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一時陷入僵局,李向東隱于無形,而呂岳憑著一身鐵打的身體同樣沒有受到實質(zhì)的傷害。
李向東深吸了幾口氣,身上一共有三層保護禁制,被呂岳上來就打破了一層,還有倆層,不過他吸了幾口尸毒,藥物雖然能壓制一時但總歸不是長久之計而且看呂岳的身體強度,自己那些下毒的手段都用不上了。
“既然穴位刺不進去,那就砍關節(jié),就算砍不斷也能影響你的身體靈活性。”李向東拿出瑞金符,給寶劍加持了屬性,尋找機會。
“抓不到這小子啊,在他沒砍我之前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眳卧赖撵`識很一般,沒有過人之處,在李家的家傳絕學面前很難討到便宜。
“等等,砍我之前我發(fā)現(xiàn)不了他?”呂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身后一股寒意襲來,正是李向東看準呂岳一個破綻沒有凝神閉氣,從后方自刺呂岳的左臂后方,李向東早就看出呂岳慣用左手是個左撇子,這一刺先廢掉他的左手再說。
呂岳這倆個月的體術(shù)不是白練的,轉(zhuǎn)眼就反應過來,隨即向右躲避,但是終究晚了一步,被一劍貫穿左肩膀。
李向東建功心切,加大力度只想削掉呂岳的左臂,呂岳哈哈一笑,左手抓住已經(jīng)刺穿自己肩膀的寶劍,身體后轉(zhuǎn),右手一拳狠狠的擊在李向東的胸前。
李向東寶劍被抓,無法躲閃,一擊之下握不住倒飛了出去,栽在地上,胸膛像憋了的氣球一樣,但是一瞬間身上的符文再次閃現(xiàn)出來破裂掉,李向東咳了倆口血,站了起來,天上的飛羽頓時紛紛消散。
呂岳拔出肩上的寶劍,打了幾道禁制,暫時封住李向東對寶劍的控制,取了些止血的藥粉擦在肩上。
李向東即使有禁止格擋了呂岳的攻擊,但是霸道的力道還是震傷了他的內(nèi)臟,破了神通,丟了法器,怎么看都是呂岳贏的面大。
場面急轉(zhuǎn)之下,老陽等人終于松了口氣,原本李向東的那一劍差點就卸掉了呂岳的胳膊,可是誰知道原來呂岳的計中計,固定住李向東的飛劍反手一擊,爭得主動。
李向東心中有些慌亂,呂岳破了他的神通,霸道的力量讓他升起一種無力感,就在剛才,就在幾秒前,李向東還認為呂岳不過是個走狗屎運的土包子,現(xiàn)在,李向東感覺今天可能自己走不出這個結(jié)界了。
無力在釋放出剛才那種成規(guī)模的羽陣,李向東手指間射出幾道羽毛,羽毛前端鋒利無比,上面還映著藍光,明顯是喂過毒的,手法正是萬葉飛雨流的激射方法。
呂岳戲虐的看著李向東,手中同時射出飛針,和李向東的羽毛對在一起,同樣是萬葉飛雨流的手法。
李家其他人倒還罷了,李向東和孟惜水在一塊這么久如何會認不出這是孟家的家傳絕技?,回想起不久前孟家二人的失蹤,李向東不由得心中大驚,恐怕這倆人是死在了呂岳的手里。
呂岳逼掉幾枚飛羽,身體再度射出沖向李向東,李向東后退幾步,一拍儲物袋,一個白色的盾牌立在面前。
呂岳并不繞開盾牌,反而雙拳齊出狠狠的砸在盾牌上,強大的靈力灌注到護臂之中,護臂向后的噴射孔噴出靈壓來,強大的沖力逼著盾牌飛速的后退,直接壓向了李向東。
李向東雙手撐住盾牌,比力氣他哪能比得過呂岳,雙腳不住的后退,一直被壓倒結(jié)界上面,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更讓他憤怒的是那雙土包子眼里流露出的譏諷之色。
李向東那個公安局的哥哥安奈不住,站了起來,一雙鷹眼惡狠狠的盯著呂岳。
李向東被壓得喘不過來氣,祭出一張水柱符,高壓水柱撐起了盾牌,李向東當即跳出,呂岳得理不饒人,一把抓住李向東的胳膊向后一扭。
卡的一聲,李向東的右臂脫臼,他身上的禁制只是抵御沖擊力的,這種分筋錯骨的巧勁是無法抵御的。
李向東一咬牙,無數(shù)靈符噴出,漫天飛舞的靈符好像不要錢一樣,各式各樣的攻擊砸向呂岳,呂岳一時也無可奈何只能暫避鋒芒,放開李向東,用護臂保護自己。
李向東趁此機會趕緊接上右臂,退到一旁,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可重來沒受過這種罪,劇烈的疼痛讓他俊俏的臉色發(fā)青。
呂岳此刻憨性大起,最后一道火球砸來,一來李向東同時發(fā)出這么多靈符,這道火球靈力不足,二來這火球術(shù)的靈符本身品級不高,呂岳仗著自己的身體強悍,楞沖破火球,一只鷹爪再次抓住李向東的頭部。
呂岳抓著李向東的頭部猛烈的摔在地上,同時再度抓起,身體躍起,又一次砸在地上,李向東身上的符文閃現(xiàn)眼看就要破裂地上被砸出一個個巨坑來。
李向東鼻青臉腫,失去了往日仙二代的風采,場外李家的人面色鐵青,自從呂岳破了李向東的漫天飛羽的時候,李向東的就失去了主動權(quán)。
啪,符文終于破裂。
李向東像一只小雞一樣被呂岳提在手里,呂岳的頭發(fā)還是被燒掉了,一身上下有不少焦黑的燙傷,不過這使得他看起來更像一只修羅,索命的修羅。
一年來的恩怨,牽扯了很多人的性命,一年前站在樹上趾高氣昂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倆個人,一個化為了灰燼,另一個被自己提在手里落魄至極。
“啊?!眳卧烙冶酆莺莸脑蚁拢敿丛覕嗔死钕驏|的左肩骨,呂岳一個膝蓋升踢,踢中李向東的下陰,呂岳拋下李向東,冷冷環(huán)顧四周。
此刻連最熟悉他的老陽都感覺呂岳有一股陌生感,可怕的陌生感。
李家的人叫罵聲,隔著結(jié)界根本穿不過來,不過呂岳從他們憤怒的表情上多少也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對著他們豎起了一個中指,呂岳抬起左腳,脫掉鞋子,脫掉襪子。
踩在李向東的臉上,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寶院一些不怕惹事的好動小子們揚起了口哨聲,看著一個平時里高貴的仙二代落得這副下場,每個屌絲心中都在大呼過癮,惻隱之心?除了某些像呂岳這種的傻子,正常的修真者是不會有的。
藍仙兒的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說實話,現(xiàn)在的呂岳更帥。
就剩下半條命的李向東喘著粗氣:“我,我是李家的嫡系,我父親是李家家族···。”
“所以呢?:呂岳拍了拍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