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珊一愣,“是嗎?”
她只能佯裝不知情的樣子,賀司琛結婚也是大新聞?
“鉆石單身漢又少了一位,唉?!毙鞎詪I可惜的說,“聽說他之前在國外玩的很瘋的,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降得住他。”
剛喝了一口水的沈薏珊被嗆了一下,心跳有點加快。
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降得住賀司?。克膊恢?。
徐曉婭沒有察覺出沈薏珊的異樣,還找出手機上的新聞給她看,“你看,說是出于保護和尊重太太和孩子的隱私,暫不公開,我都好奇死了?!?p> 越是這樣藏著掖著,她越好奇,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很多人跟她一樣好奇。
正當沈薏珊苦于無話可說的時候,公司老板孟總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
“公司這兩天都忙死了,你們還有時間在這兒閑聊天,過兩天賀總可能會來我們這里考察知不知道?”孟天闊冷眼看著還沒投入工作的兩個人,十分不滿的說著。
徐曉婭吐了吐舌頭,埋頭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沈薏珊也打開電腦,正要開始工作,就聽見孟天闊跟她說了一句,“沈薏珊,你跟我來一趟。”
說完,孟天闊就先轉身離開了,他似乎是專程來找沈薏珊的。
沈薏珊沒想到孟天闊會單獨找她,愣了愣神,聽見徐曉婭在一旁說,“孟總找你會有什么事???”
她不由得有點替沈薏珊擔心,自從賀司琛上任以來,公司就開始了大的改革和變動,出了新的更嚴苛的員工考核制度,甚至連一些工作多年的老員工都被勸退了。
他們最近就在忙著應對考核呢,天天加班。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大環(huán)境下,孟總親自過來叫人,恐怕真是兇多吉少了。
徐曉婭在腦子里已經腦補了好多,而沈薏珊則坦然鎮(zhèn)定的多,她自問平時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即使出了新的考核制度,她也對自己的工作能力有信心。
“沒事,我去看看再說?!鄙蜣采禾谷坏钠鹕砣チ嗣峡偟霓k公室。
徐曉婭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她最佩服沈薏珊的一點就是,無論遇到什么事都那么淡定,不像她,一點小事都要咋咋呼呼的。
沈薏珊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推門走了進去。
“小沈啊,明天賀總會來我們公司考察,到時候你就負責接待一下賀總,行嗎?”
孟天闊一改剛才在外面嚴苛模樣,臉色緩和了不少。
而且還罕見的用了詢問句式,沈薏珊馬上反應過來,孟總這樣反常的態(tài)度難道是因為賀司琛的助理幫忙替她請假的事嗎?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理由。
但是她實在不想跟賀司琛有工作上的牽扯,“賀總這么重要的人物,我怕我到時候給弄砸了,所以您還是考慮一下別人吧?!?p> “怎么會呢,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招待好賀總的?!泵咸扉熜χf,只是他的笑看起來不太自然。
雖說是賀司琛的助理給他打電話為沈薏珊請假的,但是助理這樣做也是賀總授意的,所以沈薏珊跟賀總的關系肯定是不一般。
雖然他怎么也想不通普普通通的沈薏珊能跟賀司琛扯上什么關系,無奈他也不敢多問,只知道如果這次賀司琛來視察的話,讓沈薏珊去接待出不了錯。
“孟總……”
沈薏珊還要拒絕,卻被孟天闊打斷了,“好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還有啊,以后你如果有什么事要請假的話,盡管跟我說就好,一定給你準假。”
孟天闊沒再給沈薏珊說話的機會,借口有事要處理就讓沈薏珊先離開了。
出了總經理辦公室的沈薏珊不免長嘆一口氣,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要避開賀司琛是不可能的了,至少合約期內的這兩年是這樣的。
申城某高檔會所。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哈?!?p> 包間的門被推開,余初堯風塵仆仆的趕來,一進門就開始道歉。今天這個局是他牽的頭,他卻遲到了。
“公司臨時有事要處理,我自罰一杯?!庇喑鯃蛞娰R司琛盯著他不說話,于是很自覺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一仰頭都喝了。
賀司琛滿意的垂下了眼眸,遲到半小時,自罰一杯酒也是便宜他了。
“其他人呢?”余初堯覺得不對勁,他今天約了申城幾個相熟的朋友一起陪賀司琛喝酒聊天的,怎么包間里只有賀司琛一個人,難道都遲到了?還是他下錯了通知,說錯了時間。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過兩天有個比賽,不能喝酒。另外,也想安靜安靜?!闭f著,賀司琛拿起自己面前的高腳杯,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那你喝的是……”
“果汁?!辟R司琛淡淡的開口。
我去,余初堯在心里默默感嘆,他這果汁喝的,真喝出烈酒的感覺了。
余初堯看出今天賀司琛的興致不高,于是抬手拿起桌子上的果汁為他又倒了一杯,“怎么了?有心事???”
賀司琛可不是個會把心事放在臉上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的人,平時的他高深莫測的很,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沒事,剛跟老爺子打了個電話,有些事沒談妥。”
大概是他最近在公司實行的一系列大動作的改革和崗位調動,再加上他跟沈薏珊協(xié)議結婚這事驚動了人在國外的老爺子。
老爺子幾次聯(lián)系他,他都沒有回應,大概是真把老爺子惹急了吧,差點把周末他要參加的越野摩托賽給攪黃了。
“你們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慢慢來唄?!庇喑鯃騿?,“謙哥的傷勢怎么樣了?”
“人還沒醒?!?p> 所以老爺子就跟鞭炮是的,一點就著。
“醫(yī)生怎么說?”
賀司琛頓了頓,慢悠悠的開口:“什么時候能醒不好說?!?p> 余初堯拍了拍賀司琛的肩膀,安慰道:“沒事,謙哥一定能醒過來的?!?p> 雖然說賀懷謙在國外沒能回國,但是賀家也是一直在用國外最好的醫(yī)療資源在治療賀懷謙,老爺子在國內帶了幾個這方面的專家過去,親自在國外坐鎮(zhèn),再加上賀懷謙平時身體素質還不錯,身體康復有望。
賀懷謙恢復意識是早晚的事,賀司琛對此并不擔心。
余初堯瞅著他情緒不高的樣子,突然很想好好跟他說道說道,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壯著膽子說:“我說你啊,現(xiàn)在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心情不好的時候第一時間應該是去找老婆傾訴才是啊?!?p> 賀司琛抬眼看了看他,視線變冷,“一點也不好笑。”
“我也不是在開玩笑。”余初堯笑了笑,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你們結婚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但是也可以試著交一下心,其實我看沈小姐也是個很好的女孩。男人嘛,就是要主動一點?!?p> “我會看著辦的?!辟R司琛意味不明的說著。
這兩年的婚姻生活要怎么過,他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余初堯一挑眉,再加上這半天也一直沒停下喝酒,頭腦發(fā)暈,說話也沒有了顧忌,“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人家其實你惦記人家很久了?!?、