāo)天鳳養(yǎng)老館?!?p> 墨盡走出地龍會館。
“喏!”
蛙立馬安排好車輛。
“梅姐,卯祖父對今日這件事怎么看?”
墨盡坐在馬車上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梅骨朵。
“祖父非常贊賞你,這在你向他匯報這件事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
“我是想知曉卯祖父私下里的意思。”
“私下?”
梅骨朵聽墨盡說“私下”兩個字,心里不由得一震。
“然也,卯祖父私下應(yīng)該會和你有很多交流吧?”
墨盡還是裝作輕描淡寫地問道。
“我和祖父除了商號上的事外,私下也沒有多少接觸的時間?!?p> “想不到梅姐和卯祖父私下接觸的時間也很少,難道還是獩私下接觸的時間多嗎?”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梅姐還不明白嗎?就是想了解一下卯祖父私下對我的看法?!?p> “我不是說了嗎,私下我和祖父的接觸很少?!?p> “呵呵,梅姐,看來你和卯祖父一樣,也是在對我做表面文章。罷了,那以后我們繼續(xù)公事公辦,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p> “你什么意思?”
“梅姐,你連續(xù)問了兩個‘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就是你我之間要么繼續(xù)維持公事公辦的現(xiàn)狀,要么站到同一條戰(zhàn)壕里來,為公平正義而戰(zhàn),向一切暗黑者宣戰(zhàn)!”
“我不懂你說的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得很,但愿不要用太長的時間,你能自己和我說出真正的意思。”
墨盡說完撩開車簾,看外面的風(fēng)景。
梅骨朵一言不發(fā),直到天鳳養(yǎng)老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