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醫(yī)院吧?!贝拗倬盘嶙h,可無憂并不響應(yīng)。
醫(yī)院就像別墅區(qū)的家一樣,總會提醒并證明她,她只是個人,而不是所謂的神。
這讓她無法接受,就更加排斥這些地方。
崔仲九拗不過她,就只得先去店里。
出問題的是九家小店里食物存儲的小倉房,鬧老鼠了,巴掌大小,足有二十只,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土生長,而是蓄意為之。
“九哥,這是讓人給整了啊?!苯疰溩託夂鸷鸬貙⑴肋^來的老鼠踹飛,“媽的,不能忍!”
崔仲九立馬攬過他脖頸拽住,并小聲說:“別聲張,他們就等著我們中圈套呢,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到什么地步?!?p> 倉房里鬧了老鼠,小店被迫停業(yè)。
散了眾人后,笑笑回之前的公寓里收拾衣服,無憂則直接被崔仲九抱回家。
親自給她擦洗上藥。
并講述了照片里的那段經(jīng)歷,那都是他出來闖蕩的那幾年的成長史,雖說驚心動魄,卻也苦盡甘來。
“你單看照片就蒙住了,我那會兒才二十六,應(yīng)該很好分辨的?!贝拗倬艓退殿^發(fā),眼神卻變得憂傷而復(fù)雜。
“好分辨什么。”無憂反身坐在洗手臺上,雙手拽著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他,“都被揍成豬頭了,我哪兒分得清十年前還是十年后啊?!?p> “我那會兒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壯?!贝拗倬艑⒋碉L(fēng)機(jī)撂下,神情復(fù)雜,看著她的眼睛,又摸摸臉頰,最后深情一吻。
經(jīng)過這么一遭,崔仲九算是明白了,這一年內(nèi)無憂對他的依賴和愛,是肯用命去交換的。
而他也愿意用性命護(hù)她周全。
這一吻,吞沒了他整個世界,讓原本愿付真心的他,肯為之付出一切。
“我哪兒也不去了,就守著你好不好。”
崔仲九頂著無憂的額前,為曾經(jīng)的分離懊悔不已。
“你說的,你不許反悔?!?p> “不反悔?!?p> 此事立案,但整個過程就只能查到出租車的路線,車牌號和司機(jī)都是假的。
而手機(jī)號碼也查不到來路,之前來那棟公寓發(fā)布預(yù)告的兩個人,也沒有拍到正臉,準(zhǔn)確的說,那兩個人在進(jìn)出公寓的那段時間,監(jiān)控被外部干預(yù)切掉了。
要么就是內(nèi)部搗鬼,要么就是黑客。
而崔仲九提供的華鼎這條線索,也被否定了,畢竟沒有直接關(guān)系,一番調(diào)查后,也沒有任何漏洞。
雖說立案,但一時半會兒,根本查不到案犯。
接下來的幾天,崔仲九和無憂都沒有出門,因為不信任外賣和快遞,就只有讓笑笑或是張不凡他們親自買東西送過來。
就這樣又過了二十來天,店里恢復(fù)營業(yè),臨近過年,店里忙,笑笑也因為新小說忙了起來,都不能給他倆準(zhǔn)時送食物過來。
崔仲九也不好總是麻煩他們,就帶著無憂出門,去超市購物,去九家小店吃飯。
一連幾天下來,沒再出任何意外,他們也就放松了警惕。
白天無憂跟以前一樣,坐在店里玩游戲,閉店的時候再跟崔仲九一起回家。
就這樣,忙活到臘月二十九。
因為今年特殊,所以就不在店里過年,崔仲九給他們放了帶薪假,從年二十九下午放到正月初四。
在一切收拾完后,又給他們發(fā)了紅包,并預(yù)祝來年順順利利。
“那就祝九哥和嫂子也平安幸福哈。”六子拱了拱手,拉著英子指向前頭的商業(yè)街,那邊是年味十足,在寬敞的大街中間,支起小棚,賣吃的和對聯(lián)的排成排,“我倆再去逛逛,九哥不帶嫂子去逛逛,這幾天都憋在店里沒出去?!?p> “也是,這幾天忙的對聯(lián)都沒買?!贝拗倬趴戳搜劬偶倚〉昃砗熼T上貼著的對子和福子,還有兩角掛著的紅燈籠,“是得買的?!?p> “要去逛街了嗎?”無憂雙眼放光,這大過年的外面都熱熱鬧鬧,可因為店里忙,崔仲九一直在后廚,所以她也不得獨自出去。
“要不,走吧,一起啊?!绷友垼沁叺暮蜕兴麄円捕颊f一起。
“人多咱怕啥。”大花拉了拉帽檐,“走吧走吧,也就咱歇業(yè)的早,還能趕上去逛逛。”
就這樣七嘴八舌的說勸,崔仲九也放心跟他們一起去逛逛。
因為無憂的胃口增大,這一路上嘴就沒閑著,將商業(yè)街中心搭棚賣吃的的小店,從東吃到西。
也著實是把其余幾個女孩嚇了一跳。
“九哥,這能吃是福啊?!绷又钢约遗?,“英子看見沒,減什么肥啊,瞅我嫂子這一年,長胖了多可愛啊。”
一聽長胖,無憂半條鐵板魷魚叼在嘴里,震驚地看著他,并囫圇地問:“我長胖了?”
六子見她如此,就尷尬著托了托臉頰,“圓潤,圓潤,不是胖?!?p> “我才不會長胖呢,居然會長胖?”無憂對于胖瘦問題上有些苛刻,遂看向崔仲九,“我胖了?”
崔仲九寵溺一笑,把手在她腰間掐了掐,“確實長肉了?!?p> 在得到印證后,鐵板魷魚不香了。
無憂一臉頹然地靠在他懷里,盯著隔壁賣旋風(fēng)土豆咂咂嘴,“可能我是黑貓不顯胖。”
崔仲九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剛想答話,就見三個熟悉的背影出現(xiàn)來路上,但并沒有看見他們,而是站在一家餐廳門口說著什么。
雖說沒見面,但他心里也覺得晦氣。
沒有聲張,只攬著無憂肩膀的手,收緊了兩分,“胖了我也喜歡。”
此話一出,旁邊幾只單身狗捂著嘴,酸出了聲。
只有沈思怡面帶淡淡的微笑,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時而若有所思盯著地面,時而四下觀望,像是在尋找什么。
“你找什么呢?想吃什么了?”劉俏問。
“沒有,我就看看,這邊地鐵站人多,受管制,是單向的,還是走天橋那邊的地鐵站吧?!鄙蛩尖牟辉谘烧f完,看了看表,“都四點多了,也該亮燈了吧。”
經(jīng)她提醒,沒過幾分鐘,街上的各色彩燈紛紛亮起。
“這時間不早了,九哥,我先回家啦?!鄙蛩尖鞓蚍较蛞槐葎?。
“是啊,咱也回吧?!绷永⒆右惨厝?,這太陽一落山,瞬間就降到了零下二十來度。
無憂吸了吸鼻子,也覺得身上有些累,況且她也已經(jīng)吃飽了,只打了個哈氣,就上了困意。
“那行,回吧?!贝拗倬趴戳丝磥砺?,六子他們都得坐地鐵回去,也聽沈思怡的話要從人少的站地上車,就朝著天橋那邊走。
“九哥也走這邊吧,這邊的人行橫道還有好遠(yuǎn)的?!鄙蛩尖绱苏f著。
“是啊,這會兒走人行橫道還得拉警戒線的,走天橋還方便,不過那邊也有地下通道的吧?!睆埐环舱f著撓了撓腦袋,“不過那邊地下通道人也多?!?p> “還不是因為天橋修的太高了,爬上去嫌累?!蓖鯐詴匀齼煽诰桶颜ù酝?,“這上地鐵可不能吃的?!?p> “走吧,九哥?!鄙蛩尖侔l(fā)邀請。
酉三
要刀了,要刀了,要刀了。 重要的事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