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睡了秦秘書?
司機(jī)早已識相的打開車門等候,覃言先把顧姝放進(jìn)車?yán)镒约涸俑┥碜?,剛坐好,顧姝又八爪魚一樣纏住他。
顧姝胡亂掙扎弄皺了他的西服,他也毫不在意,只是低吼了句,“別鬧?!?p> 他難道不知道她現(xiàn)在這樣子會讓她顯得很“風(fēng)情”。
“覃總,去哪?”
本來是要送覃言回西郊的別墅的,但此刻遇到這種“突發(fā)事件”,司機(jī)也拿不定主意了。
覃言描摹著懷中人的眉眼,面不改色的說:“西郊?!?p> 這三年他們沒有夫妻之實(shí),好歹有夫妻之名。
看著她被人撿尸帶走,他不能接受。
而且,穿成這樣,卻酒吧,竟然什么酒都敢喝,真是不要命了。
顧姝似乎感受到了凜冽的殺氣,在覃言懷里不安的瑟縮了一下。
車?yán)锏臏囟群芨?,她的意識又開始迷離。
“別想灌醉我,我千杯不倒!我還能喝!我還沒醉呢!”
“是,你沒醉。”一路上安撫她,覃言的嗓音都有些沙啞,更有些無奈。
他抬頭對駕駛座的司機(jī)吩咐,“再開快點(diǎn)?!?p> 他要把她丟進(jìn)冰冷的泳池,讓她好好清醒。
司機(j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覃言的臉色,內(nèi)心有點(diǎn)惴惴不安,“覃總,四十分鐘后到西郊?!?p> 天吶,這好像是覃總第一次帶女人回別墅。
太震驚了。
司機(jī)的話讓覃言有些不滿意,“太遠(yuǎn)了,改道去最近的酒店,快一點(diǎn)?!?p> “好的?!彼緳C(jī)快速應(yīng)道。
“唔,我不去酒店,我要去酒吧,要去酒吧!”顧姝猛地出聲,拼命搖頭傻笑。
覃言唇角扯了扯,一時間有些不確定。
懷里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裝醉消遣她呢?
真醉了,話聽的到是很清楚,說沒醉,又手舞足蹈的?
她在他懷里左拱右拱,一副要跌坐在地的樣子。
他看不下去,伸手去撈,將人抱得更緊,面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們是去酒吧?!?p> 有時候不能和醉鬼計(jì)較太多,先哄了再說。
顧姝抬眸,傻傻地朝外面看了一眼,路邊疾馳的風(fēng)景告訴她,好像真的是去往酒吧誒。
她當(dāng)即安靜下來,龜縮著把臉深深埋進(jìn)覃言胸口。
唔,他的懷抱好舒服。
“要抱抱,要蹭蹭?!彼Y聲甕氣地說。
小東西,還挺有禮貌。
覃言嘴角勾起,正想看看顧姝清醒沒有,卻被她的一聲“雅然”石化在原地……
覃言捏起顧姝的臉,一字一句的冷聲問道:“睜眼看看,我是誰?”
顧姝聞言翹起了小腦袋,睜著迷離的眼睛盯了覃言半響后,開心的扯著覃言的耳朵笑,“雅然~別以為你把頭發(fā)剪短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
覃言滿頭黑線,沉默的重新把顧姝拽回懷里,不跟醉鬼計(jì)較。
幾分鐘后,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覃言下車后,想把顧姝抱起,可下一秒?yún)s被一把揮開。
“啪——”是清脆的巴掌聲,回響在寂靜的夜晚。
“別碰我!我有老公的!覃氏集團(tuán)的總裁覃言!厲害吧!”
覃言:“……”
司機(jī):“……”
顧姝恍若無人地走向大堂,一路晃晃悠悠,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
果不其然,她還沒走幾步,腳一軟。
覃言一路跟在她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接住她,在她尖叫前捂住她的嘴,“不準(zhǔn)叫。再叫我把你丟到門口。。”
顧姝嗚嗚嗚嗚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了房間門口,出了一身汗,覃言直接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去沖澡降溫。
可剛脫完衣服,浴室的玻璃門上就掛著一個顧姝牌八爪魚。
覃言下意識想拿浴巾擋住自己,更想放下窗簾,可顧姝癡笑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他頭一次生出窘迫的感覺,好像被人視奸了一樣。
覃言惱了,神情凜冽道:“不準(zhǔn)看。”
顧姝無意識搖頭,喃喃道:“就要看。不僅…看,還要摸?!?p> 她想伸手,可下一秒?yún)s站不穩(wěn),直愣愣地往前撲。
覃言下意識去接她,卻被她帶的一起往下摔。
一室旖旎……
*
清晨八點(diǎn),顧姝的生物鐘讓她被迫蘇醒,一坐起來,蠶絲被絲滑下落,顧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白皙的皮膚上還有點(diǎn)點(diǎn)紅痕,都證明了昨晚的瘋狂。
昨晚的記憶涌入大腦,顧姝無聲的哀嚎。
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敢這么對覃秘書?。?p> 窗簾透出的陽光輕柔的灑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濃密的睫毛都被染上了金色,讓人無不感概造物主的偏心。
還沒等顧姝忍不住誘惑伸出手,覃言突然眉頭一皺,翻了個身。
顧姝嚇了一跳,連呼吸都放輕了,她穿上昨晚的衣服,輕手輕腳的下床,生怕驚醒男人。
在桌上找到自己的包,正準(zhǔn)備開溜,又想起蘇雅然對自己的“諄諄教誨”。
“我昨天睡了個小鮮肉,給了他一筆錢鼓勵他,他可開心了!”
覃秘書昨天表現(xiàn)的也挺不錯的……要不要?鼓勵一下?
顧姝的小臉泛起潮紅,心里也有了主意……
“叮鈴鈴……”
覃言被吵醒,煩躁的扯過一旁的被子,蠶絲被軟綿絲滑手感舒適,覃言卻突然頓住了,他猛然睜開眼,房間只剩他一人了。
他瞇眼摸摸旁邊的位置,已經(jīng)涼下來了,顯然人已經(jīng)走了很久。
俊朗的臉龐染上危險的色彩,在晨光中看起來慵懶又致命。
顧姝,你竟然敢跑?
掀起雪白的被子,空氣中似乎還有顧姝身上的幽香,淡淡的,但足以令覃言想起昨晚的滋味。
正回味著,眼光突然瞥見床頭柜上的一抹粉紅,他湊近一看,竟然是一百塊錢!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他眼皮狠狠一跳,最好不是他想得那樣。
可當(dāng)他拿起那張鈔票,看見鈔票背面貼的小紙條,紙條上又恰好寫著一行飄逸的字:覃秘書表現(xiàn)不錯!贈上一百塊,以資鼓勵。
覃言的眼眸覆上陰霾,渾身散發(fā)出一股閻羅般的殺氣。
好!很好!
顧姝!好樣的!
他狠狠將紙條揉碎丟在一邊。
*
回到家,顧姝嫌棄的脫下滿是酒味的衣裙,一頭扎進(jìn)了浴室里,浴室的水流淅淅瀝瀝的落下,顧姝對著鏡子看身上的痕跡,青青紫紫的,甚至還有牙印,用手觸摸,仿佛還能感覺到始作俑者留下的氣息,顧姝捂住通紅的臉,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