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墅院,從字面上可以判斷,它建在邑國鳳城的南山上,為鳳城高檔的貴族住宅區(qū)之一,與天鳳養(yǎng)老館毗鄰。
墨盡這段時間每日清晨都會到這里附近采集露水,為歐陽南雁治療眼疾。
“大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曾貂嚇了一跳,以為墨盡在申氏古宅看出了什么名堂,跟蹤她們母女。
“姑姑,我每日到這里來爬山鍛煉,順便也采一點露水回去,潤潤目?!?p> 墨盡向曾貂揚了揚手中盛滿露水的水罐。
“哦,大師兄真是好興致?!?p> 曾貂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墨盡說的話,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呢?她們母女剛剛搬過來,就在這里碰到墨盡。
“姑姑,你怎么會在這里?”
墨盡其實也覺得太巧,他正思慮如何才能找到她們母女倆,剛好在這里碰上。
“大師兄,這是我外祖父的房子,我們以后就住在這里,今日剛搬過來。”
曾貂又一想,如果墨盡有意跟蹤她們母女,那一定躲在暗處,不可能讓她發(fā)現(xiàn)。
“哇,九奶奶和姑姑住這么高檔的墅院呀?難怪你們急著要從申氏古宅搬出來呢。我要是有這樣的墅院住,打死我也不住那申氏古宅。哎,姑姑,這申氏古宅前幾日又鬧鬼了呢,嚇?biāo)懒藘蓚€人?!?p> 墨盡一邊故作羨慕,一邊旁敲側(cè)擊試探曾貂。
“啊?這樣?還好,還好,我們已經(jīng)搬了出來?!?p> 曾貂也故作驚慌。
“姑姑,九奶奶呢?”
墨盡見輕易不可能從曾貂那里套出什么話來,為以免她生疑,就岔開話題。
“我娘在里面整理物件,忙著呢?!?p> 曾貂怕墨盡去見訾貍,那樣她娘的花癡病準(zhǔn)保發(fā)作,說不定立馬露餡。
“我想九奶奶她肯定在忙,你們倆從申氏古宅扛那么大兩個袋子的物件出來,一下子怎么能整理好呢?”
墨盡聽曾貂說到整理物件,就趁機又旁敲側(cè)擊一番。
“大師兄,我們女人那象你們男人,什么都是簡簡單單,干干脆脆。我們女人就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我娘上了年紀(jì),什么東西都舍不得扔掉,什么都要帶著,所以這物件就是多。”
曾貂應(yīng)對自如。
“九奶奶那也是節(jié)儉,會持家。對了,姑姑,你們住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把曾乙也接到這里來住?免得她在申氏古宅擔(dān)驚受怕?!?p> 墨盡見曾貂滴水不漏,換個角度再試探她。
“我們倒是很想把曾乙接到這里來住,可她祖父一定要她住在申氏古宅,說是完成什么任務(wù)?!?p> 曾貂最終還是說漏了嘴。
“哦,任務(wù)?曾乙的祖父好奇怪,這申氏古宅有什么任務(wù)好完成?一天到晚凈鬧鬼。不過,聽說申氏古宅最近就要被摧毀。唉,我還不知道住到哪里去呢?!?p> 墨盡見曾貂終于露出破綻,就直接放出話,逼她們早日現(xiàn)身。
“???!申氏古宅要被摧毀?為什么要摧毀?”
曾貂果然著急。
“說是官家的決定,凡是巴國在邑國鳳城的建筑必須全部摧毀,夷為平地!”
墨盡嚇唬曾貂。
“???!那里面的寶藏怎么辦?”
曾貂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姑娘,聽說申氏古宅要被摧毀,一著急把寶藏給說了出來。
“姑姑,什么寶藏?。俊?p> 墨盡裝作聽不懂曾貂在說什么。
“噢,哦,哎,是,是,是……”
曾貂支支吾吾,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可不知該如何向墨盡解釋。
“姑姑,你別急,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墨盡見曾貂這副模樣覺得好笑。
“大師兄,你真的能為替我保守秘密嗎?”
曾貂聽墨盡這么一說,懸著的心放下一些。
“姑姑,你如此貌美動人,我怎么會不替你保守秘密呢?”
墨盡干脆使上美男計,對付象曾貂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也得以非同尋常的手段對付她。
“大師兄,你說什么呢,你才是俊呢?!?p> 曾貂果然上鉤,這只能說墨盡這樣的小鮮菜、小郎君、美男子、豪杰、俠客,無論是哪一種類型的女人,只要給她機會,都會喜歡上他。
“姑姑,既然我們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實話實說,自打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對你怦然心動,我每晚都會夢見你?!?p> 墨盡心里暗自責(zé)罵自己,說假話也不臉紅。
“大師兄,那曾乙呢?”
曾貂的臉早已紅暈朵朵。
“姑姑,我和曾乙只是普通的師兄妹關(guān)系,平日里也就相互關(guān)照而已。她人確實不錯,長得也漂亮,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太文弱。我喜歡象姑姑這樣的,既有女人的嬌羞,又有男人的孔武,特別是姑姑的大長腿,看著就讓我迷戀?!?p> 墨盡嘴上說這些,心里暗暗自責(zé),曾乙,你原諒我這么說你,我這也是沒辦法,一切為了乾坤正大。
自責(zé)完,墨盡又在心里“呸!呸!呸!”默念了三聲“呸”,曾貂那大手掌那大長腿那大腳板,還迷戀呢,惡心都來不及。
“大師兄,你說什么呢?”
曾貂羞答答的樣子是那么的做作和東施效顰。
“姑姑,我心里高興呢,今日終于有機會向你表露愛意,以后我怎么才能見到你啊?”
墨盡要開始對曾貂下絆子。
“我會和我娘一起去看望曾乙,你住在那邊,我們不是可以見到了嗎?”
曾貂還是保持著一份清醒。
“九奶奶在,曾乙又在,我們相見不是等于沒見,那樣多難受?!?p> 墨盡顯得很難過的樣子。
“大師兄,你不要急,我會想辦法。主要平時我娘總是把我留在身邊,我也沒有借口可以單獨出來。”
曾貂這個時候心里是真正的難受。
“姑姑,要不先這樣,我們每日這個時候,在前面的那棵大樹下見面,好嗎?”
墨盡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
“貂,你怎么出去那么長時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訾貍在墅院里喊曾貂。
“大師兄,你快走吧,千萬不要讓我娘看到?!?p> 曾貂推了墨盡一把,然后朝墅院回應(yīng):
“娘,我沒事,摘野花呢?!?p> “姑姑,記住約定哦?!?p> 墨盡指了指大樹,輕聲叮囑曾貂。
“記住了,你快走吧?!?p> 曾貂讓墨盡快走,一方面她已被墨盡迷惑,開始陷入愛情的泥潭。另一方面她怕上訾貍出來見到墨盡,花癡病又發(fā)作。
“再見!”
墨盡向曾貂拋了個飛吻,轉(zhuǎn)身快步向天鳳養(yǎng)老館走去。
他今日要向歐陽南雁詳細詢問有關(guān)祖父姒而、父親姒復(fù)以及她自己的一些情況。
還有,斑蝥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曾邑怎么就成了他的母親?
他和曾乙又到底是怎么樣的關(guān)系?
而蝶市鼉、鰛忘恩負(fù)義、欺世盜名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